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拜托了。啊，抱歉，我接个电话。”洛若掏出手机，发现竟是万灵文打来的。
“喂，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你那边没有事吗？”
【嗯，监视的人换了。现在盯着我的精神力弱上不少，我估计了下,应该只能感受到动作，听不到声音。】
“原来如此。对了，我给你说下情况。现场……”、
……
【我大概明白了。我这边想办法脱身回侦探社，你和秦探长把东西带上也过去吧。】
“好。”
挂了电话，洛若对一直等着的秦洛怀说：“秦探长你也听到了吧？我想等这边暂时处理完后，可以麻烦你来一趟侦探社么？”
“没问题。不过若真的是‘青’所为，留下的线索是不是太多了？”秦洛怀看着洛若手上的东西，觉得有些疑惑。
洛若闻言一愣，露出有些怪异的表情。清一清嗓子，她给秦洛怀解释起来：
“留下的线索够少了。这么给你说吧：这些东西上残留的气息，除开我和灵文，全世界能够察觉到的人不超过20个。而这20个人里，能够像我一样将全屋散落的灰烬，提取出来的不超过15个；能够像灵文一样，进一步判断种族的，不超过10个人。”
“现在，你还觉得线索多吗？”
秦洛怀双眼瞪大，表情有些尴尬，同时也将自己对洛若和万灵文的评价，上调了好几个档次。
“咳，能说说你为什么排除王玲吗？只因为她不是异族？”
“当然不是。那确实是一部分原因，但不是主要的。李玉华的四肢，是被人用斧头砍断的。类似的结论相信你们警方的调查组，也很快可以得出来。”
“先不说，王玲一个女生，一个人类女生的力气有没有那么大？能够举起沉重的斧头，还能利落的将受害者的四肢砍断。就算她的力气足够，近一段时间也是做不到的。”
“为什么？做不到是什么意思？”
“你没有发现吗？”洛若有些讶异，“秦探长难道没有发现，王玲的手腕受伤了吗？”
“额，还真没有。”被洛若这么一说，秦洛怀才想起，之前王玲一直在无意识的揉手腕。
“算了，秦探长我们先回去吧。他们等的有些久了。”
……
“我还以为你们要让我们等一个晚上呢。”王玲站在门口，语气不善。不过，既然排除了她的嫌疑，秦洛怀也懒得再理她。
“抱歉，让诸位久等了。”洛若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几位可以回去了，今天的调查到这里就结束了。之后几天可能还要麻烦几位，还请配合调查。”
“好的，我们知道了。在这里我先祝两位调查顺利。”林康又恢复了那文雅的样子，再次道了个别后，就转身离去。
见林康走了。几个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秦洛怀和洛若相互点点头，前者转身吩咐道：“调查组的接着调查。齐辉跟我离开一下。”
年轻警官也就是齐辉，把记录本不慌不忙的收好，揣着手跟着两人往外走去。（齐：为什么我突然有名字了？ 某：难道要我一直叫你‘年轻警官’么？ 齐：……好吧）
……
万灵文挂上电话，转头对着卧室的方向做了个应声的动作，然后起身走过去。进门，床上的朴全荷完全缩进了被子里，从外面看，根本无法判断人是醒的还是睡着的。
轻轻走过去，万灵文将朴全荷的被子掀开了一个洞，好方便换气。自己则作出，一种认真倾听的状态，严肃的点点头，张嘴似乎说了什么，然后转身离开顺便将房门掩上。自己则冲冲忙忙的收拾东西，离开了朴全荷的家。
这一切都是万灵文的独角戏。全程没有发出过一点声音，朴全荷更是早就已经睡着。
但在那窥视万灵文的人看来，就像是朴全荷给万灵文吩咐了什么一样，让万灵文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感受到那锁定自己的精神力，没有任何波动，万灵文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虽然自己并不害怕那精神力的主人，但她也不想打草惊蛇。伸手拦了辆车向侦探社赶去。
同一时间，另一边的三个人，也坐上齐辉的私家车，前往同一个地方。（别问我为什么不是警车，因为警车太显眼了。）
由于距离问题，洛若三人比万灵文早到了十分钟左右。等万灵文一脸严肃的，走进侦探社的时候，洛若已经把茶和茶点都准备好了。
“呼~总算可以放松了。”万灵文将身后的大门关上。第一个动作不是问好，也不是询问案情。而是大大咧咧地将发绳一取，让自己的头发披散下来，马不停蹄的上二楼换衣服去了。
一旁被完全忽视的秦洛怀，有些尴尬。他转头看了看另外两人，却发现他们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如果说是洛若也就算了，为什么齐辉也是一脸很正常的样子？
“齐辉你……”
齐辉自然知道秦洛怀在疑惑什么，毫不在意的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忘跟探长说了。我跟万小姐她们可是很熟的哦。”
“是挺熟的，熟到你一不见，你家那位就找来了。”
齐辉一下子噎住了，然后不自在的说：“不、不许告诉他我在哪里，可以不？”
洛若乐了，打趣地回了一句：“如果要说早就说了，哪还等你逍遥到现在。”
秦洛怀看着熟络的两人，整个人感觉有点懵，呆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万灵文已经换好了衣服，从楼上下来了。不需要思考，她瞄一眼就知道了现在的情况。看到秦洛怀罕见的一脸傻样，突然觉得他挺呆萌的。
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他们回来可是有正事儿的，便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场景。
“秦探长好久不见。闲话我也不多说了，东西都带回来了吧？”
清冷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淋下，让秦洛怀一下清醒了过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挺直背严肃了下来。
洛若与齐辉也不再寒暄。齐辉一脸平静；洛若则仍带着浅笑，灰色的眸子里，却没有其他情绪。
不知从哪里，将四个袋子又摸了出来，递给了万灵文。
接过，打开密封袋，万灵文立刻就确定了，都是同一个人留下来的气息。而她看到最后一个袋子里的挂饰时，却是迷了眼。
直径将另外三个袋子放到了桌子上，冷笑着说：“不用确认了，我知道是谁。”
“谁？”
“秦探长，知道黑天鹅吧？”听到秦洛怀发问，万灵文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回去。
“花沙第一杀手，黑天鹅？自然知道。”秦洛怀纳闷，警方跟花沙对着干了那么久，怎么会不知道这第一杀手的名号！万灵文问这干什么？难道……
“你猜对了。跟黑天鹅的曼珠沙华一样，这个挂饰，是‘青’第一杀手，也就是‘青’的boss的标志——”
“戏、命、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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