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瑾书怎么不吃?
饭桌上,花瑾书有些疑惑地看着对面发呆的柳清澜。
心里感叹,这家伙当真病得不轻。跟个呆头鹅一样。
柳清澜你……你不是也没有吃?
柳清澜看着她面前空荡荡的桌面,疑惑地问道,声音带了关怀之意。
柳清澜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了,应该多吃一点。
花瑾书不用。
花瑾书摇了摇头,有些痛苦了抚了抚额。不知道为什么,在柳清澜面前,她没有那种初见陌生人的拘谨。
花瑾书自从怀孕以来,我便无心饮食,厨房里有清粥,我一会儿去喝一点儿便好。
白芷放下了碗,看着花瑾书消瘦的脸颊担忧地道。
白芷哎,早知如此,这孩子就不应该留。您看看,他都把您折磨成了什么样子了!
花瑾书白芷,不要再说了。
花瑾书眉目一凛轻声呵斥,这丫头当真大嘴巴,没有见到还有人在吗?
白芷哦,我错了。
白芷立即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耷拉着头,小声嘀咕。
白芷那种负心汉的孩子,不生也罢!
#花瑾书白芷你够了!
花瑾书直接将她拉进了屋子里教育。
却没有看见坐在桌边的柳清澜深沉的目光,带着淡淡如寒夜雪华的悲凉。
阿牛小叔,你怎么了?
阿牛端着碗好奇地问道。
阿牛小叔你说,要是花姐姐生了个小男孩,我就带他玩儿好不好?
看着眼前这个孩子天真的眉眼,柳清澜依稀可以想象的出,花瑾书的孩子也会有这般水晶一样透澈的眼,冷凝的眼中也不自觉带了柔色。
柳清澜要是生了个女儿呢?
要是女儿,那肯定和花瑾书一样漂亮,柳清澜想。
阿牛女儿啊。
阿牛摸着自己的大脑袋,想了想高兴地道。
阿牛女儿的话,就给阿牛当媳妇,不管是种庄稼,还是砍柴摸鱼做饭,通通该我做,她只要在家里负责漂亮就好了。
柳清澜想的美你倒是。
饶是柳清澜冷心冷情,也被这童言稚语给逗笑了。
拍了拍他的大头温言道。
柳清澜快吃吧!就不要做美梦了!
阿牛什么是……
阿牛还要再问,院门外却传来了喧哗声。
紧接着院门被人直接踢开,有一膀大腰圆的黑脸妇人冲了进来破口大骂。
黑脸妇花瑾书,你这不知羞耻的贱人,偷人怀孕也就罢了,竟然不守妇道勾引我男人,你这种女人,就该被沉塘!
白芷你又来胡说八道什么!
白芷冲出来,扯着脖子和黑脸妇理论。
白芷明明是你家的李秃子借着看病的名号过来意图不轨,小姐只是将她赶走不给他治病而已,难道做错了,你们凭什么含血喷人?
黑脸妇啧啧啧,还小姐。
黑脸妇瘪了瘪嘴,看着后面脸色苍白的花瑾书,一双老鼠眼睛里满是嘲讽之色。
黑脸妇哪家的大小姐能流落到徐州这种穷乡僻壤!我看,该不会是哪家出来的逃妾吧!
白芷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给你拼了!
白芷说着,就往黑脸妇扑去 。
黑脸妇力气大,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大耳刮子就要往她的脸上招呼,却被人一把抓住了手。
抬眼看去,正是一张寒光粼粼的面具和阴沉的眼睛。
柳清澜滚,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狠狠一掷,黑脸妇就摔在了地上,痛的哭爹喊娘,却不敢耽搁,拔腿就跑。
黑脸妇真是没有天理啦!花瑾书这小贱人竟然在家里藏了野男人!
白芷不行,我要去撕烂她的嘴巴!
说着,白芷就要往外冲,花瑾书赶紧喊住了她。
花瑾书算了,没有她也会有别人,赶不完的。
只是可笑,她在这里救死扶伤,分文不取,换来的却是谩骂和嘲笑。
大概,这就是老天给的报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