第四章

青龙“无炎，这十年来，他也不好过。”青龙在一旁幽幽说道，语气中较之当年，多了分无奈。

秦无炎“不好过？”秦无炎笑着，却是满身戾气，“青龙，这十年，究竟有谁好过了？”

青龙不语，只是眸色暗沉下来。

而在石室门口，幽姬叫住了鬼厉。

幽姬“如果你是为了碧瑶，那么这十年已经够了，你，走吧。”幽姬终于把一直想说的话说出口了，她相信碧瑶也一定是这么希望的。

张小凡&鬼厉“我记得，我第一次来鬼王宗，也是你送我走的。”鬼厉淡淡道，神思不知不觉飘远了。

幽姬“我一直很后悔。”幽姬也陷入了回忆。

张小凡&鬼厉“后悔当初只是送我离开，没杀了我？”鬼厉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也确实，我宁可你当初直接杀了我。”

幽姬幽姬静静看着他，抿紧了嘴唇。鬼厉伸手想要推门进去，幽姬忽然伸手挡住，“不是的，我后悔的是，当初不该送你走。也许，是我错了，只有你在碧瑶身边，她才是快乐的。”

鬼厉从未见过一向高傲的朱雀圣使这般说话，他记得碧瑶刚沉睡的几年，幽姬没对他说过一句话，永远只是冷冷看着他，哪怕到后来，恨意慢慢减轻了，也没像今日这般说过这么多话，更别说吐露心声。

幽姬“碧瑶她很勇敢，”幽姬自顾自说着，“原来，我一直呵护的小丫头早就长大了，青龙说的对，她自己的路，终究是她的选择，我们再怎么插手，都拂不了她的心意。苦也好，痛也好，乐也好，喜也好，都不该是我们强加给她的。但是，张小凡，我相信碧瑶她付出一切，一定不希望换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你走吧，鬼王宗，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张小凡&鬼厉“我说过了，我叫鬼厉，张小凡确实不该待在鬼王宗，但是鬼厉可以。”鬼厉推开幽姬，打开石门，径直就走了进去，身影渐渐消失在空空荡荡的走廊里。

青龙 “随他去吧，”青龙不知何时出现，拍了拍幽姬的肩膀，声音低沉，“我们改变不了他的，他早就不是当年的张小凡了。”

幽姬“我何尝不知，”幽姬叹气道，“只是若有一日，宗主集齐天书复活兽神，他又当如何抉择，他和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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