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真名姬灵均，国民党中央驻上海负责人……”王天风像一台机器一样，木讷地背着姬灵均的资料。
“没了？”汪曼春敲敲桌子。
“没了。”
“好，王处长真乃俊杰。”汪曼春站起身，亲自为王天风松绑，并把他搀扶起来，“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咳咳咳……”
“至于王处长的伤，大可不必担心。我会派人精心疗治的。”
“多谢汪处长好意。不过伤就不用治了，并无大碍。”
“王处长说条件吧。”
“五十万美金，当天飞往日本的机票。”
“成交。”
“王天风真的招了？”明楼又惊又喜，不可思议地看着汪曼春。
“对！师哥你真厉害！”汪曼春眼睛里闪着崇拜的小星星。
“具体经过呢？让我来看看我的小师妹的能耐。”
“王处长，咱换一种方式吧。”汪曼春出去一会儿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份供词。
她把供词抵到王天风眼前：“看看，这上面可有你所有的招供。炸毁军统走私线路、出卖战友、提供密码本……够死罪了吧？只要明天它一见报，就算我放过你，军统会放过你吗？可别忘了，你们的戴老板，最恨叛徒。到时候，你死的，可就比现在惨多了。想想吧，合作吗？”
王天风没有说话，但汪曼春能看出来他在犹豫。心中大喜，继续说到：“只要你能提供一个人的资料，无论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沉默。
“王处长，你太让我失望了。继续上刑。”汪曼春转身要走，却听到王天风嘶哑的声音：“等等。”
“嗯？”
“你想知道什么？”王天风终于抬头，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汪曼春想要的光芒。
“王处长真是聪明人。”汪曼春重新坐下，手里的笔点到一个名字上：“从饕餮开始吧。”
“就这样。”
“不错不错。”明楼赞许地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曼春，对不起……”
“怎么了？”
“我订婚的事……”
“明长官，我还有点事……”
“不！你听我解释！”明楼拉住汪曼春，“我不爱她！我不爱言清云！我爱的是你！但我没办法！这是一种联姻！我是被逼的！”
“你刚说什么？”汪曼春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明楼，爱你，汪曼春。”明楼说得很认真。
“师哥……”两行清泪从汪曼春俊秀的脸蛋上滑下。
“我和言清云结婚，完全是一种联姻。”明楼颓废地坐在沙发上，声音也低了下了来，“只有明家和言家联手，双方才能发展得更好。而在明家，明台虽最合适不过，但他是庶出，我是嫡子……不过曼春你放心，我迟早有一天会接手明家，等我摆脱了我大姐的控制，我就娶你，一定娶你……”
“师哥！”汪曼春尖叫一声，紧紧抱住明楼：“我等你！一辈子都行！”
“曼春，订婚宴的事，还得好好想想。我在新政府工作，但76号却不去，这在外人面前说不过去啊……”
“师哥，我们可有一块儿试金石呐！”汪曼春狡黠一笑。
“你的意思是说……他？”明楼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汪曼春笑着点点头。
“大哥？”阿诚见明楼在车上少有的沉默无言，有些担心。
“……嗯？”
“您，给汪曼春说了？”
“对啊。”
“……那清云怎么办……”
“她不会知道的。”
“……汪曼春，要来吗？”
“不来。但她要派一名试金石。”
“王天风？”
“嗯。这不只是试他，更是在试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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