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外祖家，除夕倒计时

外祖家的房子和月哥儿夫家一样是用泥土垒墙苫房草盖顶的泥草房，不过墙坑坑洼洼的，泥土时不时掉落，比月哥儿夫家破旧，听舅舅说住了十多年了，前几年还加盖了两间。

　　原本他还挺嫌弃现在住的地方的，现在想想已经不错了，起码他家是泥瓦房，虽然没有外祖家那么宽，但外祖家人多呀，他家就他一个人。

　　“大娃你们怎么来这了。”小林周氏转身就发现三个娃娃进来。

　　“阿姆，我想吃月表叔带的枣糕。”

　　“阿姆我也要吃糕糕。”

　　“大哥三弟，你们快过来，这有麦芽糖。”

　　二娃这声喊，把周围几个哥儿都吸引了过去。

　　“二娃你先松手，祖麽给你们拿上些去找弟弟们。”大林周氏给三个娃娃分了两块麦芽糖让他们去找其他娃。

　　“这麦芽糖有个半斤，这袋子里装的小米也有个五斤，还有这么多糕点……大嫂？”

　　“阿姆，这还有肉。”林李氏翻了一下篮子发现最底下还有一条腊了的和一条新鲜的五花肉。

　　听闻小周氏看了一眼准备把肉拿起来，结果摸到一包糕点时感觉不对劲，赶紧拆开：“不对，这包是红糖有两斤，大嫂！”

　　“这样，五弟留下帮忙，你们三个找几个麻袋给明小子装只腊兔子，再装些松瓜子、刺球、冻梨和冻柿子，你们看看还有些什么都装上些。”这礼对他们来说重了，而回礼又不能把对方送的东西再送回去：“记得多装点。”

　　“我晓得。”听到妯娌的话，林陈氏马上带着两儿夫郎前往储物的地方。

　　季明陪几个人聊着，聊到科举，听季明说明年便考试，四人很是高兴。

　　“我家乖乖那是文曲星下凡，肯定能考的秀才回来的，哼，不就考了个童生，瞧那周金财家的天天炫耀，嘴巴都翘上天了，还有那后生成天趾高气扬有什么了不起的，看我不去他家门口讲上的三天三夜。”林秋氏满脸傲娇的说道。

　　“外祖麽，我这还没考呢。”季明哭笑不得，不管以后怎样，他现连童生都不是，有什么资格评论人家一个童生。

　　“怎么你没有信心？”林老头斜眼看着季明。

　　“你不行？”要知道他们也饱受其害，不得清净。

　　“当然有，肯定行。”

　　感受到四道视线都盯着他看，他怎么敢说没有，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再说这么久的努力，要是连秀才都考不上，还说什么入仕，他直接抹脖子得了，说不定还能穿回去。

中午的菜对于农家来说很丰盛了，菜有风干野鸡抄笋干，白菜抄腊肉，辣萝卜，还有鱼汤，主食是玉米面混合了黄豆面做的窝头。

　　冬天没什么活动，天黑得早，申时一到，季明便在外祖和外祖麽的不舍中，带了大包小包的赶着驴车回家了。

　　要不是明天是二十三，他们还想让他留宿呢。

　　…………

　　“二十三，糖瓜粘，灶君老爷要上天”，这天得祭灶神，相传灶神本是天上一颗星宿因犯错，被玉皇大帝贬到人间，当上了“九天东厨司命灶王府君”，自此专管人间烟火，保护和监察人家，在腊月二十三要“升天”向玉皇大帝禀报这家人一年以来的善恶情况，回到人间再根据玉皇大帝的旨意惩恶扬善。

　　所以这时候每家每户都会在厨房设立灶神的神位，希望得其庇佑，而在腊月二十三这天要祭神，并且准备好又粘又甜的糖瓜供上，希望粘住灶神的嘴，让其“上天言好事，下地保平安”。

　　看着天色泛黑，季明先是放了爆竹，再在爆竹声中，将一碟糖瓜一碗清茶供在灶神像前，点上一对红烛三根清香，对其祷告行礼，完了后，把灶神像从墙上撕下焚烧，再用清茶泼到灰上。

　　那竹子还是他大早上去砍的，幸好竹子山脚下就有，不然就难办，这天又不能借东西，不过他算是提前体会到这古代的爆竹了，比起鞭炮和烟花又是不一样的感受，它没有鞭炮声响也没有烟花绚丽，却有它自己独特的韵味。

　　“二十四，扫尘日”，说是这天打扫房子，但一进小年，每家都开始打扫，所以这天不仅仅要打扫，还得找出不要了的旧物垃圾，将其焚烧，寓意“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还有仔细检查每个角落是否遗漏，再把每个地方打扫得干干净净。

　　幸好他刚来这边的时候，就打扫过一次，昨天还把鸡舍猪圈给清理了一遍，不然今天以他的速度怎么可能打扫完。

　　他今天身上穿的是原主的旧衣中比较破的一件，也没打算要了，洗完澡后他直接给烧了，那些比较破旧的衣裳被他用掉了许多，现在就剩两套没打补丁的和一套比较少补丁的，打算留着以后干活穿。

　　今天算是他最累的一天，不仅身累心还累，饭都没吃就睡觉了，今天也是他睡得最早的一天。

　　“腊月二十五，推磨做豆腐”，黄豆是他昨天泡的，昨天累了一天，今天起来，因为当初那健身丸倒是腰也不酸背也不痛，但是心累呀，所以在推了一刻钟后果断停下，关门进空间。

　　现在积分有九千八百了，本来他还想留着升级的，毕竟商城的东西太贵了，在升级后有些折扣，而且有的能看不能买，有积分也没用，现在灰灰图案，要升级后才能解锁。

　　季明选了半个小时，最后花了四千五百六十四积分买了太阳能的碾米、粉碎、磨桨三组合的机器，他把豆子全部放进空间里磨，因为他嫌麻烦，昨天晚上泡了很多黄豆，又没考虑装的问题，这会儿他只好捏捏鼻子，又花了一百积分买了两个很大的木桶，别问他怎么买木的，还不是他穷，想想陶瓷的要六百一个，其他的更贵。

　　磨好的豆浆还得用纱布过滤，倒入锅中大火煮开，倒入木桶中晾凉些放入一种东西，他也不知道这里叫什么，这还是他在杂货铺买的，搅拌均匀后盖上盖子等他成为豆腐脑，再倒入放了一种布的模具里，倒好后包好放上另一种模具，再放上重物，过个一二时辰，时间短豆腐嫩，时间长豆腐老。

　　季明一共做了四板豆腐，嫩的老的各做了两板，每板三十块，又用做好的豆腐做了豆腐泡，最后还剩一满木桶的豆浆和一些豆腐脑，季明直接把两个大桶移到茅草屋。

　　看到茅草屋放满了东西，快无处下脚了，季明思考了会决定先扩大，在商城精挑细选货比三家的终于选出一座精美的竹屋，花了五千积分。

　　竹屋的确好看，可好看有什么用，就一间四十平方，比茅草屋多了十平方，还是个外壳什么也没送，茅草屋还自带桌子呢。

　　把茅草屋升级成竹屋需要五个时辰，期间不能进空间，其实他挺好奇怎么升级的，升级过程中他在茅屋里放的东西还不受影响，而且为什么就建筑物里能定时保存，想不明白他只能归功于仙法，或许真的是仙法的独特。

　　“二十六炖羊肉”，这天对于他来说可能是自二十三到过年最轻松的一天了，羊肉很少人家有，所以大部分炖的都是猪肉，这肉炖了并不都是为了自家吃更多的是为了供春节期间使用。

　　养了年猪的人家早早的找好屠夫，希望抢个好时间段，一只猪不到一个小时便能弄完，村里也就五六户人家养了猪，屠夫弄好这家便去下一家，除了当初给的钱，屠夫走时主人家还得包个红包，送些肉。

　　村里屠夫也就那一家，为了避免遇见那两人，季明等屠夫去第四户时在去第二户那里买，因为前两户人家偏肥的肉肯定卖完了，想买肥的都去第三户那了，跟他一样买五花肉的也在第一户买了，凑热闹的跟着屠夫走。

　　没想到他还是失算了，买了肥肉的人还可能买别的，所以等季明去第二户人那，就剩些别人挑剩的肉和骨头下水了，季明把没什么肥肉的瘦肉包圆了有五斤多，主人家觉得不好意还送了两根骨头，并告诉他要早点来跟屠夫走，才能抢到好肉。

　　季明并没有听那人话，还是去了第三家，果然比第二剩得多，季明买了七斤的五花肉，还有十斤的排骨，主人家也搭了两根骨头。

　　他想了想，还决定去第四家看看下午就不来了，季明到的时候，屠夫在给猪开膛破肚了，倒没看见那两人。

　　“明小子，这边。”

　　“秀阿么，你怎么在这，是少买了什么吗？”按理说不该呀，他来的时候顾叔满脸笑容的，还说买好了。

　　“诶，还不是那皮小子非得看杀猪，拖都拖不走。”

　　顺着秀阿么指的方向看过去，大胖不就在那群孩子中。

　　有了秀阿么的帮忙，季明成功的抢到两猪蹄，还有几斤所谓的好肉。

　　当然别现在这第四家还剩很多肉，到下午最后一家卖完后，还没到的还没买的便回回头买。

　　上午他除了去买肉还去取了衣裳，下午的时间季明都在炖肉。

　　“腊月二十七，宰年鸡、赶大集”，在这天杀鸡是因为“七”和“鸡”谐音“吉”，有吉祥如意的寓意，这天也是最后一年里最后一次集会。

　　今天可能是春节前最忙碌的一天，当然对他来说便不是了，毕竟在村里没有人会像他一样一次性买完，别人都是精挑细选货比三家，不满意没买到都会等下次，很多人家也会在这天再买些糕点还有不耐储存的东西，这时买的糕点大部分是用来当供品的，别人不像他有个宝贝，把送礼的祭祖的一起买了，反正在这一天既要买齐年货，又要把年菜准备妥当。

　　由于季明没什么好买的了，他今天便没去赶集，不过为了掩饰，倒是让秀阿么帮他带了糕点，菜的话，秀阿么送了不少的咸菜还有萝卜，空间里也还有别，他觉得够了。

　　上午把空间里的四只鸡三只鸭处理好，蒸了一只鸡和一只鸭，这是祭祀用的得是完整的还得盘起来什么的，另外的被他放回空间了，当然别人家的都是在这天弄好，下午他都在做年糕，米是昨天泡的，上午磨成浆压制，下午正好可以做。

　　“二十八把面发。”，这天他也忙了一天，上午蒸了发糕下午包了饺子晚上发面，饺子是本来是在除夕做的，他怕那天忙时间不够就在今天做了，晚上发好的面，他在二十九上午给蒸了馒头，下午开始准备制作时间长的菜，做好后同样放空间竹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