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羽宫灯火通明,云为衫最后还是留在了羽宫,最后雾姬夫人才道,这是她和云为衫共同筹谋的局。
云为衫自然而然的留了下来。
宫紫商围着云为衫说着话,桌案上摆着茶点,宫子羽目光不时看向门外,他等到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湘儿缓步而来,朝着宫子羽行礼,轻声道:“执刃大人,夫人身子不适,早早歇下了。”
闻言,宫子羽没再多说什么,只轻轻挥了挥手,同雾姬夫人说话时,多了些许心不在焉。
角宫之中,昏暗无光,只余几盏灯笼,杯盏砸在地上,侍从被遣退,宫远徵怒气难消,宫尚角隐匿在夜色中,自嘲般笑了笑。
宫远徵气愤道:“竟然上了那个老女人的当!不能就这样放过她,我一定要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宫尚角脸色晦暗:“这次,我们自己没有吃不了兜着走就已经算是万幸了。仔细想想,我也有疏忽不到之处。”
见他这般,宫远徵开口:“哥!难道就这么算了?!”
宫尚角冷冷地反问:“事已至此,你还想怎么‘不算’?输了就是输了。”
宫远徵脸色阴沉:“我咽不下这口气!”
“别说是一口气,今天就是一把涂了毒的刀子,你也得把它咽下去。不甘心,就要长记性,没有十足的把握,就别鲁莽行事,也别轻信他人。”
宫远徵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他抬眸,却发现宫尚角有些不对,神色黯然,想起医案,宫远徵轻声开口:“哥,可是医案的事,让你想起了泠夫人和朗弟弟……”
“回去吧,我想自己静静。”
见此,宫远徵不再说话,默默退了出去。
抬眸正对上遥素的目光,遥素看向宫远徵,她站在院中,不知道来了多久。
宫远徵一愣,走到了她身边,轻声开口:“来了多久,怎么不进去?”
“他…还好吗?”
遥素轻声问到,宫远徵神色黯然,知道此刻不是吃味的时候,可听到心爱的人,询问别人,还是忍不住难过。
遥素握住他的手,轻声开口:“今日之事,是雾姬设局,被她摆了一道,也算吃了教训,莫要多心,远徵,早晚有一日,这些都要讨回来的。”
宫远徵垂眸看她,没有开口,在她眉心落下了一吻。
“去看看哥吧。”
他轻声说着,离开了角宫。
遥素缓步踏入了殿中,昏暗无光,只余些许月光,照在宫尚角脸上,他半张脸仍旧隐匿在黑暗中。
他正看着手中刺绣出神,上头绣着老虎,他的目光难得的温柔,遥素静静的看着,没有上前,破碎的杯盏近在咫尺。
他的神思,难得的没有紧绷,过了好一会,才终于抬眸瞧见了远远站着的遥素。
宫尚角收起了手帕,想要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怎么来了…”
以往都是他去寻她,不许她亲自来角宫,怕她见了上官浅生气,也怕被人撞见,害她被流言蜚语攻击。
破碎的杯盏早已被她捡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