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枫醒来时,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望马茵茵,行至院内,看见郭清正与她交谈,心里欣喜她醒来,又奇怪她竟会影流剑法,不知与郭清有何关系。
“我之所以插手此事,只因那些黑衣人与父亲的死有关。”李枫的脚步一顿,不再上前,静静听着二人交谈。
“郭某深知杨老先生的为人,一生行善,竟被人残杀,郭某定当竭尽所能帮助你。”
郭清从怀中取出一块灰布,递与马茵茵道:“这是影流剑法最后一式,沉剑飞龙,你仔细琢磨,定会练好,不过现在你深受内伤,万万不可练此剑法!一定得等内力完全恢复,方可提气挥剑!”
马茵茵接过灰布,感激点头:“茵茵知道,多谢郭叔叔。”
“可怜你当时那么小,现在武功高强,不知后来是怎样熬过那些苦日子。”郭清叹声道,伸手拍了拍马茵茵的肩膀,似安慰鼓励她。
马茵茵低头不语,心酸往事不提也罢。
“你义父对你可好?”郭清又问道。
“义父是我的再生父母,他待我像亲身女儿一般。”马茵茵虽然难过双亲离她而去,提及马天行又让她感到一丝温暖。
“如此甚好,荆门镖局虽然很少插手江湖之事,但马天行也是本分之人。”
虽然江湖传闻,荆门镖局是唯一没有失过手的镖局,不过生意做的好,雇一些高手暗中保护,也实属正常。再者马茵茵武功如此高强,定有他不少栽培,更何况马家大公子武功也不可小觑。
白眉大师从禅房出来,撞见二人,忙道:“老衲正欲找你们,昨日与李公子交谈,老衲在禅房想了很久。有些事需要告知几位。”
李枫这时也从长廊迂回处走出,马茵茵看见来人,只觉得他今日脸上的笑容似更俊郎了,又奇怪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竟躲避他的眼神。
三人同白眉大师进了禅房,只见他脸色沉重,似有大事发生一般。
李枫道:“大师可是有所发现?”
白眉大师手摸银须,双眼看向门外,似陷入回忆,缓缓道来:
“三位可知,十年前李言君与苗人江金红在东云山决一死战?”
三人点头,李枫问道:“难道此事与两人有关?”
白眉大师摇头:“当年老衲有幸观望此战,李大侠虽然打败了江金红,然而那大盗的诡异招式,老衲也是亲眼所见,李大侠之后也是深受重伤,不久撒手人寰。”
三人静静聆听,马茵茵又问道:“难道诡异阵法和江金红的有关?”
“老衲也是猜测,之前听李公子描述阵法,老衲便想到当年江金红对付李大侠,用了一招诡异的黑旋风。”
江金红擅使刀,在黑旋风的催使下,那刀竟似有千万只,叫人躲也躲不过,李言君也是深深挨了一刀,深受重伤。
虽说诡异阵法与此招式没有联系,却也似有联系,两者都可以让刀剑快速移动,但闻其声,不见其影,让人无法下手,不同的是,黑衣人是几人一起出手,江金红是一人单打独斗。
李枫眸光微闪,陷入沉思。
郭清脸色严肃道:“难道江金红没死?”
白眉大师摇头:“也许是苗族后人,毕竟已经过了十年,他不会现在才有所行动。”
再者,江金红虽然偷盗,却也没有滥杀无辜之人,只因此人武功高强,目中无人,高傲自大,嫉妒李言君江湖第一的头衔,才百般刁难,连续下战书。
“我只知道此人嘴边有一颗肉痣,如果哪日真交手了,也好辨认。”白眉大师道。
三人点头,各怀心事。
“李公子,师出何处?”白眉大师看向李枫问道,眼神颇含赞赏。
李枫摆手摇头朗朗笑道:“没什么师傅,我只是喜欢瞎琢磨一些武功招式。”
马茵茵心里忖道:武功是不错,只可惜夜里就变成了瞎子。
郭清亦是赞赏道:“李公子武功不凡,想来江湖中必定还有甚多无名英雄,低调行侠,郭某佩服!”
李枫只是谦虚一笑。
三人出来时,郭清便告辞离去,称待在寺中也无事可做,不如去开封城寻玉面狐狸卫长风。
马茵茵也跟白眉大师道别,出来几天,也该回去了,难免义父担心。
李枫陪同马茵茵一同离去,回到马家时,马金成已经送镖回来,看见马茵茵脸色苍白,身旁还有一位陌生男子,心中升起一阵不快。
“茵茵,你怎样?脸色如此苍白。”马金成将她拉到自己身旁,关切问道。
马茵茵掩饰道:“可能一路赶回来,有些乏了吧!”
随后对李枫说道:“多谢李公子送我回来,进去喝杯茶再走吧。”
李枫看着充满敌意的马金成,一时觉得好玩,挑衅笑道:“就此别过,再会了,茵茵。”
马茵茵对于他直呼闺名,有些心乱,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马金成冷冷扫了李枫一眼,李枫不甚在意,看着他离去,心中却想着马茵茵,伤势何时能完全恢复。
回到房中,马茵茵走到铜镜旁,取出抽屉中的胭脂,擦在脸颊上,看起来气色好些,便欲去书房。
马金成站在门外道:“义父还未回来。”
马茵茵停住脚步,转身问道:“义父去哪了?”
“我也不知,只说去相会一旧识。”马金成行至女子身旁,盯着女子水眸问道:
“茵茵,这几日你究竟去哪了,还有刚刚那个男人是谁?”
马茵茵淡声解释道:“这几日我一直在师傅那里,至于那个男人,只是偶然识得的朋友,武功不错,彼此偶尔切磋交流。”
“茵茵,以后不要和陌生男子来往,哥哥虽然武功不是决顶,但对于各种武功招数的研究颇深,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哥哥,知道吗?”
马金成双手扶着女子双肩,语气温柔。
马茵茵点头,后又似想起什么,便问道:“哥哥对苗族的武功阵法,可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