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裘克

玛格丽莎·泽莱“裘克……”

望着那个身影玛格丽莎不由自主吐出往日的话语。

有多久没听到那充满疯狂的笑声了？有多久没有得到过最质朴真挚的关心了，多久没有看到过眼前的这个少年了。

他似乎与那“微笑”自然而然地融为了一体，不需要像以前一样一直练习，并为此常常感到苦恼惆怅。疯狂的笑声像释放就释放，如氧一般一点点渗透进人的感官……带来最直接的疯狂，极具感染性。

对上了她失神的目光他又大声放肆笑了起来，响彻整个湖边，甚至隐隐约约还有回声飘荡过来……

他张开双手表情玩味如一个玩世不恭的贵族子弟，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人敢拦、也没人拦得住，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但是踉跄的假肢让他看起来有一点狼狈，却无人敢笑话他！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马戏团任人辱骂嘲笑的“哭脸小丑”还有懦弱的裘克了！

他现在是真正的“笑脸小丑”！

他手中紧捏的火箭筒因为手张开上扬的动作，也随着高举上扬，在众人面前展现出高傲的姿态，看起来虽然就像一个普通的玩具火箭筒，但是却极具攻击性！

他走近玛格丽莎一双如梦魇一般可怕的眼睛紧紧盯着她，脸上涂满稀奇色彩的脸也贴近了她，眼前的裘克太陌生！让她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却不知这个动作让裘克眼中的光暗了暗。

小丑低低地望着她笑着，如暴风雨来前的安静到最后的放肆与毁灭！

裘克“漂亮的小姐啊……我不叫裘克，我是小丑，是这座庄园的唯一‘笑脸小丑’，你喜欢我的笑容吗？嘻嘻嘻嘻嘻嘻…………”

玛格丽莎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虽然眼中的恐惧还未完全退散，她颤抖着声音开口道。

玛格丽莎·泽莱“不，你就是裘克。他是我心中唯一的‘笑脸小丑’，你刚刚也说了你是这座庄园唯一的‘笑脸小丑’，我不会认错人的！裘克，那次月亮河事变之后你去了哪儿？我怎么没有见到你？”

她在说到“月亮河事变”之时，声音微微顿了顿，眼神中也闪过一丝黯淡和心虚。之后的声音也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裘克听了她的话，似乎很震惊又不屑地举起火箭筒比划了比划。

裘克“你不是已经做了唯一幸存者了吗？还会在乎我们的安危？！嘻嘻嘻嘻嘻嘻这位漂亮的小姐你可真有意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到后面，他又无法抑制地笑了起来。大笑这种东西似乎已融入他的骨髓，无论做什么都会放肆大笑，就如氧一般。

玛格丽莎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还是失落地低下头，不敢去看他。

突然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

五台密码机已完全破译完成，即刻开启大门逃跑，结束这场战斗！

一直沉默不语用打量眼神看着他们的哈斯塔突然眼睛发红，整个人也看起来高大了些许，隐藏在袖子里的长长触手，忽然不可抑制地垂在了身旁，触手上面还可以看见雷电的交错，带着无限力量。

而那双幽深的瞳眸一直紧盯玛格丽莎，嘴里还发出不停的嘶鸣。

玛格丽莎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小丑拉在了一旁，他迅速装上火箭带上玛格丽莎骑着火箭往远处跑去。

玛格丽莎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那道熟悉的身影拥入怀中——她脸色微红，即使现在的“裘克”样子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怪物，只有脸上的笑容才能让她找回从前“裘克”的影子。

小丑感受到昔日喜欢之人轻柔的发丝正拂着自己面庞，有着花一般的清香气息，仿佛又回到了马戏团的日子……

心跳忽然加快，却又倏然收紧，变得异常疼痛起来——

怪物之所以是怪物，就是没有心爱的东西，也无所谓任何东西，更不存在恐惧任何东西！所以才能被称之为怪物。当怪物心动了，有在乎的了，有弱点了，便不能做怪物了。但是生理特征这些外在性质也再也回不去了，而被赋予的超常能力也会在这些一一应验之后随之消失，变成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奇怪物种。

小丑清楚地意识到这点，但是心中的悸动却还是忍不住………………

不可以不可以！裘克你不可以！你是花了多大代价才到了今天这步？承受了多大的苦楚才成为了今天真正唯一的“笑脸小丑”，你不能因为一个虚伪的女人便葬送这一切！

小丑在心中嘶吼着警告着自己。

却不知从进庄园起一直微笑的脸，在那一刻又变回了从前“哭笑不得”的怪异表情。随之，又恢复了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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