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掩的实实的,而窗是虚透的,清凉的风儿,聘人心神。
暧昧的气息、温度仍未降下一星半点,反而越燃越旺,热的发慌冒汗。
刚烈的酒味,杵在鼻腔里,挥之不去,呛呛的,惹的我脸蛋通红,像窝了火,焚烧了我整个心头。
“热。”
鼻音颤颤,冷汗直流,发丝粘黏,紧贴在额头方处,橙红的烛光,映在我脸庞,迷离的眼神看着前方那模糊的人。
傻啊!琉璃府何等重地啊!把守得那么严,怎会进贼?蔡薇薇啊,蔡薇薇,你傻!
折腾了一番,离殇的书房已杂乱不堪,最后我因酒味昏睡过去了,醒来后又是在自己的架子床上。
“哈啊——头还是晕晕的,该死,玩的也太狠了。”
一壶小酒而已。
今日天气很好,不再像往常一般还未到午时就烈日高照,晒人头。
喵喵和唐丫也早早起了,在院子里玩耍。
唐丫是除我第二喵喵喜欢接触的女子,他俩玩的很好,这我也放心。国师每次都会要外出一趟,而我每次都要跟随着,还不一定能向离殇征求到带着它一同外出,这样喵喵也有人照顾,不会孤单。
“先生早啊。”
我一眼就捕捉到了刚从氺尧阁出来的人,他精神不大好,许是昨日酒喝的太多,还没清醒。
“啊,九师傅早,今日天气挺好,昨日谢过了。”
我噫吁着,“先生客气了,昨日的事情过去了,不谈。”
一想起昨晚那事,我浑身都哆嗦,太可怕了。
就是对他和白麓的身世有些好奇。
我小心点打探道:
“先生,麓儿……是你什么人?”
氺尧诧异的打量了我许久。
我与他走到花亭下坐着。
唐丫端来糕点及茶水一声不吭的退下了。
“她……麓儿是我的妹妹。”
“亲的?”
氺尧犹豫了好久:
“不……麓儿是我……捡来的……”
许是当年情景太过忧伤,氺尧眼眶泛红,不自觉的咽了咽喉咙,似乎有些艰难。
他曾在宁侯门府待过,(琉璃城有四大富豪,宁侯门府是除国师府外排行第一首位,#国师府那是巨豪#接下来便是欧阳府,李荣府,再接下来就是曾被蔡薇薇打的落花流水的林家二少林勇,林国府。)
宁侯爷待他特别的好,从氺尧记事起,每日夜晚宁侯爷都会悄悄的带雪花糕、绿豆糕、麦芽饼给他吃,然后管他读书练字,每次都要看着他入睡方可安心归去。
听侯府那些管子婆婆们说,“他不过就是宁侯爷在荒山野岭捡来的种,没爹没娘,自以为是宁侯府家大少爷死皮赖脸待在侯爷府。”那一刻,他如雷轰顶,瞬间晕头转向,不知身处何方……
我沉默的倾听着。
那一刻他才明白,为什么下人们总是对他挤眼色,为什么宁侯爷的夫人如此不待见他,为什么他每次都要等到戎时宁侯爷才会来看他……
所有的如此都是这样。
夜半三分,年幼的他收拾行李,打好包袱,悄悄地行走在侯府的小径,一路上走走停停,瞻前顾后,生怕宁侯爷突然从某条小巷窜出来以温柔细语音调调解,唤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