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医生，杰克他有好转了吗？”艾玛愁容满面，问道。

“身上的伤恢复地惊人的快，只不过还没要要醒过来的迹象。”见艾玛一副将要哭出来的表情，医生又说，“没事，孩子，总是要时间的嘛。”

时间会改变一切。

这句话一直在艾玛脑子里循环播放。

“艾玛，你怎么了？”艾米丽朝艾玛挥了挥手，见她没反应，拍了拍她的肩膀。

艾玛突然笑了起来：“艾米丽，你说我是不是个傻的？明明知道，害杰克的就是你呀……”

艾米丽一愣，结巴道：“怎么……怎么可能是……是我呢？”

艾玛盯着她的眼睛：“因为……现场有你的血呀。”

见艾米丽不说话，艾玛又笑道：“当然，这个证据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的，但是……”

“但是什么？”

“你忠诚的信徒——奈布背叛了你哟。”

艾米丽道：“哈哈，什么信徒呀，艾玛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这太老套了吧？最近演技差了些，多看些电视剧培养培养自己的演技吧。”艾玛眯着眼，说。

艾米丽仿佛松了口气，笑道：“哎呀，一时太紧张了。”

“怎么会紧张？”

“没……没什么。”

艾玛怎么会不怀疑？只不过现在还是不能说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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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坐在艾玛病床边，瞑目思索着什么，然后他猛得睁开眼，疯了似的去拔掉艾玛手上的针管。

“这位家属，你干什么？！”医生匆忙赶到。

杰克轻声笑着：“艾玛……别再玩这种游戏了，不好玩……”

“我对你……的确还有感情。”

“不要再把我耍得团团转了，好吗？算我求你了。”

医生默默退了出去，却在门口维诺道：“艾玛小姐……”

“嗯，不必多礼了。”艾玛推开门，笑盈盈地望着杰克。

“你用一个将死的人来骗我，然后又花费了这么多的资金在我身上，我真的承受不起。”杰克苦笑着。

“我原本以为，我的药完美到你几乎记不起来，没想到还是有瑕疵啊。”艾玛随意坐在病床边，凝视着床上的这个模样和她差不多的女人。

“饶了我吧……”

“抱歉呀～”艾玛笑着，“这可没门。”

“走吧，去看看夜莺。”

杰克不说话，只是跟在艾玛的身后。

杰克打破了这份沉默：“你一直都在演戏给我看，绑架啊，入侵电脑啊，妄想症啊。这么久了，你一直在骗我。”

“至少妄想症是真的。”艾玛打开病房门，“喏，夜莺小姐，我们来看你了。”

夜莺很狼狈，头发凌乱地不成样子。

“真正得了妄想症的人，是她呀～”艾玛眯起双眼，笑着。

杰克一愣，迅速缓过来：“美智子在哪？”

“哦～你可真是个大猪蹄子呀～”艾玛坐在木椅上，玩着水果刀，一不留神划伤了自己的手指。

“我给你吃的药，只给他们吃了你的四分之一不到，药效应该快过了。”艾玛也不去管伤口，就让它一直流血，不流血了还要去弄它。

“不疼？”

艾玛呆了片刻，随后反应过来杰克是在关心她的手……“关心”？应该用不着这个词了。

“没心疼。”

艾玛一手拿着水果刀，另一只手举起来。

一刀，一刀地割在自己的手臂上。

血一直在流，她的手臂已经不堪入目。

“够了！”

艾玛一愣，笑着说：“你凭什么管我？大、猪、蹄、子？”

杰克沉默了，自己也确实没资格去管她。

当初，是他提出分手的。

“你知道吗？心碎了也是没关系的，因为我的心可以跟我的伤口一样重新愈合，但唯一不能愈合的就是那一道道丑陋的疤了。”

说着，又换了一只手开始自残。

杰克想抓过艾玛的手臂，帮她包扎，却被她躲开了。

“我要是想包扎，自己就可以来。”

不用你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