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玲声响起。
让我非常恼怒。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有一坏毛病,清梦被人打搅了,就会大发雷霆。
我懒得睁开眼睛。
接通电话。
毫不客气地说,不管你有什么天大之事,等我睡醒了再说。
只听对方问我,你怎么把手机给停了?
听其语气,有点哀伤。
一听那声音,顿时心痛,难忍心中的三丈火冒,问她,你怎么有我的新号码?
她说,过去的一个月里,我们在一起呀…
我毫不留情地把手机给挂断了。
中止并终止了与汪易的通话。
之所以如此扼杀她话语权,是因为,她在去年,无数次挂断我电话一样。
我对这个女人可以说又爱又恨。
我一直视她如亲姐。
可是她却在利用我的感情来满足她的私欲。
这也罢了,最可恨的是,为了小钱,把我给出卖了,差点让我丧生在车祸中。
假如不是张伶在危急关头将半昏迷的我硬拖离车祸现场,我恐怕已葬身于熊熊的火海里了。
去往常州方向的高速公路上,张伶不停地给她爸打电话。
看着她焦虑的神态,我在一旁不停地安慰。
车祸在不知不觉中突如而发生。
感觉受到了严重的撞击,眼前一黑,整个人被飞出了后座,飘浮在车旁上空。
我看到了爆炸之前的车祸现场。
专车前半截卡进了一辆大货车中间,车头一片狼藉又碎的一踏糊涂,分不清驶机被埋在哪里。
更看到了货车驶机慌张逃跑的一瞬间,并记住了他的长像。
后座上,我与伶处于昏迷状态,伶的额头血肉模糊。
我一下子就意识到了,自己的灵魂在这场车祸撞击中被撞飞出了窍。
一阵灼烧感让我有种逃往阴暗角落。
四顾周围,高速公路,一片阳光灿烂。
面对无处藏身的境遇,再也顾不了那么多,重新钻回了自己的体内。
这绝对是不二的选择!
不然的话,吾之魂魄,会被强烈的太阳之光烧的魂飞魄散。
很快,我便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有了清醒的意识,想睁开双眼,但眼睛象粘贴在了一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是徒劳。
想自救,然而全身像被人点了穴似的,动弹不得。
我明白,自己成了活死人了。
头部受到重创的张伶很快也苏醒了过来。
我在绝望里感觉到了希望。
我想说点什么,对未婚妻说点什么,可是,连发音都不会了。
听见了张伶不停地干咳,不一会儿,听到了她的哭喊声。
我有些感动,真没想到,她毫不顾及自己伤的怎么样,甚至任凭自己头部流血不止,一个劲地只想着我的安危。
可是,我说不了话,身体也动弹不了。
她在拖拽着我的身体。
往车窗外拉。
嘴里还不停地呼唤着我。
她似乎体力也难支了。
当把我拖出车内并拖至认为安全地方,她在拼了性命地喘着气。
我对她产生了怜惜之情,好想好想…
她掏出手机,给大老板打去了电话。
告诉大老板我们身陷的确切地理位置。
之后,她本想再去把司机救出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据我感观,有一滚烫的热浪袭来。
那一瞬间,她伏倒在了我的身上。
我心里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喊她几声。
可是失了声。
我想推推她。
但我却不能动弹。
我万般无奈。
只有等待死亡或是大老板他们的及时到来。
耳旁传来燃烧的声音。
我的胸膛全湿了。
我知道那是从她头部淌出来的血。
我感觉到自己也流泪了。
为躺在我身上的女孩而由心哭泣。
没想到,她对我的心是这么地真。
哭的心逐渐疼痛起来。
我在极力呼唤着她,伶,不要睡下,我们还要结婚的。
来往的车辆很多。
却都绕道而行。
我们的周围开始逐渐人多起来。
嘈杂声一片。
可谁也没关心过我们的生与死。
当时,我是多么希望围观的人中有一个好心的。
哪怕帮我的未婚妻张伶包扎一下头部,阻止一下血液外流。
我都会将他记住。
日后重金还谢。
可是,全部都是在看热闹的。
我也开始不行了。
体力消耗太大。
欲睡且睡感蔓延全身。
我告诉自己不能睡。
一定要时刻保持清醒状态。
虽四肢僵硬而不能动弹,但也要清醒警惕周围。
如此境遇,只能靠自己。
突然想起自己有爱扯梦话的怪毛病,可与伶同居的那些晚上,我这毛病消失了。
后来问荣医士,她说我与伶的脑电波能相溶在一起。
换而言之,我们俩睡着了,照样儿能沟通。
鉴于如此,我聚精会神,希望通过自己强烈的脑电波与伶的脑电波接上,好让她产生求生意识。
我不知道,这行不行,但也要试上一试。
大老板把我抱起来之际,我已过于集中精力使用脑电波而变的虚脱了。
当知道大老板来了,我彻底地放松了下来,人昏睡了过去。
清醒的时候,已过去三十二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