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瑾书陛下……怎么看起来有些生气?
花瑾书看着墨奕怀的背影,心中不满地嘀咕。怎么说走就走了,招呼都不打一声。
真是个奇怪的大叔!
顾长君陛下日理万机,又来国子监为我们授课,肯定是耽搁了很多政务,所以需要回去处理。
顾长君拿过大氅披在她的身上,柔声细语地道:
#顾长君天色已晚,再耽搁下去,宫门就要下钥了,我们回去吧!
说完后,半蹲在了花瑾书面前。
顾长君上来,我背你。
花瑾书不用,我自己能行。
花瑾书下了床,但是手脚无力,差点没有扑在地上。
顾长君一把抓住她,放在了自己背上,调侃道:
顾长君瑾书妹妹莫要害羞。长君哥哥以后会对你负责的。
花瑾书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花瑾书羞得无地自容。这才几年没见,当初那个害羞腼腆的小哥哥,竟然长成了这样!
花瑾书无耻,轻狂,不知羞。
顾长君好好好,是我无耻轻狂不知羞好吧!妹妹莫恼……
顾长君一面笑着回道,一面背着她往屋外走去。爽朗的笑声,似乎是暖阳,破开了雪夜阴霾。
候在外面的白芷,立即撑开油纸伞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路过太监抬来的轿撵的时候,花瑾书默了片刻,对顾长君道:
花瑾书反正我也不是很严重。这里离宫门也不远,咱们就不麻烦这些小公公了吧。
顾长君好,听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顾长君也不希望花瑾书同陛下有什么牵扯。
毕竟,宫门似海深,而帝心更是深不可测。
——
屋檐下,墨奕怀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讳莫如深的眉眼里,泛起的是冰冷的波光。
墨奕怀顾公子……应该也快要及冠了吧!
立在他身后的李连秋心中一紧,心想着顾公子惦记上了陛下看上的人。这代价怕是有些承受不起啊……
李连秋是,大概还有两年。
墨奕怀也该定亲了。孟尚书家的小姐,就很不错。
孟玉芝喜欢顾长君是整个望京城都知道的事情。
但是顾长君不喜欢孟玉芝,这也是整个望京城都知道的事情。
陛下……这是要……李连秋心中一凛,立即躬身答到:
李连秋陛下的意思是……
墨奕怀哼……
墨奕怀冷哼一声,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眸光似一把染血的冰刀,直直射穿了李连秋的心。
墨奕怀跟了朕这么多年,需要怎么做,还需要朕教你?
李连秋奴才知罪。
李连秋立即跪在冰冷的地上,诚惶诚恐地磕头请罪。
是他疏忽大意了。跟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揣摩透圣心。
但是他的师父曾经说过,太精明的奴才,往往都不会有好下场。
但是太笨的奴才,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啊……
李连秋奴才之罪,奴才立即着手安排。
墨奕怀记住,保护她。
话一落,墨奕怀大袖一拂,转身离去。
李连秋心里一松,全身失力地倚在了墙上,哆哆嗦嗦地掏出小手帕开始擦汗。
跟陛下释放的威压比起来,墙壁的冰冷根本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