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显然也被这些字吸引了,叫八爷过去看。
“同行啊。”齐铁嘴叹道。
这些棺材是从墓地里挖出来的,而且看这墓的规模,都快赶上老九门一年的收成了。
张以茉挑了挑眉毛,“这和咱们可不是同行,长沙这群盗墓贼,有几个倒斗出来还标上号的?”
众人皆是一愣。
一行人缓缓的行进着,而那些棺材,都明显出自不同的古墓。
眼看着这节车厢到了尽头,副官指了指通往下一节车厢的门,道:“是日本字。”
原来是日本人。
“看得懂吗?”张启山道。
副官瞄着门上的字,“勾拐,勾点……勾蛋……”
张以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副官太可爱了!”
她这不合时宜的笑并没有让张启山露出什么不同的神色来,只是训斥了副官几句。
副官尴尬的压了压帽檐,手里提着枪想去开门,却发现门是被焊死的。
四人大眼对小眼,最终张启山反应过来轻咳了一声,带头向外走去。
还能怎么办,原路返回呗。
总之最后历尽艰难险阻才把最后一节车厢里的哨子棺搬走的,这搬走还不要紧,张启山带着八爷大摇大摆牛逼哄哄的走了,把张以茉和副官留下押运棺材处理残局。
用滚木将棺椁平放到院中,四周立即拉起帷帐,院子大门紧闭。张副官满头是汗,大吼让卫兵上哨台加强哨防。
张以茉冻的用手搓了搓冻红了的脸蛋,哆哆嗦嗦的走到张启山和齐铁嘴身边。
“同是张家人,你看看人家张副官多生龙活虎,那汗水都要滴下来了,再看看你,啧啧啧。”齐铁嘴嘲讽道。
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张以茉不说话了。
倒是张启山少见的打趣了几句,“这可是张家的本家里血脉最纯正的大小姐,跟东北那边可不同。”
“张启山我说你怎么也这么不正经了,说的跟我多愿意关在那楼顶上一样。”张以茉气的跺了跺脚,一点都不想回忆以前那段日子。
她总是会记起张相儒最后的那个眼神。
不……现在应该叫张起灵了。
张启山准备了一把琵琶剪,张家亲兵将手伸进哨子棺的小口,一旦情况有变,齐铁嘴便敲锣,那琵琶剪连接着的马匹狂奔出去,从而剪断亲兵的手臂。
那亲兵看起来未及弱冠,年纪极小,站在锣边的齐铁嘴吓的脸色发白,显然不怎么敢敲。
张以茉心道,可怜我张家人丁凋零啊。
满堂的亲兵都死死的瞪着看起来极不稳重的齐铁嘴,他貌似不太忍心看,背对着棺椁,张副官上前提醒了几句,才转过来。
张启山过去,伸手,那亲兵把头伸过来给张启山摸了摸,然后嘱咐道:“莫要害怕,仔细点。”亲兵才开始摸棺。
空气仿佛凝固了,亲兵的手伸进棺材里,胳膊上的酒精随着体温上升而蒸发了,可以看出,这孩子也怕极了。
张副官站在张以茉身边,同样眼神紧迫的看着亲兵。
“我说,咱张家这群孩子心里承受能力都那么差?”张以茉轻声问道。
没人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