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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咕啾走了另一条路，咕啾没有问我要去哪里，我也没告诉她。我要去找沈妤，温修的事情沈妤最清楚也最说得上话，我一直以为温修是那种很书生气的男孩子，而沈妤才是沼泽里的水。

我不知道沈妤在哪儿，我和咕啾两个人只能漫无目的地找，终于在一家酒吧的门口，我们看见了她。

沈妤姐姐脸上的妆洗掉了，她素净的脸上有一种极其淡漠的表情，我走过去的时候她看到了我，没有迎上来也没有躲。

我过去的第一个动作是扑到她的怀里，我闻着她的气味。

沈负沈妤姐姐，你救救灿烈，他不能这样下去的，温修会把他带坏的。灿烈原来是很好的孩子，沈妤姐姐，你不要让人把他带坏好不好?

沈妤冷着脸看着我

沈妤会坏不带也坏。

我摇摇头

沈负沈妤姐姐，我不知该怎么问候你，我觉得我们很生疏。

沈妤掏出笔在我的手心里写下一串数字，她脸上的表情是疼痛而且优愁的。

沈妤你找灿烈自己说说吧，我也无法阻止。温修不是撒旦，我也不是圣人，沈负，我救不了他。

沈妤沈负，你还想我吗?你还记得我吗?

我抬手抱住她

沈负沈妤姐姐，你要我记住的我全都记住了，你说过，我们会幸福，你要我记住。

她看了咕啾一眼，然后又回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沈妤的脸上布满优愁，那是一张僵硬而且破碎的脸。

沈妤阿负，那是个童话，童话都是骗人的。忘了吧，我们都不会幸福的，我和你，还有她，我们都不会幸福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使劲地摇摇头。

沈妤童话还是童话，我们不是公主。我帮你扎过头发，那时候我就在想阿负是不是小公主呢?现在我知道了，沈负，我们都是普通的路人，我们什么都不是。

沈妤再抱了我一下，然后转身进了清吧，酒吧里的噪音把她的身子村托得更加柔弱。我突然想起这么久之后沈妤的外婆还在不在，沈妤她是不是只有一个人了?

我把号码给了咕啾，其中有两个数字是模糊的，因为我手心里有汗。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我们蹲在路边一逾一遍地试着电话，我不能再去问沈妤，我能感受到我是她迫切想要遗忘的过去。沈妤不是沈妤了，她说她曾经的信仰是童话，而我，也是她的童话里的一段播曲。

电话终于拨通了，灿烈的声音传过来，我们的灿烈，真的不再是小毛孩了。灿烈说“喂”的时候咕啾的脸皱了一下，像是被揉了很久的一张纸。

咕啾颤抖着说

林咕啾灿烈，是你吗?

电话那边灿烈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挂上了电话。咕啾对着话筒没有言语，她又一遍一遍地拨电话，一遍一遍地听着中国电信那位小姐的同一句话，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咕啾吸着鼻子，我知道她挺想哭的。

她一遍又一遍地对那个小姐重复着“是你吗?灿烈。是你吗?”

半晌，我看见她蓄在眼里的泪终于忍不住落下。

她还是忍不住了。

林咕啾朴灿烈！我喜欢你啊……

……

作者的话

我会更勤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