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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

你是我一生的羁绊

八月,莲花坞。

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

背灯和月就花阴,

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

莲花湖水本无忧,因风而动。微风习习,波纹道道,像一幅迎风飘舞的绸。午后和煦的阳光洒满湖面,波光粼粼,像一枚无瑕美玉闪烁着耀眼的光泽。

湖心亭中传来悠然箫声,一汪湖水像是听懂了箫曲中的委婉凄凉,像是理解了箫曲中的如泣如诉。碧水泛波澜,扬起阵阵水花,荡漾到亭边石阶,又缓缓地退回去,像是少女温柔的手,安抚爱人的肩头。

简单的双顶撮角亭,紫色轻纱幔帐垂落四周。阵阵微风拂过,掀起的幔帐下,露出身材高挑的白衣男子翻飞的衣角和挺拔的背影。缓带轻飘,随风轻摆的卷云纹白抹额,衬得一双乌黑眼眸深邃晶亮。唇下白玉洞箫上跳动的修长的手指,带动着思绪。

白衣男子的眼中,深深印着着那位紫衣青年的孤傲面容。紫衣青年负手立于亭栏边,侧过脸颊,浅浅一笑,响起了清朗明亮的嗓音:“蓝曦臣,你会游水嘛?”

“哈哈,你干嘛不脱衣服?这样下水,衣服不都湿了嘛?”江澄看着傻楞楞站在一边的蓝曦臣,大笑出声。在蓝曦臣的印象中,江澄很少这样开怀的笑,即使和自己在一起放下所有防备,也没这样笑过几次。

蓝曦臣楞神的功夫,已经被江澄抵在亭柱上,一手揽上他的腰侧,一手支在他身后的红柱之上。江澄热切的目光从蓝曦臣的双眸一直扫到微启的红唇之上,“唔。”蓝曦臣感觉到江澄的气息越来越靠近,下意识的凑上双唇,却被江澄口中有意喷出的温热气息洒了一脸,随之而来的是山涧清泉般的笑声。蓝曦臣弯着嘴角张开眼睛,正对上江澄一双盛得下满天星光的长眉杏目,满足地舒展双臂紧紧拥抱住眼前人。

“蓝曦臣,给这个亭子取个名字吧。”

“蓝曦臣,你快看那边,是火烧云。”

“蓝曦臣,这样的话,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吾愿与君千古相随,永不相忘。”

“……”

箫声戛然而止,那人俊美的容颜恍若正在眼前,傲慢清明的嗓音仿佛犹在耳畔。举目张望这空无他人的亭子,蓝曦臣眼底流露出一丝哀伤,湿润着眼眶笑了出来。

“阿澄……”似是感觉到熟悉的气息,蓝曦臣带着期待转过头,看着飘然而至的人。可惜只是瞬间,眼中的喜悦就被黯淡代替。

“离儿,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云深不知处受教嘛?”蓝曦臣慢慢坐下来,稍显严厉的目光投在江离的脸上,急需一个解释。

“父亲,今日叔父从东北返回云深不知处,祖父准他们带我回来见您。”江离有些诚惶诚恐。从小父亲对自己都很疼爱,从未说过一句责备的话,可是江离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父亲难以亲近,有一种出不说的威严,或者说他看自己的眼神总是复杂到无法预判,给了小小年纪的他许多无形的压力。

闻言,蓝曦臣起身看向岸边。果然一众紫衫的门生中间站着面若冰霜的蓝忘机,还有一直不停“骚扰”守卫门生的魏无羡。

蓝曦臣拉起江离的小手,掠过湖面来到蓝忘机面前。在江离的记忆中,父亲经常这样拉着自己的手,可是无论是寒冬盛夏,父亲的手总是微微泛凉。

“兄长。”

“大哥。”

蓝忘机和魏无羡齐齐向蓝曦臣行礼,还未及多说一句,身后传来女子盈盈的说笑之声:“哟,阿婴和忘机来了?快让我看看。”

光听声音魏婴也知道来人是谁,头还没转过来就甜甜地叫了声“大嫂”。

“娘亲。”江离亲切的唤了一声。

“云儿,都准备好了?”蓝曦臣自然而然的将江离的手放到了古里黛云的手中。古里黛云点点头算是回答。

蓝曦臣转而对忘羡二人说:“忘机,无羡,你们去吧。回来我们再叙。”说完对古里黛云点了点头,便朝她来的反方向走了。古里黛云看着男人渐渐模糊的背影,心底升起一片悲戚,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什么时候会放下,也许永远不会吧。

“大嫂,委屈你了。”魏无羡轻拍两下她的肩头,带着点无奈说。

“呵呵,阿婴,你这么说话我好不习惯。”魏无羡难得正儿八经地说句话,古里黛云说的也是实话,表情严肃的魏婴让人不太好接受。可是她当然明白,在蓝忘机和魏无羡眼中,自己过得有多委屈,多让人揪心。酸楚之色一闪而过,回拍了魏婴的肩,说:“有什么委屈的,都是我自己愿意的。况且,曦臣对我很好的,你们不懂。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蓝忘机和魏无羡走在前面,一路上魏无羡想尽办法贴在自家二哥哥身上。古里黛云从他们侧过来的脸上,可以看到蓝忘机宠溺的眼神,看到魏无羡幸福的表情。稍稍抓紧了江离的手,心中不禁想,也许终其一生,自己也得不到这样的眼神,露不出这样的表情吧。

穿过层层别院,几人来到祠堂。古里黛云将准备的祭拜之物一一拿出来,码摆整齐之后,江离习惯性地跪倒在蒲团之上,年长的三人手拿清香,恭恭敬敬对着正中江氏家主江澄的牌位鞠上三躬。

“江澄,你过得还好嘛?”魏无羡每次来拜祭都会哭着问出这句话,时间久了,到是流不出泪了,更像是与江澄面对面的交谈。蓝忘机他们出去之后,魏无羡还会再呆一会儿,会跟江澄讲讲他们游历四方的见闻。每次他都觉得江澄在听,在回答,觉得江澄就在身边。许许多多的话,江澄生前,他无法说出口,以至于直到生死离别,两人之间的误会还被江澄带走了。他不恨江澄,不怨江澄,不后悔把金丹给了江澄,他知道江澄当初不是逞强去拿父母的尸体而被抓。也许江澄还恨他怨他,可惜两人再也没有冰释前嫌的机会。

“舅舅。”金凌已经从当年傲慢自负的少年,变成了江澄所期待那样的倍受赞誉,名满修真界的强大宗主,眼神虽然变得不似初时清澈,但却闪动着成熟干练的目光。如果江澄能看到这样的金凌,一定会很欣慰,觉得自己没有对不起阿姐,觉得这样的金凌才是阿姐的好孩子。

“阿凌,来了。”魏无羡胡乱抹了一把通红的眼眶,与金凌攀谈了几句,便离开了。魏无羡一踏出门口,就被一只温暖的手牵住。抬眼看着蓝忘机写满关切的双眼,淡淡地说:“我没事。”

有时,魏无羡会想,如自己这般都难以放下对江澄的思念,蓝曦臣这十年来又是怎么过的呢。十年了,他从未来拜祭过江澄,魏婴之前不能理解,可此时却突然想明白了。蓝曦臣是怕会像自己一样哭出来,却没有那双温暖的手安慰他。

吃过晚饭,蓝忘机带着魏无羡回了云深不知处,金凌也回了金麟台。莲花坞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蓝曦臣独自坐在卧房的窗边,久久凝视着空中被云遮挡了大半的圆月。不知何时,月亮上出现了江澄的俊脸,或笑或泪或怒或嗔。“阿澄,你过得还好嘛?”蓝曦臣哽咽得不能自己,“我有些想你了。你说会来见我,是什么时候呢?你还记得嘛?”

“蓝曦臣……”带着微微怒意的清朗嗓音撞进心底。

蓝曦臣猛地回身,看到江澄正坐在桌边喝茶。俊俏的脸上带着略微的不快,本来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被手抓得在额前垂下一缕,修长的手指不停敲击着杯沿,说:“你还站在那儿干嘛?快过来呀。”

看着仍像石头一样僵在原地的男人,两道剑眉立了起来,放下茶杯,吼道:“过来。难道还要让我请你嘛?快点,害羞个屁。”

蓝曦臣站在原地,一动未动。深色眼眸紧紧地盯着一身华服的江澄,生怕一眨眼那人就会消失。渐渐的,眼中迷蒙的水汽,让江澄的容貌开始变得模糊,模糊到眉毛眼睛都连成一片。抬手轻轻擦去溢出眼眶的泪水,也抹去了江澄的身影。

江离的房间,古里黛云仔细地为江离擦脸,小孩子嘴里不停地叨叨:“娘亲,离儿是大人了,别总这样。我自己来。”

笃笃,倏地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母子两的动作。信步而入的白衣男子,被古里黛云瞥见了通红的眼角。深夜来此的蓝曦臣,让古里黛云和江离都隐隐感到些不安。

“离儿,为父有些事情想与你说。”蓝曦臣的话,让古里黛云心头一凉,该来的果然会来。

“曦臣。”

蓝曦臣素手一抬,打断了古里黛云的话。正视着她,坚定地说:“云儿,我说过,待时机成熟,定会讲出真相。”古里黛云如画双眉紧蹙,却也知此时没人能阻止他。

“离儿,你过来。”蓝曦臣朝江离招招走,示意他走到自己身边。

“父亲。”

“离儿,你已经十岁了,许多事应该说给你知道。”

“父亲,可是要说离儿的身世,我知道娘亲不是我亲娘,我明白的。”

“离儿,你不是常问,为什么父亲姓蓝,而你却姓江?为什么父亲穿着蓝氏的校服,却坐在江氏的家主之位上?为什么每年的今日,你都要去拜祭那个灵位?”

“父亲……”江离忽然觉得,接下来父亲要说的话,会让自己很难接受。外界的传闻虽然自己听不懂,但也知道些大概。关于蓝曦臣和江澄的传闻。

“离儿,你姓江,是因为你的父亲是……江澄。”江离听父亲提到这个自己不知原因就祭拜了十年的名字时,明显的顿了一下,声音都带着颤抖。而坐在旁边的母亲在听到这名字时,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父亲?您的意思……我是您捡来的?”关于父亲所说的话,十岁的江离似乎只能想到这儿。

蓝曦臣终于笑了,伸手在江离的头顶爱抚了两下,说:“他是你的父亲,而我也是你的父亲。他是地坤,为父是天乾,是他生下了你。你是我们两人的骨肉。”蓝曦臣没办法再说出江澄的名字。十年来,刚刚是从他口中第一次说出这个名字,刹那间,心痛的感觉袭遍全身。

地坤。江离虽然不知道地坤的真正含义,也不明白什么叫他生下了你。但是这个身份却并不陌生,经常来看自己的金宗主,金凌表哥就是地坤。

江离没有答话,怔在原地,蓝曦臣继续说:“他一生孤苦,从小父母双亡,年幼便遭逢巨变。单凭一己之力创建了今日的江氏,他曾说过将来我们的孩子若姓蓝,江氏岂不是无后继承。所以为父要你姓江,要你成为他的继承人。你的将来是继任江氏家主,替他完成理想。而我和你娘……”

“父亲……”江离满眼含泪地打断蓝曦臣,那紧蹙的眉眼,简直与江澄一模一样。看得蓝曦臣心尖轻颤,恍惚间觉得那人又回来了,一行清泪没有任何预兆的奔流而下。

古里黛云拉过僵直的江离,哭着说:“曦臣,离儿一时接受不了如此多的事。”

“云儿,他早晚要面对。”

“蓝曦臣,再怎么说离儿是你的亲骨肉,他现在这么小,根本不会明白这些事,你是在害他,现在不是时候。”

江离呆呆地看着正大声与父亲争辩的母亲,和泪流满面的父亲。从他有记忆到现在,从未见过这样跟父亲说话的母亲,从未见过流泪的父亲。一直以来蓝曦臣和古里黛云都是相敬如宾,两人从未有过争吵。而今天这一系列的变化,真的让他无法接爱。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想先离开这个房间。

当失魂落魄的蓝曦臣和怒气冲冲的古里黛云安静下来之后,发现江离早已不知所踪。蓝曦臣带了几名门生往莲花坞外寻去,又嘱咐古里黛云在坞内查找。

江离毕竟是个孩子,父亲的话他听是听了,可是也并不完全理解其中的意思,只知道大概自己的“母亲”是个男人。东折西拐,也不知怎么走的,走到了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小溪边。江离左右瞧瞧,确定了自己还在莲花坞,倒是这地方好象从未来过。不及思虑更多,小孩子就是心性单纯,刚刚还为了身世而哭天抢地,此刻却又困倦来袭,倚在溪边的大石睡去了。

蓝曦臣带人来到镇上,多番询问也未曾有人见过江离。就在蓝曦臣等人一筹莫展,心急如焚之时,一位门生来报,说是主母已经在莲花坞内寻得小公子。这边话音刚落,伴着一声惊呼,蓝曦臣皱眉退后了一步,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扑在他脚下。

“哎哟。”摔在地上的孩童缓缓起身,约莫八九岁的年纪。浓浓的眉毛下边嵌着一对大眼睛,乌黑的眼珠,像算盘珠儿似的滴溜溜乱转,微微上翘的长睫毛便扑朔迷离地上下跳动。

“没事吧?”蓝曦臣嗓音低沉,听得男孩一个楞神,随即摇摇头跑开了。没跑两步,就一个踉跄,离着最近的江家客卿眼疾手快,扯着他的领子把人提起来。夏日里本就衣着单薄,这孩子满脸泥污应该是个流浪儿,衣衫更是脆弱不堪,一件破烂外衫被客卿抓成了布条,露出男孩左边肩头的九瓣莲刺青。

蓝曦臣身形一晃,呼吸停滞,用力拧着男孩的肩膀,“你……”

“快放手,疼。你再不放手,我要叫人了。”男孩眼里没有任何惧怕之色。

蓝曦臣放开手,蹲下身子,握住男孩的小手,眼含泪花的问:“你叫什么名字。肩膀上的刺青是怎么来的?”

男孩觉得眼前的白衣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转念一想,自己不过是个小叫花子,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仙人。但就是无法拒绝,下意识的摸摸肩,回答:“这个呀,我娘说我一出生就有,可能是胎记。我叫……”小家伙突然顿了一下,小小的鼻子皱了皱,带着七分不解,三分不屑的撇撇嘴,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蓝曦臣心中有一股情绪不断升腾,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流出来,他放开男孩的双手,站起来摸摸他的头,哽咽着说:“我是云梦江氏的宗主,你若无家可归,可愿意随我回江家?”

“不愿意。”小男孩想都没想一下,感觉到手臂一松,立马逃走了。边跑还边回头看还站在原地的蓝曦臣。心想这人一定是骗子,云梦的人谁不知道江家的校服是紫色的,穿着一身白还到处骗人,是人贩子也不一定。

“阿澄,你过得还好嘛?”蓝曦臣泪目笑面,苦笑着对不停回头张望自己的男孩摆摆手,示意他看路别摔了。蓝曦臣心想,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这样爱哭。

蓝曦臣回到莲花坞,去看了早已睡熟的江离,又去了古里黛云的房间。这是蓝曦臣十年来,第一次主动去古里黛云的房间,但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古里黛云静静坐在椅子上,如雪肌肤凝着一抹粉红,双睫微垂,红唇嘟起,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蓝曦臣笑了笑,这是十年来他第一次如此认真专注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在别人眼中她是容颜俏丽的倾城美人,可自己却从来没有用心看过。他欠她的,注定是他一生无法偿还的。蓝曦臣走过去,温柔的抚上她的肩头,说:“云儿,这些年辛苦你了。若是你觉得累了,不如……”

古里黛云微一耸肩,挣脱了他的手,说:“哼,蓝宗主,是不是想说让我离开,让我去找自己的幸福?真是可笑,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已经三十几岁了,我还能去哪?我的幸福就是你,你还想让我去哪?”

“……”蓝曦臣一时无言,是呀,已经十年了,古里黛云早就不是当年古灵精怪的异族少女了。扪心自问,如果不是对自己深入骨髓的爱,有谁愿意付出青春,陪在自己身边,过着有名无实的婚姻生活。自己耽误了她这么久,还想让她去哪呢?叹了口气,又揽住他的双肩,开口一句对不起,直直刺进了古里黛云的心,狠狠地刺得她鲜血淋漓。

古里黛云紧紧揽着蓝曦臣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这是她从未得到过的怀抱。即使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温存,只是表达歉意的一种方式,但她仍然想紧紧的抓住。这个男人她爱了十几年,从第一次见面,就觉得这是她一生的归宿。可是他的心却从来不属于自己,这十年来虽然可以每日相伴左右,但仍是心酸苦楚无人知晓。有时她会想,如果当年江澄没有死,也许自己还有机会重新寻找自己的幸福,可是江澄死了,剩下蓝曦臣一个人,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离开,即使最终什么都得不到,她也甘之如饴。

蓝曦臣感觉到古里黛云双肩不断颤抖,他知她在哭,只能收紧自己抓住她双肩的手臂。“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蓝曦臣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古里黛云哭完了,抹了抹眼泪,一把推开蓝曦臣,瞪大眼睛抬着头,说:“有什么事,说吧。”她知道蓝曦臣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一定是有重要的事。

蓝曦臣没有直接提起那个肩上带着莲花刺青的少年,而是勾着嘴角,说:“云儿,我见到晚吟了。”

古里黛云唇露浅笑,似乎对蓝曦臣的话,并未感到惊讶,转脸望向窗外,轻叹一声,道:“他回来了嘛?”

“是呀。”

“怪不得,你又要赶我走。呵。”

“不是的。”

“怎么没带他回来?”

“还不到时候,明日我会再派人去看他的。”

“是不是他回来了,你就不需要我呆在这个家里了。”

“云儿……”

古里黛云微微仰脸,尽量让自己眼泪别流出来。望着一轮明亮的圆月,仿佛也看到了江澄的脸。蓝曦臣,此时他说话时这种轻快愉悦的语气,是有多久没听到过了?此刻他脸上洋溢着的笑容,眼中闪动的欢喜,是有多久没见过了?一年?两年?三年……应该有十年了吧?

也许,只有那人才能让蓝曦臣这样开怀,这样喜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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