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窝

“稍等一下，请问什么是暗系统？”这时查理礼貌的问出了非常符合新人身份的问题。空气仿佛暂时凝滞了一瞬——又或只是多多的错觉，亚瑟淡淡的看了查理一眼，查理耸了耸肩，亚瑟的目光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短暂的瞥过多多后，解释道:

“暗系统是HL的一张全球范围情报网，我们一直不知道一个人体研究所为什么需要一个如此庞大的情报系统，但可以确定的是它在大约十一年前崩溃了，我们同样不知道它崩溃的原因。”亚瑟停顿了一下，问，“我表达清楚了么？”

“懂了，SE除了这个名字外，什么都不知道。”查理笑了一下。

“也可以这样说。”亚瑟的脸上看不出情绪，“衰败的红酒家族和废弃的情报网都太难调查，我觉得我们应该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陆雨寻和这伙毒贩间有什么联系上……对么，唐晓翼？”

一手端咖啡一手正翻刘耀的笔录的唐晓翼敷衍的点头:“嗯……嗯？哦，对，队长说得对。”

“ok，讲一讲你都看出来了些什么？”

“可怜，特殊，”唐晓翼边翻边说，“失去家庭，从小被迫做着害人的事儿，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却也想保护一些人，啧。”

“这就是……相似么？”婷婷喃喃道。

“据我们所知，陆雨寻的经历也可以简化成如此。”亚瑟对唐晓翼伸出手，唐晓翼把文件夹交给他，亚瑟翻到刘耀经历的那一页，“但陆雨寻的经历要更为黑暗与复杂一些。”

“能不能…多讲一下这一个人？”多多迟疑着发问。

他来到SE后，隐约知道了SE成立的目的，也多少在会议和同事的交谈中了解了一些有关HL的事，但不知为什么，从未有人和他介绍过这个HL的陆雨寻是一个怎样的人，只有不知所指的几句“拿蒲扇和唐晓翼在公园对打的宫眠”、“可怜又可恨”、“精神不正常”。

“这个人……介绍起来很复杂。”亚瑟似乎在斟酌用词，“而且我们不希望我们对他的刻板印象干扰你的判断，多多，他这个人……”

“用语言描述他有些困难。”唐晓翼接上道，“我们希望你自己去了解他。”

“可你们每一个人都比我更厉害，能听听你们的想法对我而言应该是件好事。”多多并不觉得介绍会干扰他的判断，事实上他来SE至今很少提出什么有价值的想法，他无从了解陆雨寻，所有的文件都是机密，所有对过去有所了解的人都闭口不言，他有些不知道自己在SE有什么价值。

“不，你是特殊的，多多。”亚瑟看着多多笑了笑，“不用怀疑自己，你有一些特殊的才能，只是你自己没有发现。”

多多看着亚瑟漂亮的海蓝色眼睛，内心奇异的平静了下来，心里的沮丧和自我怀疑仿佛被海浪尽数卷走逐渐沉入海底，再不见天日，只余微澜。

“我们今天就到这儿吧，大家可以回家休息一下。”亚瑟站起身，“明天上午交给今晚有了好睡眠的同事，睡个好觉，有事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

十八楼的灯终于熄了。

“看来看房的事只能往后延一延了。”到了楼下，众人纷纷挥手再见，临别时，多多歉意的看着查理道。

凌晨三点的警局门口有着深夜独有的安静，回头看，有许多办公室依旧灯火通明，也许会一直照彻长夜，直到明日天光降临。

这些夜行的人，有的心里常亮着一盏同市局日光灯不同的家里门灯，但更多是孤身一人，对社畜而言，回家与在沙发上将就一晚区别不大。

查理微笑:“没关系，我已经定好了今晚的酒店。”

“搬得这么早么？”多多有些没想到。

“我还没开始搬家，但是我哥好像非常着急。”查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多狠心啊，我只能拎着行李箱先住酒店了。”

很少见查理用着种略抱怨的语气，在SE的时候查理总是看起来很冷淡。多多说:“如果不嫌弃的话，你可以住我家？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暂住不租也没关系。”

“真的么？”

“当然。”

“那你可能要陪我回家收拾一下行李？”查理拉住了墨多多的手腕，“简单装点东西就好，不会耽误很久的，好么？”

多多当然答应，两人一起打车到了查理——他哥家，查理先按了门铃，没有人，看来查理他哥不在。查理拿出钥匙打开了门，进门后把多多引到沙发上坐下，查理拖出一只行李箱，走进卧室，不忘回头看多多:“抱歉，这里可能有一点乱。”

“不，不，在我眼里很整齐了。”多多忙说，查理住的地方，怎么说呢，极有查理风格。处处得体又简单，可能因为要搬家东西稍有些杂，可对于一个独居的年轻人来说可谓井井有条。

多多想了想自己的狗窝，有点心虚。

“要帮忙么？”多多站在卧室门口敲了敲门，往里看了一眼，查理将一件衣服放进后合上了箱子:“谢谢，已经好了。”

查理的卧室生活痕迹稍多了些，但依旧和乱字不沾边，多多构想了一下和查理合租的生活，决定以后一定要勤收拾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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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查理狗窝:井井有条，简单大方

看，不要总说自己住得地方像狗窝，狗不同意的。

红叶:还不是我打的基础好么哼。

查理:对对对，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