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你

“凯少，你为部队付出的一切我们有目共睹。”

南一的表情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那是两人共进退十余年才彼此知晓的理解，“大家都需要你。”

“那个人会是你的。只能是你。”

如果语言只能传达一分，剩下九分全部属于他所做。他的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坚定，像是宣布一个如同夜晚云层厚重却无法阻挡日出的、注定的结果。

他们好像突然回到了以前，正值少年的南一也曾如此笨拙地表达信任。时过境迁，他就这么见证小自己六岁的王俊凯长成独当一面的大人，肩负着那般重量走到现在。

长大。

王俊凯在南一的话里再次意识到，就算世俗对他评论不一，立场不同的别人眼里他是这样或那样，崇拜、敬佩、嫉妒……不可置否的是无论他们怎么想，都离不开这个早已写进K城历史的重要角色。

“是啊。”王俊凯如是说，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将电视关闭，而后站起身，偏头垂眸看着南一。均匀的灯光照在他脸颊，一双桃花眸里的光景纯粹又肆意，裹挟着这多年早已打磨出的坚决和无畏，永远生动流淌。他说：“留一个的另种说法是，留我。”

南一利落点头，借此表示自己对他毫不动摇的立场，紧接道：“傅烨那边我们会继续观察的。”

“事情只要做了就会留下痕迹，不在今天，也会在明天、后天。”王俊凯长呼一口气，“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日出会有无数轮。

南一闻言也跟着站了起来，“好。”

王俊凯离开茶几，走至楼梯一半又缓缓驻足住了脚步。他突然想起与江霓在雨夜的对话，雨滴自回忆之中慢慢渗透，若有若无的雨声逐渐包围，终是引来一声自语似的询问——

“……K城已经多久没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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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

夜晚口渴的傅准下楼来到厨房，书房门被打开的响动穿进玻璃杯注水的声音，接着是客厅的灯被傅烨打开，光与暗的交线瞬间把厨房和客厅切割成两个世界，父子俩各自为营。

傅准放下开水壶的动作突然变得缓慢，他佯装无事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开水，心里不算太好的预感愈发强烈——这个父亲的出现总是这样，让他想要躲避，从未感受到半点出自亲情的牵引。

“你最近好像很关注那个叫曲媛的演员。”

傅烨的声音低沉响起，傅准闻言身形一顿，随后转过身面对前者。

“……你为什么知道她。”

傅准的眼神在此刻锐利非常，警钟在这个名字被提起时就在他心中漫天大作，反常地掀起了滔天巨浪，猛地灌进了他心底最隐秘的位置。

至少，这两个字不该在傅烨嘴里出现。

“我想知道什么事情易如反掌。”傅烨表情平淡，仍用那看似不说破，却又暗含内容的语气说道：“你应该知道，她和王俊凯的关系。”

傅准照常生出了自己被调查和窥视的反感，他当然知道这两人是什么关系——她和王俊凯是夫妻，而王俊凯和自己是对手。

他一直尽量回避的问题还是以这种方式被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