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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学园都市基沃托斯

基沃托斯的衡水式高中

任平生急急忙忙地赶到行政楼楼下的时候,一个和他同龄的男老师正在那里反复尝试用手机打电话,但无论怎么样就是打不通。

“向炎,怎么样了?”任平生走上前去问道。

这位面容清爽秀气的男青年是高三14班的地理老师贺向炎,是任平生的死党。他去过国内很多荒郊野岭的地方,用的一直都是信号强网速快的国产旗舰手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像今天这样没有任何网络和电话信号的情况。

“根本不行,别说电信了,连卫星电话都打不出去。”夏向炎彻底放弃地收起了手机:“就在沙尘暴刚刚结束的时候,校门卫那边打有线电话过来说学校外面不一样了,我们几个老师出去转了一圈,发现我们的学校不在地图上的任何一个地方。”

“这是什么意思?”任平生一边和贺向炎跑向紧急会议的场所一边追问道:“是说学校现在到了另一个世界吗?”

“恐怕是的。”

“这怎么可能?你确定不是沙尘暴导致的磁场异常?”任平生爬上楼梯的脚步缓了一些,这么快上楼实在是有点累。

“我很确信。”贺向炎指着楼梯那面巨大的玻璃幕墙外说道:“你看那边。”

“那边是……”

任平生看向他所指的方位,顿时大惊失色。

学校现在身处于一片沙漠之中,旁边就是一条公路,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居然是一片密集的居民区!

再远一点,甚至还有一座城市!

而在地平线的尽头,任平生看到了一座由一栋栋高耸入云的科幻建筑构成的宏伟壮观的超级大都市。而学校头顶的这片天空,即使在白天也满是星星,甚至能够看到一条条星轨和几颗隐隐约约的星球。

“这,这里是什么地方?!”任平生眼前所见到的景象瞬间刷新了他的见识。无论是这奇异的自然景观,还是那充满未来感的城市,无不向他宣告着这里不是地球上会存在的地方。

“这里很有可能是外星球或者异世界。”贺向炎说道:“无论怎么看,这些都不是我们的世界会出现的景象。”

“这太不可思议了。”任平生感叹:“整个学校,在上课期间,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沙尘暴,穿越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这恐怕是网络小说都不敢写的剧情。”

“啊,这样的还是会写的,你们班那个夏云熙就写过一本,我看过,文笔很不错。”

“现在的问题是要怎么跟学生说明这件事,以及还能不能回去原来的世界。”任平生思考着,旁边又有一个老师上了楼。

那是位戴眼镜的女老师,穿着很朴素,像是下乡支教的实习生。她是9班的生物老师杨成荫,之前是湖南农大的博士,据说是因为要照顾病重的母亲才回家乡工作的。

如今联系不上家人,她一定很着急吧?任平生想着,和贺向炎一起走向会议室。

会议室里,坐在首席的是陈校长,而郭书记坐在右边的第一席,教导主任伊丽丽还有其他校领导层都在这里齐聚一堂,共同商讨学校穿越后的对策。

“老师们,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前来参会。现在我们学校遇到了非常罕见的难题,整个英才一中现在都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目前我们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微乎其微,更不用提该如何回到原来的世界。各位,我想听听你们的想法,关于我们接下来应该做的,首先就是该如何向我们的学生解释这件事。”

郭兴辉首先提出建议:“我认为,我们应当暂时对学生隐瞒此事,并尽可能地找到回去的方法,期间正常上课,回去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回到往常的学习中去,学生们下个星期就要高考,我们不能浪费一点时间,学生的心态也不能受到一点影响。”

“我有意见。”伊丽丽举手说道:“暂且不论要怎么才能回去,如何保障学生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目前我们对所处的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有什么可能的危险存在我们完全不知道,加上通讯手段已经全部失灵,学生一旦走失就无法找回,届时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们必须第一时间通知全校师生并立即建立严格的管理制度,不能让任何学生离开学校半步!”

“这是不可取的!”数学老师王磊义正言辞地说:“你知道消息公布后,会引发多大的轰动吗?到时候学生们那还有心思学习?连学校的话不会听了!按照你的意思,要是引起恐慌让学生全跑了,岂不是更加危险!”

“到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纠结学习的事!为了成绩连命都不要了?”

“我们的学生不属于这里,必须要回去的!回去之后不还是要高考?要是成绩在这段期间落下了,那学生们要怎么考上大学?家长会怎么声讨我们?上面还怎么信任我们!”

“是啊!不光学生,老师们,校职工们又要怎么办!他们都是有家庭的人,也是我们这里的成年人,要是他们知道消息后不服从政策甚至造反怎么办?”

所有人乱作一团,各执己见,始终没有达成一点共识,而就在这时,杨成荫开口道:

“同志们,我觉得我们可能忽略了最重要的问题,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回去,但就算能爷绝对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我们学校食堂的食材是每天送的一天的量,也就是说到了明天全校近一万人都将断粮!”

正在争论两人顿时沉默下来。

“更加严重的,是水电问题,没有自来水供应水塔的储备只能维持三天,而在重新接入电网前应急发电机的燃料也只够使用一天……”

杨成荫的话,让原本吵吵嚷嚷激烈交换意见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一切方案能够施行的基础是能够存活下来。如果在找到回去的方式之前所有人都饿死了,那么一切努力都将毫无意义。

“所以,你有什么建议吗小荫同志。”陈庆华摘下眼镜,严肃地问道:

“我觉得,我们应该要先和这个世界的居民建立联系。”杨成荫说:“除了获得生活物资以外,确认对方是否怀有敌意也是有必要的。”

任平生举起手说道:“我赞成杨老师的提议,我在沙漠的远处看到了城镇的迹象,可以代表我们学校去和这里的人们沟通,而且我开的车是燃油车,不需要充电就能开很久。所以校长,就让我去吧!”

贺向炎也举起了手:“校长,我也要一起去,我对沙漠很熟悉,虽然打架比不过平生哥,但探险的经验还是我更丰富!”

此话一出,王磊便坐不住了,他起身说道:“不行!绝对不行!我们对这个破地方一无所知,鬼知道什么地方就藏着什么危险,你们出去了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校长抬头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这里可不是地球,你们能够保证安全吗?”

“我能保证,校长。”任平生扶了扶眼镜说道:“外面既然有城市,而且是现代化程度非常高的城市,说明肯定有发达的文明存在,也就是说至少能够保证有治安,虽然我们学校所处的位置是郊区,但这么短的距离,还有公路,那就说明这附近是处在城市的安全区圈内的。”

陈庆华接着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做?”

“我们会尝试着进入城市,接触他们的治安机关,说明来意,可能的话,与这里的管理者对话,寻求帮助……”

“那最关键的问题,该怎么解决?”郭兴辉问道,然后喝了口茶后接着问:“你要怎么解决财政问题?你要知道,我们的经费和剩余的物资,可只够我们坚持一天。如果这一天内得不到电力、水和粮食,我们就只能待在这里等死了。更何况我们还有八千多名学生在这里,如果一天之后他们没有饭吃,没有水用,也没有电力上课,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怀疑,会不会抗议,会不会造反?”

“办法总会有,但现在光靠我们自己是做不到的。我们在这所城市的管理区域内,他们自然要对我们负责……”

郭兴辉又打断了任平生:“那你又怎么认定他们不会把我们当作入侵者隔离、驱赶甚至清除呢?”

“如果他们真的不接纳我们……”任平生犹豫了一下:“如果今天之内我们回不来,那你们就做好准备,动员所有成年人,把学生们保护好。”

陈庆华的脸色极其凝重,他眉头紧皱嘴唇抿紧,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我不好说,作为校长,我是绝对不能放你们出去面对未知的危险的。”

“但是!”陈庆华提高了声调:“作为老师,我也绝不会让学生处于危险之中,我在大山里教了有十多年书,我不想再看到上学的孩子们过食不果腹的艰苦日子。所以……”

“拜托你们了,一定要平安回来。”陈庆华看着任平生说道:“我会等你的好消息。”

“放心吧,校长。”任平生本想本能性地敬个礼,但一想到这里已经不是原来的单位了,便只是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一定不会让学生们失望的。”

任平生起身离开,叫上贺向炎,跑步出了会议室。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四十五,学生们刚吃完晚饭,距离晚自习还有一刻钟,今天虽然不是自己看班,但学生到了晚上十点必定会放学,到时候必须向他们坦白今晚没法回家的事实。

也就是说,自己还有五个小时的时间。

任平生跑到停车场,按下车钥匙上的解锁按钮,一辆停在不远处的白色领克03轿车响了起来。任平生打开车门,看到贺向炎也钻进了他那辆黑色的越野改装的坦克300。他发动引擎,系好安全带,看了一眼中控屏幕上的导航,在发现接收不到任何卫星地图后,任平生做起了思想斗争。

出去之后,一切都不确定。

外面有什么,他也不敢保证。

但是,一想到自己背后还有这么多孩子,任平生觉得这已经不是自己做得了决定的了。

这是当初自己在党旗下宣誓时被赋予的使命

想到这里,任平生直接按下了运动模式按钮,一脚油门到底冲了出去。轮胎在起步时发出尖叫,发动机发出野兽般的咆哮,车子扬起落在附近的沙子驶入校外的公路,黑色越野车从白色小轿车扬起的沙尘中冲出去紧随其后。

……

没过多久,任平生便来到了路上遇到的第一栋建筑物。

那是一个火车站月台。

附近的铁轨已经落满了沙子,长着一丛一丛干枯的野草,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沙漠植物,看上去像是已经废弃了很久。

任平生关上车门走到车站前四处观察,确认周围没有人之后,他走到一处倒在地上被风沙覆盖的路牌前蹲下。

他把路牌上的沙子抹去,上面有一个三角形图案,中间是一个太阳符号,似乎是古埃及神话中的荷鲁斯之眼。

下面用中文写着四个大字:阿拜多斯。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有中文?

又为什么会是埃及的地名?

“喂,平生!”贺向炎在他后面大喊道:“我大概知道这里是哪里了!”

“怎么了!”任平生回头问道。

“这里的气候,沙子的形态,还有这些植物。”贺向炎一一说明道:“这些特征都说明,这里是北非!准确来说是埃及!”

“不可能!”任平生喊道。

“为什么!”贺向炎把手放在嘴边喊道。

“因为这里根本不是地球!”

“那也有可能是平行世界!”

“你说得对!还有你站那么远干什么!”

贺向炎此时正站在距离任平生差不多有五十米远的地方,在看到这座火车站后贺向炎直接停车让任平生一个人去了。

“要是真有危险,你帮忙顶着!我好快点逃!”

“我有你这样的兄弟吗!!”任平生脸黑着喊道。

然而,或许是贺向炎乌鸦嘴,或许只是巧合,就在任平生话音刚落时,火车站后面就响起了一个嗓门尖锐的女声:

“谁在那吵吵嚷嚷的啊!!!”

任平生猛然转身,一群身穿黑色裙装校服,头戴摩托车头盔,看上去约莫初中生年纪的女生走了出来,看上去似乎是一群街头混混。

靠着以前的本能,任平生一眼就认出了她们手里的武器,那不是一般的街头混混手里拿的铁水管或者球棍。

是枪!

自动步枪,冲锋枪,霰弹枪……应有尽有!而且看构造就知道那绝对不是玩具枪!是货真价实的真枪实弹!

可,她们都还是一群上初中的女生啊!

任平生的大脑完全无法处理当前看到的画面,以至于他都没有注意到这些女生头上还悬浮着类似天使的各种颜色的光环。

为什么学生都拿着枪,难道说这里是美国吗?

任平生回头一看,贺向炎已经钻回他的车里缩成一团一副随时准备开溜的模样了。

真他娘的好兄弟!任平生暗骂道。

“诶,这是个大人啊,看样子还是个男性。”其中一个女生饶有兴致地说。

“这该不会是传说中,沙勒的那位‘老师’吧?”另一个女生惊讶地说。

“你说什么胡话呢,这个老师连‘大人的卡片’都没有,而且可别忘了,咱们几个上周可是见到老师长什么样了,这个人我敢确定不是他!”

“那这么说,是那个穿黑西装的奇怪大人说的误入基沃托斯的‘凡人’咯!”看似是领头的那个女混混有些兴奋地说道:“活捉他!这家伙身上没准有油水可捞!”

那几个混混全都拿起武器,子弹上膛。

从那清脆的声音听出来,那绝对是真枪。

任平生现在手里仅有的武器,是腰带后面插着的一柄甩棍。

现在至少有五把枪对准自己,而且距离非常近。

打,肯定打不过,躲,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那群混混步步逼近,任平生逃脱的可能性也越来越小。

现在能做的,应该只有投降,然后找机会逃离了吧——

任平生脑海中刚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一声剧烈的枪响就打断了他的思绪。

一瞬间他还以为那些人开枪了,本能地向旁边倒地翻滚,却看到她们当中两个人倒下了!

“谁!谁在附近?”剩下的三个人立刻举枪警惕周围,然而下一秒便又是一声枪响,又有两个人倒了下来。混混头领听到了枪声的方位,立刻转身喊道:

“我看到你——”

随着第三声枪响,最后一个混混也倒下了。

一个矮小的身影从刚才战斗扬起的沙尘中走了出来,一手提着一把黑白涂装带粉色点缀的M4 SUPER 90泵动霰弹枪,一手举着一个便携式折叠防爆盾。

那个枪手把盾牌折叠收起来变成一个手提箱,让任平生看到了她的真面目。

那是一个小个子女孩,有着一头疏于打理的淡粉色长发,眼睛是一只金色一只蓝色,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正打着哈欠朝任平生走来。她身上穿着白色衬衫和深灰色格子裙,脚上穿着白色运动袜和深蓝色运动鞋,胸前是荧光蓝的领带和学生胸牌,胸牌上的那个图案正是任平生刚刚在路牌上看到的荷鲁斯之眼。

“哎呀呀,没想到,只是晚饭后的例行巡逻,却遇上了不得了的事情呢。”女孩懒洋洋地说着:“这位先生,没有受伤吧?我们这里头上没有光环的人被流弹打中可是会受伤的哦。”

“我没事。”任平生站起身来,掸掉身上的沙子,走向那个拿霰弹枪的女孩:“谢谢你救了我。”

“嘿嘿,不用谢啦,比起这个,你看上去,不是基沃托斯本地人嘛。”女孩淡淡地笑着说:“初次见面,我是阿拜多斯高中对策委员会的小鸟游星野,请多关照~”

“我叫任平生。”任平生看了看四周说道:“这里到底是哪里?你刚才说,这个地方叫基沃托斯?”

“是的哦。”星野打了个哈欠说。

“那,基沃托斯,是什么地方?”

“这个嘛……”星野努力想了想该怎么回答:“简单来说,就是一座学生们的城市吧。”

“学生们的城市?”

“是的呢,这个地方,除了一位老师以外,所有的人都是学生呢~”星野把食指放到嘴边说道:“所以说,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任平生把英才一中意外穿越到这个叫基沃托斯的世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了星野。

“嗯,看样子,的确是件需要重视的大事。”星野若有所思地说:“你在这里等着,大叔我先发个消息。”

星野掏出手机打起字。任平生并没有为星野自称大叔感到奇怪,在他看来,穿越到异世界被持枪的二次元少女救下这件事就已经震碎了他的三观了,现在遇到什么事都不奇怪了。

星野发了一会儿消息后又抬头说道:“嗯,大叔我和后辈们说好了,她们马上就会过来的。”

这个时候,远处的天边传来了直升机的呼啸声。

直升机一点一点地靠近,任平生放眼望去,可以辨认出那是一架黑色的海军型黑鹰。

不一会儿,直升机便飞到了他们上空,开始缓缓地下降。旋翼卷起了这一片的沙尘,在沙地上扫出了一片可供降落的空地。

看到和任平生接触的对象没有敌意后,贺向炎也悄眯眯地走了过来,弱弱地向星野挥挥手打了个招呼,星野也微笑着挥了挥手。

直升机降落后,机舱里跳下来四个穿着和星野同款校服的女高中生。她们当中的两个头顶还长着和猫科犬科动物一样的毛茸茸的兽耳。

嗯,看样子这应该是一个二次元的世界。任平生在心里半带吐槽地推测道。

“你们没事吧?没受伤吧”她们当中,长着类似精灵的尖耳朵,戴红框眼镜的短发女孩绫音问道。

“没事,这位……小鸟游同学救了我,那个家伙躲得好好的也没受伤。”说到这任平生回头白了贺向炎一眼:“你们几个都是学生?”

“没错,对于外面世界来的你们,应该很惊奇吧。”

“是啊,我上次见有学生会这么熟练的用枪,还是在警校的时候。我也没见过你们这个年龄的女生会开直升机。”任平生虽然一直在强忍镇定,但他的内心早已惊涛骇浪。

“在基沃托斯,武器和文具一样,都是学生的必备品哦。”深蓝色头发扎双马尾的猫耳少女芹香说道:“听星野前辈说的,你们的学校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是的,我们现在不知道怎么回去,补给也只能维持到明天早上。”任平生说明着现状:“可以请你们学校的校长和我们见一面吗?我们现在急需要基沃托斯的帮助!”

一时间,五个人都沉默了。

“怎么,你们的校长……不在吗?”

银发狼耳的女孩白子站出来说:“这位先生,我们阿拜多斯,除了我们对策委员会的五个人以外,就没有其他人了,你现在看到的,就是阿拜多斯目前全校的学生。”

任平生愣住了,全校只有五个学生?还没有老师没有校领导?

“嗯嗯,不仅如此,基沃托斯所有的学校都是没有老师和校长的哦。”亚麻色长发的少女野宫趴在直升机的火神重机枪上笑眯眯地说:“学生都是自己学习,学校也都是学生组织管理,整个基沃托斯,只有一个人被称之为‘老师’哦!”

整个城市都是学生,老师却只有一个!?

学校由学生管理?

不用说在国内接受教育的任平生,任何一个地球人都无法理解这如此超前的理念。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放心好了,你带我们去你们学校吧,我们和你们的校长谈一谈就是了。”星野打着哈欠说:“我们也会通知联邦学生会,让她们也想想对策。”

“真是太感谢你们了。”任平生向几位学生拱手道谢:“身为大人却让孩子们帮忙,我真是不负责任。”

“你已经很负责了任君。”星野笑着说道:“从你对你们学校的孩子们如此关心就能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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