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青花瓷标志

　　“这恶人就让我来当吧。”最后打破沉默的人，还是林康。他轻轻向前一步，开始了他的讲述。

　　“李小姐她是一个很严恪的人，平常对我们的艺人要求非常高。不，就算是我和李总管，有不对的地方，她言语上也不会留有情面。所以要论可能性，大家都份。”

　　“秦探长，我现在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第一，李总管其实与李小姐不太和，经常会吵起来。为了明白点，我就实说了，通常都是李总管的问题。据我所知，李总管曾说过要杀死李小姐的话。”

　　“你、你别乱说！那次我只是喝醉后的胡话而已！”

　　“我明白，请李先生你镇定点。”拦住冲上来的李重林，秦洛怀说，“既然你们不愿意说，那就请让林先生讲完吧。如果你们有什么不同意的，请之后在单独提出来可以吗？”

　　李重林不再用力向前，站在那里眼神却是像要把林康撕碎。

　　“请继续吧。”秦洛怀松了口气，示意林康接着讲。

　　“那我就继续了，这恶人我算是要做到底了。”与他话里的担心不同，林康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

　　“徐岳阳由于演出的个性问题，经常和李小姐争论，两个人每次都是不欢而散。就在我出差前不久，两人好像又吵过一回。”

　　“哼。”徐岳阳冷哼一声，倒是没有反驳。

　　“我自己也常常和李小姐发生分歧，问题无非是关于公司的运行。”

　　林康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正在记录的年轻警官疑惑的抬头，看着林康。

　　“要说我现在最怀疑的，应该就是王玲了。”

　　“你说什么！”王玲听到这话，像炸了毛的猫一样，反应比刚刚的李重林还要大。

　　似乎是为了不让王玲有反驳机会，林康往秦洛怀的方向移了移，一口气说到：“王玲，你是怎么有现在地位的，你比我清楚！你与李总管的事最近被李小姐发现对吧？她因为这件事，多次让你离开公司。你怀恨在心，同时也为了自己的工作和名声，你就把她杀了对吧！”

　　林康最后用的不是问句，而是一种近乎质问的语气。王玲和李重林气的不轻，王玲更是有些站不稳。

　　“林康你……你怎么能这么无耻！你和李玉华之间的矛盾，才没有你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就说这次吧！你和她关于对总公司的报告，起码吵了三天，几乎都要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了。如果不是你必须离开了，估计还可以接着吵下去！”

　　王玲现在的状态，完美的诠释了歇斯底里这个词。秦洛怀被她尖锐的声音弄得不适，却又只能忍着，仔细去听她到底说的什么。

　　“那又怎样！你的动机比我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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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洛怀完全控制不了争吵的场面，他微微后退，脱离了战争中心，整理起得到的信息：

　　李重林原本就与李玉华不合，最近自己和王玲的关系被发现，很可能新仇旧怨一起爆发，杀害李玉华。

　　王玲和李重林估计是情人关系，到现在也应该是李重林开的小灶。如果这件事被揭发，她的星路就基本上断了，名声也会一跌再跌。这样看来，行凶的可能性非常高。

　　徐岳阳和被害者的关系也不好，不过应该是一些长期矛盾。突然这么残忍的行凶，可能性不高。

　　林康走之前才与李玉华大吵一架，他却在叙述时只字未提。虽然隐瞒自己的动机，是很正常的。可他既然敢完全得罪其他人，那应该不会不明白，隐藏只会让他更不利。

　　“啧，毫无头绪啊。”秦洛怀举起手揉了揉眉心，抬头发现几人的争吵，有升级成打架的倾向，赶紧招呼上几个警官把众人拉开。

　　“大家都冷静冷静，我们坐下来慢慢说。是不是凶手都要等到调查后，才能得出结论。请不要私自替我们警方做出判断。”

　　半强制性的把几人按到沙发上，秦洛怀挺直身板儿，刀削般的面孔露出一丝不爽与生气，成功镇住了众人。

　　“我想，应该不是王玲小姐做的。”温和的声音结束了双方的僵持，洛若手上提着三四个塑料密封袋，直径走到了秦洛怀面前。

　　“秦探长，能麻烦你来这边一下吗？”转身向其余几人微微弯腰，“抱歉，由于几位还有嫌疑，只能先请诸位回避了。”

　　秦洛怀疑惑，却也是跟着洛若到了一旁。

　　“秦探长，普通的线索我就交给警方的调查组了，这里是些有点特殊的东西。”走到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洛若将几个袋子举到了面前。

　　“能麻烦你给我讲解一下吗？”秦洛怀很重视。能让异侦探单独罗列出来的东西，他不得不重视。

　　洛若指着第一个袋子，里面是些细碎的灰色粉末：“这是一些燃烧后的灰烬，我从上面感觉到了微弱的异族气息。可惜，我用特殊方法搜刮了整个房间，也就只收集到了这一点。犯人把燃烧的灰烬堆收拾了，却是没办法处理的掉这一些飘散开的部分。”

　　“同样的，这一块布料，和这两片花瓣，还有地上的一小块血迹，我都感觉到了非人类的气息。”

　　洛若将另外两个袋子晃了晃，又指了指案发现场的方向，“那块血迹我用胶带标出来了，还请警方先不要动。”

　　秦洛怀面色凝重，如果都是真的话，警方这次基本上派不上用场。

　　洛若一眼就明白秦洛怀在想什么，却是直接举起了最后一个袋子。

　　袋子里面装的是一个类似挂饰的东西。黑色的绳子，打了一个复杂而不失美感的绳结，形成了一个圈。上面串着一个，比鹌鹑蛋稍微小一圈的青花瓷。

　　下面的穗也是黑色的，其中有几根的末尾，还串着暗红色的小珠子。

　　“之前的东西，我只是发现了异族气息，但要确定是什么种族，还要等到灵文来才可以。等确定完了，尽数都可以交给你们警方。但这一个挂饰，却是不能给你们了。”

　　“为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洛若的笑容忽然变得带有了侵略性，声音仍然很轻，却没有了温和：“标志。”

　　秦洛怀眼光一凝，他瞬间明白过来洛若为什么会，如此配合他们的警方。

　　“杀、手。”

　　秦洛怀这两个字说的沉重嘶哑，似乎像是从嗓子深处挤出来的一样。他抬头看着洛若。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请你们放手去做吧，警方会为你们善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