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觅玉迷糊之间睁了睁眼，什么都未瞧见。

却觉一个暖融融的物什钻进了自己的被子，觅玉连忙睁开眼睛。

觅玉“魇兽？你怎么在这？”

她摸了摸魇兽的头，魇兽很乖地蹭蹭她的手。

觅玉实在困得慌，枕着魇兽的肚子睡着了，自然也没有感受到魇兽咬她的衣角望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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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许久前进去的魇兽一直没有出来，润玉轻轻推门而入。

觅玉拿魇兽的肚子当枕头，抱着它正睡的香。

润玉实在是不舍得叫醒睡得二五八万的一人一鹿，轻轻给觅玉掖了掖被角，又把她的头轻轻移到枕上，眼中是说不出的爱怜。

刚要起身，却发觉自己的袖子被什么东西抓着。

觅玉“小鱼仙倌······”

觅玉在梦中喃喃道，又抓着润玉的袖子翻了个身，润玉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带倒在了床上。庆幸的是魇兽躺在另一侧，不然会压到它的。

润玉知道若是现在抽手她会惊醒，于是轻叹一声，挨着她躬身躺下。

她和锦觅是说不出的像，润玉记起多年前锦觅的睡颜亦是与她一般嘴角上翘，眉眼弯弯的。眼前这个看上去十五六岁却天真得像个孩子的姑娘的笑颜，幸福极了。

觅玉不安分地转了个身，手中还攥着他的袖子，整个头竟埋在了他的怀中。

润玉一时心惊，发自本能想要推开她，却又害怕吵醒她，也就顺了她来。

润玉润玉，温润如玉，连体温都是彻骨的寒，而觅玉却暖和得像个小太阳。她贴着他，他感受到她的温暖，竟有些不舍放开她。

终于，趁她松手，润玉小心将她置在枕上，拂了拂袖起了身。

他坐在案前，磨了墨，留书一封，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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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久，又是一阵轻轻的开门声和关门声，之后，一切重归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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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玉一觉醒来，见外头太阳毒辣地晒着，深知时辰不早。

想到昨晚小鱼仙倌让自己去书房候着，觅玉猛然起身，赶忙穿了鞋下地。

正欲推房门，觅玉偏头见书案处有一席饭菜，一封书信。

润玉“今日你不必去书房了，明日再说。好好休息，记得用膳。 ——润玉”

虽未有太过关怀的语句，但觅玉却从中感受到他的关心。她抱着他的书信，痴痴地笑着。一旁的饭菜竟还热着，觅玉想大概是他刚送了过来吧。

觅玉想想还是先整理床铺再吃饭吧，于是走到床前，整理床铺。

咦？这是······小鱼仙倌的人鱼泪珠？

枕旁冰蓝色的珠串安然躺着，阳光照耀下有一丝闪光。

觅玉好生将它戴到手上，生怕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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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案前，握了玉箸，香甜地吃起了饭。

待吃饱喝足，觅玉见魇兽在一旁巴巴地望着她。

是了，魇兽还饿着呢。

觅玉想了想，魇兽是鹿，自是吃蔬菜的，于是幻了把青菜，凑在它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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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被觅玉的瞌睡虫传染，润玉竟也有些困了，他退了政务，宿在侧殿。

褪去外衣躺入锦衾之时，他脑中竟一闪而过一念，又被他急急赶出脑海，

这青丝媚软的锦衾，竟不及觅玉在侧时暖和和舒适。

好容易入了梦，润玉耳边忽然响过一声尖叫急“砰”的一声重物落地之音。

他慌忙起身，来不及细致穿衣，只披了外袍向声源处跑去。

听风阁？觅玉难道有危险？

想到这，他赶紧推门而入。

润玉“觅玉？”

觅玉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坐在地上，委屈地盯着润玉看。

润玉伸手将她拉起，看都不看立在一旁的魇兽。

润玉“怎么了？委屈巴巴的。”

#觅玉“小鱼仙倌······我······我······不是我······”

她慌乱地指着倒下的书架，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既然说不出来，那就只有万能的眼泪来撑撑场子了，觅玉的眼泪像久逢甘霖般涌了出来。

润玉俯身用袖袍擦着她的泪水，看着被鼻涕泪水糊得一塌糊涂的袖袍，觅玉从内心里感到愧疚。

他见她手中握着的青菜和倒下的书架，再加上魇兽在一旁有些生气的模样，心下一片了然。

定是她喂它吃菜使它受了惊，才会乱窜带到书架。

润玉“好了好了，不哭了，这么点小事怎么能惹你哭呢?”

润玉使了个仙法将周围一片狼藉收拾了个干净。

觅玉在心里嘀咕，自己明明只想喂它吃把青菜，谁知道它反应这么大嘛。

润玉见她气鼓鼓地鼓起腮帮，用手戳了戳，用宠溺地抚了抚她的发髻。

润玉“你又忘了，魇兽只食梦境的。”

眼前人与当年硬要魇兽吃菜的锦觅相重合，逐渐分不清了两人。

觅玉虽对他说的“又”字心生疑惑却也没有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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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玉趁着润玉深思，溜到他的背后，一把扯下他的外袍。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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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方才着急，只披了件外袍即来，如今却只剩薄薄里衣，甚是尴尬，急忙幻了身衣裳出来。

觅玉擦了擦流下来的口水，忙解释道。

觅玉“小鱼仙倌，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看你的衣服被我弄脏了，想帮你洗洗，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只穿了里衣······”

觅玉罕见地脸红了，润玉捂嘴一阵咳嗽。

#润玉“罢了罢了，这点小事我自己来就好。”

润玉从她手中抽出自己的外袍，使了个仙法，瞬间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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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微妙地尴尬着，觅玉连忙岔开话题。

觅玉“小鱼仙倌你知道吗，我刚才梦到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润玉的脸竟不经意地红了红。

润玉轻咳一声，还在想他那个好玩表情的觅玉回了神。

觅玉“昂，对了，小鱼仙倌，这是你的吗？”

觅玉将人鱼泪珠小心摘下，捧到他面前。他微微一怔，是他疏忽了，竟没有发现人鱼泪珠遗失了。现在想来，大概是方才被他扯下来了吧。

润玉将珠子戴在手上，见她的目光随着人鱼泪珠串，润玉启声问道。

润玉“你可喜欢？”

#觅玉“啊？喜欢！喜欢得很！”

润玉左手一张，幻出一根尾部镶了人鱼泪珠的墨簪，弯腰给她簪上。

润玉“这人鱼泪珠虽非珍稀之物，但我亦希望你能保护好它。”

这人鱼泪珠是觅玉出现那日润玉眼泪所化，不知何缘由其它珠子都消散了而只剩这一颗，也只能做这么个小物什了。

#觅玉“小鱼仙倌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它的。”

润玉“今日你就在房中看书写字，有事可以唤我，还有······不许再提方才之事。”

语毕，他招了魇兽离开了听风阁。

好吧，小鱼仙倌这是害羞了。

觅玉咬着手指犯花痴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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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检讨了，这个星期一直专注与虐文创作，把第五章忘了个干干净净，这是昨天急赶的，可能比较差，日后精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