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望京的时候,天**然阴沉,开始下起了绵绵细雨。
马车驶进花府所在的巷子时,便有下人急匆匆进去禀报,不一会儿,花瑾书的身边,便围满了人。
白芷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您为什么不带上我啊?我真的好担心您。
白芷拉着花瑾书不停地打量,激动的像是快要哭出来了一样。
余香小姐和陛下在一起,能有什么闪失。
经余香一提醒,众人才看见花瑾书身后的墨奕怀,立即兵荒马乱地跪地请安。
墨奕怀抬了抬手,示意不必多礼,走过来对着花瑾书柔声道。
墨奕怀你这几日就在府里好好休息,哪里也不要去。等明日早朝结束,我便来看你。
花瑾书嗯,陛下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墨奕怀我会的。
墨奕怀说完,有些意味不明地看了余香一眼,便转身驾着马车离去。
花瑾书亲眼看着马车消失不见,才进了府里。
#白芷小姐,这次出去好玩吗?弘福寺漂亮吗?青洲热闹吗?
房间里,白芷围着花瑾书,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花瑾书有些痛苦地抚了抚额,问道身边一直安安静静的余香。
花瑾书我走的这十来天,府里可有事情?
还未等余香回答,白芷又立即接过了话头。
#白芷我们府里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可是小姐您知道吗?顾公子再过两天就要和玉芝郡主成亲了。
余香白芷,他们要成亲关小姐什么事儿?
余香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心想这个倒霉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余香咱们小姐,以后是东岳国的国母,以前不曾和顾公子有什么牵扯,以后也不会有,你这样口无遮拦,就不怕大逆不道,被拉去菜市场砍头吗?
实际上,余香完全是在唬弄她,因为知道她胆子小,吓一吓,也免得以后她在陛下面前胡说八道失了礼数。
毕竟,陛下对花瑾书的看重,那可是有目共睹的。
果然,白芷听后,便吓的两眼发直说不出话来了。再看一看始终不发一言的花瑾书,鼻子一酸,直接哭着跑出去了。
花瑾书白芷年岁还小,你又何必说这些话来吓她?
花瑾书转头,有些意味不明地看着余香,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来越觉得,这个丫头,谈吐不俗,一点也不像穷到要卖身葬父的地步。
花瑾书余香,我一直没有问过你,你是哪里人氏,家在何方?
余香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花瑾书对自己有所怀疑了,可是现在,真实的情况又不能说,说多了又越描越黑。
思绪一落,余香叹了口气,面容带了些许无可奈何地憔悴之色。
余香小姐有所不知,奴婢是洛阳人士。家里以前,也是乡里数一数二的富户,也曾读过几年书,后来家乡遭了瘟疫,才随着父亲流落异乡,几经乞讨才来了望京。
说罢,已经泣不成声地捂住了双眼,眼泪顺着指缝大颗大颗落下。
怎么把人问哭了?花瑾书有些手足无措地拍着她的背,温声安慰。
花瑾书不哭了不哭了,你现在在这里,就是已经找到家了。
余香听了,心里长舒了口气。总算是糊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