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的时候,一盏盏明灯,照亮了望京的夜晚。
花瑾书穿着银冠束发,一身白衣大氅,与一袭天水之青墨色披风的顾长君走在人群里,出众的容貌身姿甚是引人注目。
顾长君阿瑾若是个男儿,再生在这望京的话,怕是没我这望京第二美男子的什么事儿了。
顾长君轻笑着打趣道,因着在外,她作了男装打扮,不便称呼闺名,他便叫她阿瑾。
花瑾书第二美男子?
花瑾书有些好奇,似顾长君长的这般姿容绝世,竟然只能做第二?
花瑾书那第一是谁?
顾长君看着她睁大着眼睛,满脸好奇的样子。心念一动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顾长君第一啊,是陛下。
花瑾书陛下?
花瑾书没有见过当今圣上墨奕怀,但是知道他十七岁登基,如今已经过去了十三年。都快三十了,当真还那么好看?花瑾书如此想着,便毫不犹豫地问了出来。
花瑾书陛下应该快到而立之年了吧!又不是喝了长生不老药,应该是又老又丑了,怎么可能还是望京第一美男?
大街上吵吵嚷嚷,倒没有人会去听见这大不敬之言。顾长君拉着她往前走,边走边解释道。
顾长君陛下龙章凤姿,却非凡夫俗子可比。国子监就在宫里,总有一天会见到陛下的。到时候你便知道是真是假。
花瑾书点了点头,不一会儿,两人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
墨奕怀又老又丑……
一身黑衣的墨奕怀,从街边的茶摊上抬起头来,看着街上灯火阑珊,眼中却无光辉闪烁,像是一潭死水,冷漠而死寂。一声叹息,眨眼被夜风吹散。
#墨奕怀也许……我是真的老了,等不到你……我去黄奈何桥头等你,也是好的。
——
望京在天子脚下,其昌盛繁华,非景秀雅致的临安可比。街道两边店肆林立,行人接踵摩肩。有很多东西,是临安城没有的。
花瑾书你看这个泥人好看吗?
花瑾书转过身去的时候,只看见熙熙攘攘的人头,并没有看见顾长君的身影,想必是被挤散了。
花瑾书哎,我不认识路啊。
花瑾书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原本护卫和白芷是要跟着的,她嫌弃麻烦,便把他们一起打发了。这下好了,和顾长君走散了,她还怎么回去?
花瑾书幸好我带了钱。
花瑾书掏出银袋,悲哀道发现只有两个铜板,只够付这个泥人的钱。这不能怪她,以前都是白芷付的,她这个银袋,挂在身上只是摆设而已。
给了小贩钱后,花瑾书拿起泥人,便按着原路返回去。人潮汹涌,逆流而上很是艰辛。
花瑾书别……别……别……挤啊!
花瑾书被挤的甚是狼狈不堪,方才那副翩翩公子的样子已经变成了落魄萧条。终于……
“砰”的一声,花瑾书被挤的磕了路边茶摊上的桌子上。
花瑾书好痛啊……
花瑾书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抬手一摸,发现额头上已经起了个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