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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明君【陈道明 刘奕君】【一拜天地】

王天风:我们不说再见

  陈道明饰:

  八贤王赵德芳(《少年包青天》)

  阎锦文(《建国大业》)

  陆焉识(《归来》)

  刘奕君饰:

  宁国侯谢玉(《琅琊榜》)

  王天风(《伪装者》)

  欧阳懿(《父母爱情》)

  

  第一世:赵德芳×谢玉

  赵德芳第一次见到谢玉,是在皇上举办的中秋家宴上。

  当他看见一个男人挽着莅阳长公主的胳膊走进大殿,太监捏着嗓子拖着长音报号“宁国侯、长公主到——”的时候,他才知道,莅阳长公主的夫婿是声名赫赫的护国柱石宁国侯谢玉。

  虽同为臣下,谢玉的名望也传遍朝野,但赵德芳却从未见过谢玉的真容。

  “八贤王,宁国侯可是我朝重臣,立下汗马功劳。你们二人今后可要同心协力,力保我朝安康。”皇上拉着赵德芳语重心长的叮嘱。谢玉在一旁举着酒爵笑。

  “还请皇上放心。”赵德芳向二人还酒,对谢玉说:“久闻宁国侯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气宇非凡。”

  “八贤王过誉了。臣今日一睹八贤王尊颜,不愧是人中龙凤。”

  赵德芳潇洒一笑,一挥大袖饮干了爵中之酒。

  

  酒过三巡,殿内歌舞升平。

  赵德芳掌管军中事务,素来厌恶这些莺莺燕燕的笙歌曼舞,随便借了个理由,转到御花园中去走走。

  遥遥望见一人,高冠华服,背影挺拔。可赵德芳总觉得有一股凄凉。

  走近一看,赵德芳轻轻唤出声:“谢侯爷?”

  谢玉慌忙转身行礼:“臣谢玉,参见王爷。若是,若是臣叨扰了王爷的雅兴,请王爷恕罪。”

  “无妨。殿里闷得慌,想出来走走。怎么,谢侯爷也不喜那莺歌燕舞?”

  “回王爷的话,谢玉一介武夫,登不得大雅之堂。”

  “侯爷常年为国驻守边外,每逢佳节也不能还都,备尝离别之苦。”

  “匈奴未灭,何以家还。”

  赵德芳看着面前的谢玉,突然有些心扉萌动。他明显是个儒将,尤其桃花眼真是人间绝色,瞳孔是少有的琥珀色,平静的像星辰大海,但还有一股傲气毫不掩饰的流露。一个男子的眼波能如此撩人,赵德芳还是第一次见。

  谢玉注视着赵德芳,突然脸上就一片绯红。赵德芳的一双丹凤眼美得令人窒息,澄澈的明眸能映出谢玉的影子,但又隐含着属于皇族的肃杀之气。谢玉看得痴了。

  “德芳,怎不见八王妃?”谢玉不知道着了什么魔,竟公然直呼了赵德芳的名讳。

    其实,谢玉很早就从莅阳口中得知,八贤王赵德芳疑有断袖之癖。

      “谢玉,你是真心爱莅阳长公主么?”赵德芳也没有听见似的。

  其实,谢玉为了高攀给莅阳长公主下情丝绕一事,早已传遍朝野。

  “不瞒你说,我娶莅阳,是为了官途。”

  “也不瞒你说,我至今未娶,是为了等对的人。”

   谢玉和赵德芳魔魔怔怔地在御花园中谈了很多,就此分手。谢玉回了边关,赵德芳继续当他的八贤王。只是,谢玉派人留在京城,暗中向他通报八贤王的动静;八贤王在分拨粮草军饷时,有意无意地在谢玉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圈。

  有一日,谢玉在军中处理事务,副将慌慌张张地狂奔而来:“侯爷侯爷……”

  “慌什么?说。”谢玉紧张起来,以为有强敌进犯。

  “八贤王,八贤王他……”副将说的上气不接下气,“八贤王他身犯命案被官府逮捕,择日,择日……”

  “择日如何?!”谢玉冲上去揪着副将的衣领。

  “择日处斩!”

  谢玉松开副将的衣领,脸色惨白地向后退了几步。择日处斩……他的德芳,究竟犯了什么罪!

  “侯爷,八贤王,谋反……”

  “不可能!”谢玉一拍军案,震得物品当啷作响。别人不了解赵德芳,他谢玉还不清楚么?论忠诚,八贤王排了第二,没人敢当第一!“陷害……一定是陷害!”

  “侯爷,圣旨已下,秋后问斩。”

  在悲痛欲绝中,谢玉想到了一个疯狂的办法。

  他安顿好军中事务,调出一部分兵马,直逼京城!

  谢玉最终是败了。捉拿收监,秋后问斩。

  但谢玉的这次谋反,洗清了赵德芳莫须有的罪名。

  谢玉被斩的前一天,赵德芳去死牢看他。赵德芳一直在流泪,但谢玉一直在笑。

  谢玉笑着对赵德芳说:“你我来世,有缘再见,有缘再做夫妻,有缘,再来,拜天地。”

  

  第二世:阎锦文×王天风

  毛人凤下令,让阎锦文马上去见他。阎锦文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一般这种事儿不都是王天风干的吗?找他干什么。

  阎锦文是个潜伏在保密局的地下党。眼看败局已定,这两天保密局跟疯了一样地抓人,审都不审就杀。阎锦文不想参与这种事情。

  阎锦文从军用摩托上跳下来,一把摘下墨镜,对面前的轿车敬礼:“局座。”

  毛人凤在车里示意他进来。

  关好车门,毛人凤递给他一沓文件:“去,把王天风干掉。”

  阎锦文随便翻了翻,皱着眉头对毛人凤说:“局座,王天风是有影响的人,就这么动手……不好吧。”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王天风他……被赤化了?”阎锦文说着,心里嘭嘭直跳。

  “那倒不是。但他竟然敢违抗我的命令!还说什么中国人不能杀中国人。这种人,早点除掉了,安心。老规矩,活不见人……”

  阎锦文的喉结动了动,接了他的话:“死不见尸。”

  毛人凤满意地点点头:“去吧,等你的好消息。”

  

  阎锦文在审讯室里踱着步,墨镜后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起伏。

  “王处长可以啊,敢和局座公然叫板,不愧是老老板带出来的人。”阎锦文知道有监听,仔细斟酌着用词。

  王天风全身被凉水浸湿,和鲜血混在一起。他抬头看了一眼阎锦文:“动手吧,别废话了,我是不会执行毛人凤的命令的。”

  “王处长这是何苦呢。”阎锦文扶了扶墨镜。

  “当初我不惜身败名裂,只为把日本人赶出中国。抗战胜利后,戴先生没有杀我,我欠了他一条命。现在,眼看中国就要太平了,该我还他了。”

  阎锦文听到这一番话,突然一阵心痛: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见将军享太平。

  “好吧,王处长。得罪了。”阎锦文走上前,把王天风从拷押椅上拉起来,耳语道:“我帮你。”

  没想到王天风轻轻摇摇头:“不用。”

  “你个死疯子,就这么想死?”阎锦文扶着他,低声怒骂。

  “我不想把你搭进去。”

  “你……”阎锦文气得想打他,“我不许你死,上辈子的天地,还没拜呢。”

  “欠着吧。”王天风虚弱地笑笑,“欠到下辈子,一块儿拜了。”

  “要是下辈子也要欠呢?”

  “闭上你的乌鸦嘴。如果真是那样,那就欠着。总有一天,会还请的。”

  

  第三世:陆焉识×欧阳懿

  他们终是没躲过那十年浩劫。

  欧阳懿是有点骨气的高级知识分子。文革开始时,他被拉上街批斗,红卫兵逼他敲锣打鼓,在他胸前挂了一块大牌子“反动学术权威欧阳懿”,他不干,被打得喘不上气。在屈辱中,他想到了自杀。绳子都挂脖子上了,但死亡的感觉迟迟未到。睁眼一看,绳子被人割断了。

  是陆焉识。

  陆焉识出身大户人家,去法国留过学,年轻气盛时说过一些不该说的话。头上的帽子比欧阳懿不知道多了几倍。

  欧阳懿醒来后,陆焉识吼他:“我都这样了还没死,你不许死。”

  “我不想活了。”

  “我不管!”陆焉识平生第一次爆了粗口,“你他妈要是敢死在我前面,你试试!你欠我的天地欠了两辈子了,还不打算还啊!”

  欧阳懿怔怔地看着他,也是一身伤痕,突然眼泪就下来了,紧紧地抱住他:“好,我不死,你也不许死。我们一定要拜一次天地。”

  “欧阳懿!!你你你……你快,快给我放手!!压到伤口了……嘶……”

  

  从这以后,欧阳懿和陆焉识都收敛了锋芒。红卫兵让他们游街他们就乖乖的去游街;让他们敲锣打鼓他们就把锣鼓打得一板一眼;让他们写材料,他们就能把材料写成一朵花,让只有初高中水平的小将们连看都看不懂。

  看着小将们盯着材料一脸懵逼的样子,两人相视一笑:

  我是谁,巴黎大学博士陆焉识啊。

  我是谁,牛津大学博士欧阳懿啊。

  两人忍辱负重的等,等世道清明的那一天。

  不被批斗的日子里,他们一起吟诗作对,怀古伤今。那一间破烂的茅草屋,好像真的有种“杜甫草堂”的意味了。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但麻烦还是不请自来的。

  红卫兵们不甘心放过这两个人。

  他们不知道从哪偷拍的,把两人亲密的举动拍下来,名曰“道德败坏”。

  欧阳懿和陆焉识再一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这一次,阵仗比他们之前经历过的批斗场面都大——十万人自发而来。

  “十万人啊……真是如潮的群众力量……”陆焉识听完红卫兵的话,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慌。

  “焉识,我觉得……我这次恐怕是,是难逃一劫了……”欧阳懿软绵绵地倚在墙根,脸色惨白,嘴唇青紫,喘气的频率快的吓人,胸前一片殷红。

  “你,你现在觉得怎么样……”陆焉识走上前,扶起他的头。

  “我……快了……”欧阳懿惨笑着,抬手摸了摸他脸上的胡茬。

  “你你你……你答应过我的……不许先死……”陆焉识想吼他,可气势就是减了几分,眼泪也不争气地掉个不停,滴在欧阳懿的胸前,把血色晕开。

  “我不会先死……至少,要和你拜完天地。”欧阳懿说着,咬着牙根扶墙站起来,“我们已经第三世了……如果,如果这一次再失约……就,就很难,再,再相见了……我一定要,和你,拜一次,天地。”

  “好。别说是批斗,就是刀山火海我也陪你。”

  

  “怎么样?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感觉怎么样?”一个红卫兵看着两人的狼狈相,笑得很开心。

  “骂完了没有?骂完了就赶紧放人。”陆焉识第一次顶上了红卫兵,因为他看见欧阳懿已经快撑不住了。

  “想走?”红卫兵冷笑一声,“行,但有个条件。你和你的小相好给我和这十万群众磕个头,就当给全国人民赔罪,你俩这层见不得人的关系,我也就当散了。怎么样?”

  “我……”

  “士可杀,不可辱!”欧阳懿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眼睛血红,“我们俩这辈子,跪天跪地跪父母,怎么会,怎么会给你这种杂碎磕头!”

  “欧阳懿!”陆焉识想上去捂住他的嘴,但被拉住了。

  红卫兵果然被惹恼了:“你敢骂我?!打!给我打到磕头为止!”

  “今天就是打死我,我,我都不会,给你这种,这种东西,磕头!”

  陆焉识知道欧阳懿一身傲骨,就是杀了他,他都不会让膝盖弯曲半分。但以他如今的身体状况,别说是打,就是把他绑一会儿都能要了他的命。

  “别!你们,你们放开他!”陆焉识想冲上去护他,但还没挣脱开束缚行动的麻绳,就听见欧阳懿的一声惨叫——鲜血从右眼里汩汩冒出。

  “你,你还好吗……”陆焉识被吓傻了。

  “不好……怕是,怕是废了……”欧阳懿很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可惜啊……我,我以后是,再也看不见,你的样子了……”

  “我,我等你……等你眼睛好了,我们再去,拜天地……”

  “等不到那,那一天了……”欧阳懿摇摇头,“我欠了你,两世,这一世,我一定要,还你……准备好了吗?”

  陆焉识的泪水像决了堤的洪水,但他还是努力控制着声音点点头:“准备好了。”

  “好。”欧阳懿强忍着浑身剧痛朝陆焉识跪了下去,两人面对面地跪在一起。

  “呦!你们还真打算拜天地啊!”红卫兵看到这幅景象,又是揶揄又是惊愕。

  “呸!真恶心!”

  “就是!两个男人,竟然干这种事!”

  ……

  台上的两人瞬间被台下的唾骂声淹没。

  “焉识,你看,台下的,都算作我们的宾客。”

  “对啊,欧阳,你听,这喧骂声,都当作道贺。”

  欧阳懿听了陆焉识的这句话,觉得苦等三生也无遗憾。他笑着唱到:“一拜天地——”

  陆焉识也笑着和:“一拜天地——”

  两人磕下头去,再也没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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