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有过鬼迷心窍的感觉吗？那感觉就像你吃了一口屎，却还在漫不经心的嚼着，我敢说今天这事绝对没吃屎恶心。看着课桌上考了零分数学卷子，蒋百川想着。

“比吃屎还恶心。”蒋百川的前桌姚天成看着蒋百川试卷说道。

“谢谢。”蒋百川空咽了一下说道。

“有一次测验我错的比你还多。”姚天成认真的看着蒋百川的试卷说道。

蒋百川说道:“我十八道题都错了，而且我考的是零分。”

姚天成依旧认真的说道:“有一次，我一道题都不会，最后我在背面加了一道附加题，并且做对了，但是老师没给我分。”

蒋百川听了姚天成叙述后一下子心情好了不少，说道:“很安慰，谢谢。”

姚天成看见蒋百川心情好多了，掏出那个军绿色的水壶喝道:“给洒家倒水。”然后猛喝了一口，潇洒的把水壶猛放在蒋百川的课桌上，水花四溅。蒋百川心中感叹:虽然咱俩成绩一样烂，但是我情商至少甩你这二货几条街，包括智商。

这时，班主任推开前门，跟在班主任身后的是一个女孩，班主任说道:“同学们，这是新转来的同学，叫张珊，做一下自我介绍吧。”说完班主任站在讲台翻起了课本。

那名女孩说道:“我是新转来的同学，我叫张珊。”

因为班主任在，班里已经变得很安静，又因为来了一位新同学，大家也为了表示尊重没有一个人交头接耳，但是随着张珊两句简单的自我介绍后，班里陷入了长达十多秒的寂静，最后姚天成以暗示性的鼓掌节奏和大家心领神会后的集体鼓掌欢迎缓解了尴尬。

班主任说道:“张珊，你先坐那儿吧。”说着指了下那个空位，这个空位旁边就是蒋百川。等张珊坐下后，班主任面带微笑的说道:“蒋百川，听说你十八道题全错了？”蒋百川无奈的点了点头，班主任又接着说:“开走。”

蒋百川拿着那张数学测试卷，展开后，举在面前，慢慢的围着班里“游街示众”。班主任说道:“蒋百川，你说你偏科偏成这样，你怎么考大学？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咱班同学的升学率问题，十八道题，你精确的避开了所有的正确答案，厉害啊！在生活中，我们称这个为鬼迷心窍，知道什么是鬼迷心窍吗？”蒋百川又一次无奈的点了点头，班主任说道:“今天，我们从数学的角度证明一下什么叫作鬼迷心窍，小概率事件，谁能回答一下百川十八道题全错了的数学公式啊？”

一个女孩举手说道:“零点七五的十八次方。”

“很好，这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叫林跣儿，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问她。”班主任给张珊介绍道。

课上，蒋百川指着卷子上一道题小声问张珊:“你看我这道题是不是做对了？”

张珊拿起笔在本子上验算了一下小声回答蒋百川:“做对了，误判。”蒋百川拿回卷子，此时张珊举起手说道:“老师，刚才是误判，他有道题做对了。”班主任说道:“什么题？”蒋百川在见张珊站起来说给他误判时就连忙示意她不要再说了，见张珊再拿他试卷看是那道题的时候，他更是抓住不想撒手，但是怕把试卷撕烂了，只好松手，张珊看见后说:“十一题。”

班主任看了眼十一题说道:“好，你先坐下吧。”张珊不依不饶的说道:“老师，那样他不白走了？”班主任笑着说道:“那，麻烦你给个解决方案？”张珊义正言辞的说道:“让给他误判的人罚走一圈或者你道歉。”这时，林跣儿惊恐的看了眼张珊，张珊看没人站起来“走”说道:“还是你道歉吧！”

两个触碰到班主任权威的人被罚到走廊站着，蒋百川笑了几声，见张珊无动于衷说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笑？”张珊说道:“其实你也不知道你为什么笑，只是站着无聊想吸引我的注意力，等我问你为什么笑的时候你说没什么，然后借机跟我聊天，毕竟，走廊如此冷清。”蒋百川稍有点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孩，说道:“有道理。”

几秒后，张珊也笑了几声，见蒋百川无动于衷说道:“你的好奇心被狗吃了吗？”蒋百川说道:“你刚才一针见血的道破了我找你搭讪的意图，奇怪的是我并没有辩解和脸红，而是承认你飞扬跋扈的推理，而你心生好奇又想以此引起我的注意，借机跟我聊天，毕竟，走廊如此冷清。”张珊看着蒋百川说道:“有道理。”

蒋百川说道:“可以交流，蒋百川。”说着他伸出了手，张珊说道:“张珊。”并把手放在蒋百川伸出的手上，两个人示意性的握了握手，蒋百川说道:“你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我听见你的名字了，所以你这属于重复。”张珊说道:“你游街示众之前我也听见你的名字了，所以你也属于重复，对了，你前桌为什么那样喝水？”蒋百川说道:“因为，他喜欢鲁智深。”

让我们把视线转移到课下时的教室，姚天成听到张珊问他为什么这么喝水时说道:“因为我喜欢燕青。”张珊问到:“燕青这么喝水？”姚天成说道:“你见过燕青？”张珊说道:“没。”姚天成笑着说道:“燕青就这么喝水。”蒋百川调侃的说道:“水浒里的人都这么喝水。”姚天成听出来蒋百川调侃的意味，说道:“不，宋江像你这样喝水。”蒋百川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姚天成笑着说:“因为他曾经被游街示众过。”姚天成对着张珊说道:“我觉得你更像孙二娘。”张珊说道:“我像母夜叉吗？”姚天成说道:“不，因为你二，班级里有两种人不能得罪，一种是班主任，因为他们是这个空间的老大，另外一种人……”

“蒋百川，你成心的吧！利用新同学想羞辱我，不就给你误判了吗，你的心怎么这么狠，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同学。”林跣儿对着蒋百川说道。蒋百川慌忙站起身来解释道:“跣儿，我绝对没有羞辱你的意思。”姚天成小声给张珊说道:“这就是第二种人。”林跣儿继续说道:“为了班级我容易吗，用课余时间给同学批改作业，还落一身不是，你说是不是？”张珊说道:“虽然我才来不到一个小时……”林跣儿对蒋百川说道:“你们听听新同学的呼声，蒋百川你摸摸你的良心，你良心过得去吗？你摸你摸你摸，你有良心吗？”说着蒋百川只好把手按在左侧第三根肋骨上。张珊说道:“我觉得你比我更孙二娘。”林跣儿说道:“更什么？”张珊急忙解释说道:“别误会，我不是说你像母夜叉的意思。”蒋百川给张珊示意:别说了。然而姚天成示意:接着说。张珊接着说道:“因为你二。”林跣儿看了一眼这三个人，生气的走了，姚天成对着张珊竖起大拇指说道:“扬正气，促和谐。”

张珊说道:“既然大家这么聊得来，晚上你俩送我去车站吧！每天。”蒋百川捂着肋骨说道:“我给你聊不来。”张珊说道:“大家不都是朋友吗？”

蒋百川对张珊说道:“我有一大爱好，打台球，每天中午我都会去打一会儿，我总是接新人，传授他们技能并激励他们迈入江湖，于是江湖上给了我一个绰号‘入门最低卡尺’。”说着蒋百川就又让一个新手以0:3的绝对优势战胜了他，那个入门新手抱了下蒋百川，向外走时喊道:“妈妈，我入门了，哈哈，妈妈，我入门了……”

张珊说道:“听说还有三个人，全班男生台球就全入门了。”蒋百川放下台球枪杆说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男人永远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张珊说道:“好像听过。”蒋百川严肃的说道:“嗯，所以说还有四个。”张珊说道:“作为一个男人，晚上你和姚天成送我去车站。”蒋百川弯腰拿起衣服说道:“作为一个男人，我只能告诉你，从学校匍匐前进到任何一个站桩用不着五分钟。”张珊拿起他的台球枪杆说道:“你打的不好是因为你的这些球杆都变形了，我可以送你一个新的。”

下午，在张珊示意下，蒋百川对姚天成说道:“其实送送她也无所谓，女生嘛。”姚天成仔细打量着蒋百川说道:“你喜欢女生？”蒋百川也打量了下姚天成笑了笑:“对啊，好眼力。”

晚上放学后，在路上张珊一手抓着蒋百川的书包带，一手抓着姚天成的书包带，姚天成问蒋百川:“你除了行为艺术还有其他理想吗？”蒋百川无奈的说道:“我觉得我像导盲犬。”张珊拉了下蒋百川的书包带说道:“低调点，”然后对姚天成说道“你能把你嚼的那玩意吐了吗？”姚天成说道:“槟榔可以美容的，还有你大黑夜带个墨镜也叫低调？”张珊摘下墨镜看了眼周围说道:“你说的对，你俩离我近点。”

蒋百川说道:“你在躲谁啊？”张珊放好墨镜后说道:“躲一神经病。”姚天成有些惊讶的说道:“你连班主任都不怕，竟然怕神经病？”张珊说道:“天敌。”姚天成笑着说道:“蟑螂也有天敌？”“那是个极品变态，就专门喜欢你这种小鲜肉。”姚天成抓着书包带想走，张珊说道:“你这人不仗义啊。”姚天成回来给张珊说:“你可以在黄河里裸泳，但我绝不趟这浑水。”说完姚天成抓着书包就走了。张珊只好抓着蒋百川的书包带迅速离开校门。

第二天早上，蒋百川在手忙脚乱的补作业，姚天成提着书包对着蒋百川小声的说道:“我目测你今天有罚站之灾。”蒋百川瞪了姚天成一眼就低头继续写了起来，张珊对姚天成说道:“早。”姚天成回道:“早。”

此时林跣儿背着书包走进了教室说道:“早啊，蒋百川，请问你在抄作业吗？”蒋百川尴尬的放下笔说道:“跣儿易贱。”林跣儿显然没听懂什么意思说道:“你抄的谁的？”张珊说道:“跣儿易贱。”

经过一番调查，蒋百川抄的张珊的作业，于是乎张珊和蒋百川又一次罚站走廊，张珊说道:“抄作业也犯法，谁不是抄作业长大的？”蒋百川说道:“地沟油也犯法，你一样吃了很多年啊。”张珊说道:“我没抄作业，我只是借给你。”蒋百川说道:“其地位就相当于卖油的。”张珊说道:“按这个逻辑……”蒋百川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对，我只是买油的，我可以回去坐着。”张珊冷淡的说道:“那你进去吧！”走到门口，蒋百川又回来笑着说:“我挺喜欢这里的，陪着你吧。”

晚上放学，蒋百川对姚天成说道:“姚先生！”姚天成说道:“蒋先生！”蒋百川说道:“姚先生，你太不仗义了吧！咱俩前后桌快三年了，林跣儿来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你作何敢想。”姚天成说道:“前后桌三年，不仗义，不告诉你，你刚刚只不过是陈述了这三点事实，需要我感想什么？”张珊忍不住说道:“姑娘们，你们都弱爆了，不就抄个作业罚个站嘛，给你误判了你都不敢说，你下次态度强硬点他们就不敢欺负你了，下次站起来你说你不走啊！”姚天成吃了个槟榔说道:“难，你给他出头，他都不敢站出来。”张珊对姚天成说:“你都怂到灵魂了，你还敢说别人，什么不趟浑水，不是怕摊上事嘛，你这种人以后怎么泡妞啊！”蒋百川双手抱拳对张珊说道:“张大哥，所言极是。”

某天上午，林跣儿发着阅完的语文试卷，走到张珊这里对张珊说道:“您的电报到了。”此时蒋百川拿着语文试卷高兴的说道:“我作文又是六十分，补充一下满分六十。”当蒋百川看到张珊的作文分数时忍不住说道:“我去，你又是十分。”姚天成也凑了过来，看了眼张珊语文试卷说道:“你拿着这分数可以申请低保了，确实短的像电报，最传神的是你的题目敢这么写。”姚天成说着手指着张珊作文题目，上面赫然写着《我没时间了》“你们学校不是号称语文教的好吗？怎么把我教成这样。”张珊对俩人的调侃有些生气的说道。“有点良心，你转来第一次考试作文才得了八分。”姚天成说道。蒋百川说道:“而且题目叫做《向天再借五百年》，我感觉你每次写作文时间不够用啊，你是不是写字慢啊！”“我姑且苟同你们这种幼稚的看法，不过在我看来，一篇作文，尤其是一篇优秀的作文深思熟虑才是一种美德，岂能因为区区分数放弃创作的意义，我们不仅要写出风格还要写出节操，虽然你们分高，但是你们没节操。”蒋百川说道:“可是你的节操只得了十分。”

“需不需要我给你做一下心理辅导？我可是咱们班的心理委员，专门治疗各种心理疾病。”姚天成诚恳的说道。“什么委员？”张珊问到。蒋百川说道:“一种非常边缘化的班级干部，其地位和弼马温差不多，以前这个位置一直空着，直到高三第一次月考，这货三百分的理综只考了六十三分，并且第二天蹦蹦哒哒活着来上学了，老师认为他和他的家长心理素质是极好的，当天就走马上任了。”“我给你展示一下。”姚天成拿着他那瓶军绿色的水瓶来到前几天那位台球入门新手的面前看着他的试卷说道:“比吃屎还恶心。”那位少年说道:“谢谢。”

蒋百川看着张珊的试卷说道:“比吃屎还恶心，不用谢，有一次测试我错的比你还多。”张珊握着笔的手用力的握了握，应该是怕忍不住会将眼前这位少年一拳打倒在地。蒋百川继续说道:“我知道这是最低分，不过那次我一道题都不会，最后我在后面加了一道附加题，并且做对了，但是老师没给我分……”张珊忍不住说:“我分低的是作文。”蒋百川略有些尴尬的继续说:“我作了一首诗。”“虽然咱俩成绩一样烂，但是我情商至少甩你这二货几条街。”张珊说道。蒋百川说道:“是不是还包括智商？”“你问这个问题说明你没有智商。”张珊说道。姚天成提着他那个军绿色水壶潇洒的回到座位上说道:“刚安慰好一个。”随即传来那位少年的哭声:“妈妈……”姚天成说道:“哭出来就好了，”随即小声说，“他心理素质一般。”

转而姚天成看向了张珊，张珊警惕的看着姚天成……

心理委员开始辅导，五分钟后:

“如果，如果明天我死了请把我的遗作刻成墓志铭。”张珊略带哭腔的说道。姚天成拿过张珊的卷子说道:“就你写的这两行字，墓碑都刻不满。”蒋百川说道:“胡说，只要字够大，光标题就可以刻满。”“我没时间了，你这作文还真有预见性。”姚天成笑着说道。

张珊生气的说道:“我有没有恶心过你们？你理综一次都没有过八十分，上次你说乌龟生了个蛋所以乌龟是鸟类我有没有讽刺过你？还有你，数学测试次次是零分，是不是我给你说只要你不选你做出的答案你就有几率不是零分？”蒋百川说道:“嗯。”“所以你俩觉得我的作文真的只值十分吗？”张珊问道。蒋百川和姚天成仿佛陷入沉思，张珊继续说道:“这种时刻你俩竟然还敢犹豫。”

中午放学，张珊收拾好书包，戴上墨镜和帽子，刚走出教室，就看见蒋百川和姚天成摇晃着他们的书包带并且面带笑容等待着她出来，不过张珊头也不回的从他俩身边走过，两人扫兴的看了眼对方，突然，张珊急急忙忙回来拉着俩人书包带跑下楼。

中午，蒋百川照例来到台球馆，当然也有张珊和姚天成相陪，蒋百川站在球桌一侧，对准另一侧打了一球，白球华丽的与黑球擦肩而过后直奔球洞，姚天成忍不住给蒋百川竖了一个大拇指，张珊将白球放在黑球旁，黑球此时离洞口只有五厘米，张珊打了一球，白球推动着黑球竟然绕过了洞口没进，这引得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又是某天早晨，蒋百川依旧忙碌的抄着作业，此时张珊抬头瞥见林跣儿进了教室，以很细微的动作将蒋百川抄的作业盖住，蒋百川会意到后，两人默契的躲过了一劫。

视线来到一次数学课上，蒋百川在班主任在黑板写题时，拿出手机发起了短信，张珊看了眼蒋百川，便看见班主任已经回过头来，班主任说道:“好，我们重讲一下这道题。”班主任显然看见了低头的蒋百川，他将粉笔扔在粉笔盒后，一边说一边向着蒋百川的位置走去:“逻辑的重要性就不用多说了，公式的重要性我想也不用多说了，有了公式一切的难题都会迎刃而解。”在班主任尚未来到蒋百川面前时，张珊眼疾手快的拿过蒋百川的手机，藏在袖子里，恰好这一切完成后，班主任才走到蒋百川面前，班主任伸出手示意蒋百川交出刚刚低头看的东西，蒋百川把放在课桌下的手抬起来放在桌面上，同样示意班主任:我手里没东西。班主任将卷子摔在蒋百川课桌上，在要搜查蒋百川时，张珊袖子里的手机传出了手机铃声，张珊和蒋百川尴尬的看着班主任。

于是乎，张珊和蒋百川再一次被罚站走廊，张珊说道:“你在给谁发短信？女朋友？上课手机要调成静音这是常识好吗？就像你上完厕所要洗手一样，难道你上完厕所不洗手吗？”张珊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移开蒋百川一步并感叹道:“咦！”又突然靠近一步问道:“你在给谁发短信？”蒋百川受不了移开一步感叹道:“咦！”

晚上放学，张珊依旧不依不饶的问到:“女朋友？”姚天成说道:“我的心理医生给我说，我是肺癌晚期，听觉不能受神经病的刺激。”张珊突然停下脚步带上墨镜。

只见一个外校男生身穿褐绿色衬衫配着红色裤子，脸上的独特刘海被分开并系成小辫，他说道:“张珊，真的是你啊！”张珊说道:“先生，你认错人了。”那男生说道:“我怎么会认错人，是我啊，爱你的我，你的守护天使。”张珊有些尴尬的说道:“行了，别丢人了，我的心理医生给说我，我是胃癌晚期，受不了神经病的刺激。”那个男生唱道:“我就是你的天使，守护着你的天使。”姚天成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那名男生对着姚天成竖起中指问道:“贵姓？”姚天成并不生气说道:“我是路人，不管我的事。”说完对蒋百川张珊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蒋百川对张珊说道:“你就是因为他转到我们学校的？”张珊说道:“我转学主要是因为我语文不好，恰巧你们学校语文教的好。”那个男生同样竖着中指对蒋百川问道:“贵姓？”蒋百川完全忽视那个男生继续对张珊说道:“这顶多能够解释你为什么转到我们学校。”张珊说道:“你会不会瞧不起我？”蒋百川说道:“不会，今天我给10086发了条短信查话费，结果手机被缴了，你会不会瞧不起我？”张珊笑着没说话，蒋百川说道:“这种时候你竟然敢犹豫。”那名男生仍在边竖着中指边问道:“说你呢，贵姓？”蒋百川对他说道:“蒋百川。”那么男生笑了下说:“就你这废柴，也敢泡妞。”蒋百川将书包摔在地上，轻轻推了下那名男生，那名男生吃惊的看了他一眼，也马上推了他一下说道:“一言不和就动手，典型的，白羊座。”“嘭”的一声，姚天成一棍子把那名男生砸倒说道:“天蝎。”三人笑道。

视线转移到保安室，除了张珊没有伤以外，其他三人都带着伤，保安大哥对着四人说道:“你们几个是谁先动的手啊？”蒋百川举手说道:“是我先动的手。”“人是我打的。”张珊说道。姚天成说道:“他俩都承认了，我没什么好说的。”那名男生说道:“不对，保安大哥，人是天蝎打的。”保安大哥拿着警棍指着那名男生说道:“你是俺学校的不？”那名男生说道:“保安大哥，一直以来我心里都有一个小小的梦想……”保安大叔说道:“滚……”那名男生回道:“哎！”“蛋”保安大叔用了五秒终于说完这个短语。等那名男生走了，张珊摘下墨镜，蒋百川说道:“他真是你男友？”张珊说道:“是早年间的前男友。”姚天成感叹道:“早年间你双目失明吧！”蒋百川说道:“瞎了眼了。”张珊说道:“他是我人生中的污点。”姚天成笑着说道:“这坨污点又黑又大。”张珊和保安大叔同时说道:“闭嘴！”保安大叔接着说道:“明天你们几个叫你们家长来学校一趟。”

视线转移到第二天的班主任办公室，班主任对着三位家长说道:“这可是刑事案件，拿着棍子把人家学生的头给敲了，敲的是本校学生我还好处理点，他敲的还是外校学生，三个人一起动的手，三个人打一个外校学生……还没打过。不过最恶劣的是，他们偏科……”一名家长惊讶的感叹道:“啊！偏科？”“对，我每年都带的重点班，他们三偏科偏成这样，如果说让他们现在去考大学……”

二楼大厅，蒋百川对着张珊和姚天成说道:“按我们成绩一个都考不上，这样会影响他的业绩，所以班主任一定会动员咱们家长让咱们报考艺术大学。”姚天成说道:“简单说就是，会音乐的报考音乐，会表演的报考表演，如果他们在高考前给你发一张合格证，有了这张合格证，就算是高考分数不高，这所学校也可能会录取你，前提是在填报高考志愿的时候把艺术大学填为第一志愿。”张珊说道:“艺术？我懂的不多啊，你俩肯定完全不懂。”蒋百川说道:“其实艺考也有很多灰色地带，比如有一门学科叫电视媒体与新闻传播，考的很简单，只考笔试和面试，笔试只考语数外。”姚天成说道:“至于面试我认为就是虔诚的跟考官唠一会磕，通过交流让他感受到你身上的艺术气息。”张珊问道:“你俩怎么研究的这么透彻？”蒋百川说道:“我俩偏科，不通过艺术考是根本就上不了大学，所以早就研究了。”张珊说道:“所以说平时少打架，多做题！”

班主任办公室，班主任说道:“你们报考艺术大学，必须将艺术大学填报为第一志愿，这样你们上大学的赢面将会更大，这也是林跣儿同学的理想大学，有问题么？。”张珊说道:“我去。”姚天成说道:“我去。”林跣儿说道:“我去。”张珊说道:“我不去了。”蒋百川说道:“我去。”张珊又说道:“那样我去。”姚天成说道:“我不去了。”

班主任说道:“你们三个必须都得去。”张珊说道:“上什么大学是我们的自由。”“蒋百川你去我就不用多说了吧？”蒋百川笑着说道:“是。”班主任接着说道:“这次打架事件本来是要记过的。”姚天成说道:“老师，我刚刚又沉思了一下，我去。”班主任说道:“这就对了嘛，哎，对了，张珊你男朋友怎么老是在学校附近晃荡？”张珊说道:“是前男友！”

一行四人来到高铁车站，等候去往那个艺考城市的动车……

第一章(完) 本书由 謹鹤新年 改编同名电视剧《腾空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