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余眨了眨眼,世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窗外不再漆黑一片,清晨的阳光照进屋子。树上的鸟在叽叽喳喳的述说着早上好,一切都让于余感到生命的美好。
屋内又恢复了原样,地上的水渍和被破开的家门都复好如初,于余差点就会以为之前发生的都是他的错觉,可是他一转动脖子,还隐隐作痛。
脑子里那根绷紧的弦一松下来,折腾了大半夜的疲惫便如潮水般涌上来将于余淹没。身上的湿漉漉还滴着水的T恤早已干了,家里的一切也都恢复原样。于余瘫在地上,他是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眼珠一转,便看见随便靠在墙上的年轻男人。
男人手中正把玩着一把银色的匕首,刀锋上还泛着冷光,这匕首一定很锋利,于余一眼便觉得。不过这好像是那个白门掉下来的。
天亮了,于余自然看清了男人的模样。
真好看啊。
于余在心里发出了感叹,他长了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这么标志的人儿,月牙白的褂衫,黑色直筒裤齐肩短发随便一根皮筋束在脑后,再简单不过的打扮在这个男人身上却像是走T台莫名的吸睛。
剑眉星目,高耸的鼻粱,微薄的嘴唇……于余发誓,让他那个后面当了大导演,挑剔这挑剔那的高中同学来,大概也会说这是老天爷赏饭吃吧!
回过神,才发现男人半倚着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应该已经有一会了。于余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哈喇子,看见男人抬脚走列自己面前蹲下,凑近自己像是在闻什么。距离近到他能看清眼前这人密而长,弯而翘的睫毛。
"唔,怪不得,好香。"表情正经。
于余脑子转了转,转不动,最后放弃开机,脸从上到下红了个透。
"跟我走。"男人的话一记比一记像重磅炸弹炸在了十余的耳边,炸得于余不能思考,独自凌乱。
男人的耐心似乎已经告罄,面色不虞地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把枪。而这把枪此时就抵在于余的下颚。
于余已经懵在了原地,他毫不怀疑眼前的这个俊美男人会扣下扳机。
于余一脸艹蛋的表情站在往生阁外。这一天发生的事不仅打破了他一个唯物主义者的认识,还刷新了他对旁边这个男人玩反差的认知。于余木着脸想。
五分钟前,于余家里。
年轻男人抛给了于余最后一句话。
"所以--"
"最后给你个选择…现在死,还是以后死。”说着,还勾了勾唇角。
于余根本没有心情欣赏美人微笑,有他现在可是小命难保!
于余吞了吞口水,斟酌着词汇说:"不能不死吗?"
然后眼前的男人又笑了,"不能。"
我是什么千古罪人,非死不可吗???于余崩溃。
说完,也不再管于余愿不愿意,把一张符贴在于余的家门上,推开不再是家门口的楼道,换了个场景,门外变成了一幢复古的三层复式小洋楼。
"往生阁"。
于余恍惚地看着男人迈出了门,回过神时已经站在了别墅外。
我是谁?这是哪?我在干什么?
男人看着旁边满脸空白的于余,蹙了蹙眉:"别问,忍着。"
于余一脸复杂的看向男人,伸出食指:"一个,就问一个。"
"那把枪…”
"假的,玩具枪。"男人挑了挑眉,黑色的枪被他在手中抛了抛。
阳光照射在黑枪上,闪耀着金属光泽。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
"我叫蒋喆。"
蒋喆走上前推开了别墅的门,于余才发现自己竟然跟着一个陌生人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还不觉得"一幢小洋楼建在高耸入云的高楼中间"奇怪?
这一天真是太玄幻了,于余摇摇头把多余的想法从脑子里晃出去。
"进来吧。"
"往生阁的第十九位‘摆渡人’。”
"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