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采办

转眼到了腊月十五，这天不仅是大集会还是学堂放冬假的日子。

　　早上泡了包泡面配着火腿肠，那味道美极了，吃饱喝足蹭着秀阿么家的驴车去镇上。

　　学堂放假是在午时左右，老师他们肯定忙，他打算先去集市采购一番再去老师家。

　　先去肉铺买上十斤的肥肉用来熬油，他上次熬的油吃得差不多了，又买了两根骨头，第一次买的骨头让他用来做豚骨汤面了，好吃极了，只是太费柴了只买了那一次，这次不买瘦肉了，他空间的腊肉还没吃完，过几天村里要杀年猪，那时再买，还新鲜。

　　又去药铺买了些八角桂皮花椒等调料，这些花了他近三两银子心疼死他了，都可以买只猪了，说起调料他倒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这还得等上些时间。

　　又去杂货铺花了四两银子买了许多的瓜子花生果干和肉脯，还有十斤红糖，背篓都塞不下了，他只好找个没人的地方换了个背篓出来。

　　正好五芳斋和银楼在一条街，他先去五芳斋买了五斤的桂花糕，八斤的绿豆糕，还有三斤的麦芽糖，其它的糕点每样买上些，花了他十五两多，这么大手笔让周围还在纠结着买多少的人一番嚼舌，连掌柜都看了他一眼，他只好说帮别人一起买的，这下周围人才收起打量的眼光，见怪不怪的继续挑选，走时掌柜的还送了一包饴糖，一斤左右的样子。

　　走进银楼，没想到平常冷清的地方今儿个这么多人，也是，过年一般人家都比较舍得，大件的买不起一些小件的还是买得起的，银楼虽叫银楼，但不全是银饰，还有玉饰、金饰和木饰，只不过银饰居多。

　　“掌柜的，请问你这可以定制银饰吗？”季明走到掌柜面前问道。

　　“自然可以，只是刚接了个急单，恐怕不能马上帮公子做，公子何时要。”掌柜也没想到他刚接到一个大订单，又来一个要定制的。

　　“正月二十前。”季明皱了皱眉头。

　　“这没问题，公子要做什么，哪种款饰。”掌柜笑眯眯的问道。

　　这定制可以比成品贵多了，就算只是加几个字，也就情窦初开的大小伙会干，显然掌柜把季明当成送心上人礼物刻名字的那种了。

　　“掌柜你看，这种做得了吗。”季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好精致的长命锁，嗯，这手镯也好看，工人做的话时间肯定来不急，另外我这些工人手艺肯定达不到公子预想。”掌柜看季明打算收回样图赶紧说：“不过难得碰上这么精致的样式，我亲自做肯定来的急，保证做得和图纸一样。”

　　“价钱几何？”掌柜的名声他也是听过的。

　　听说他手艺尽得他爹深传，而他爹年轻时专门给大户人家做首饰，老年落叶归根才回到清风镇开了银楼。

　　“钱先不着急，我先问公子几个问题可以吗？”看见季明点了点头掌柜才开始问：“公子这图纸是你所画吗，可有讲究？比如说独一无二。”

　　“的确出自我手，讲究倒没有。”季明看了掌柜的一眼，在心中思考着掌柜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样，公子你看，这样式算我买下来，用这对手镯和长命锁相抵如何。”

　　“这……可以。”季明想了想这样式还能换银子，倒真是出乎他意料。

　　“年后你拿着这个来取，以后想出什么样子，可以来我这，保证给你个好价钱。”掌柜递给季明一张书契：“公子慢走，下次再来。”

　　天色还早季明决定去书铺待会。

　　“诶，季老弟你来了，老哥等你好几天了，里面聊。”

　　“季老弟，那事儿成了，这是那公子给的五十两银子。”余掌柜拿出一个五十两的银锭子放到季明手中“今儿个，老哥没时间招待你了，我让人给你泡杯茶。”

　　“余老哥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茶就不喝了，你先算算这一共多少钱。”季明把抄好的书放在桌子上。

　　“我这就给你算。”余掌柜拿起桌上季明抄好的书走到柜台，拔了几下算盘：“正好十一两，老弟真不坐坐。”

　　“不了，等会我还有事。”

　　“那行，下次再来，老哥给你泡壶好茶。”

　　从书铺出来季明去了布庄取衣裳，不得不说，这时候的刺绣真的好看，不是机器可比的。

　　“卖糖葫芦了，好吃的糖葫芦，一文钱一串……”

糖葫芦在古言小说和影视中常常出现，想着影视里的画面，季明脑海里再次浮现一道模糊的人影，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是个多情人。

　　“来三串。”

　　他吃了一串就把剩下的放空间了，说实话还挺好吃，红彤彤的山楂用竹签穿成一串，山楂外裹着一层糖稀，吃起来甜脆冰凉。

　　走到老师家门口，季明把送给老师的礼物单独拿出来，才敲响了老师家的门。

　　“季公子里面请，老爷在书房呢。”小斯见是季明，满脸堆着笑把他请进门。

　　季明把东西放到小厮手上，抬脚前往书房。

　　“坐。”李泽抬头瞄了一眼季明，又低头看文章。

　　“老师，这是这次的功课。”季明双手递上一叠写着字的纸张。

　　看见老师看得如此严肃，好奇的扫一眼，发现是他上次写的一篇文章。

　　“嗯，先放这，不急，你来说说你为何读书，虽然这问题在你入学时便问过你，但现在我想再问你一次”只见李泽严肃的盯着季明。

　　为什么？原主当初的回答是“明是非，亲不苦，安乐居”。

　　那他呢？

　　因为他专业对口，因为这等级森严的制度，还是因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都有吧。

　　“立身扬名，封侯拜相。”短短八字季明说得无比坚定。

　　“哦？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并非喜好功名之人，观你文章字字珠玑落笔有声，字里行间皆是抱负，略读一遍显得急功近利，细细读来，却又引而不发。”李泽皱着眉头，他原以为季明会回答‘为了国家’之类的，没想到得到了这么个回答。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而我希望兼济天下。”

　　“罢了，你的文采我自叹不如可为我师，我已教无可教，天寒雪大你也不必来了。”李泽闭上眼复睁开：“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他知道，老师这是在劝告他，现在他还是白身，想这些为时尚早，他那些想法得藏着掖着，不然他的东风可能永远不会来了。

　　在与老师探讨一番过后，天色将晚，季明带着师姆送的年礼告辞回家，出了院门他拿出一张写了字的纸，那是他昨晚列的采购单。

　　嗯，鸡鸭什么的，等他回去先问问秀阿么村里谁家有卖，先预定，鱼的话他空间有，还有写春联的正丹纸和酒没买，他又去了一趟书铺买了些正丹红纸，顺便和余掌柜打听哪家酒好。

　　按照余掌柜给的路线找到家酒肆，一进门，满屋酒香。

　　“不知店里有卖哪些酒。”季明上前问道。

　　“我们店有竹叶青……公子要买哪种。”掌柜见人眼生便介绍了一番。

　　于是季明买了好几种，除了果酒和雄黄酒买的得多些，别的就买了一小坛，就这还花了他近十一两银子。

　　背篓再次装满，季明打算去租辆牛车，路上看见家茶叶铺，买了些茶叶花了五两一钱，正好又路过徐记，想着租车回去，他又买了好些东西，跟徐掌柜说好把东西先放店里，他去租车。

　　…………

　　京城

　　“一切安排妥当。”

　　“你退下吧”

　　这人眉眼如画气概不凡，手执朱笔端坐于案前。

　　“诺。”转眼消失于屋内。

　　　……

　　季家村

　　车夫帮忙季明把东西放进屋便离开了，晚饭他煮了些腊肉粉丝，撒上些葱，吃完收拾好，连带着那些东西一起进了空间。

　　　十天过去，又有了四千九百积分，不过季明没买东西打算存着。

　　看了看果树，已经开花了。

　　在空间洗漱完，出了空间准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