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莫温远的犹豫上

　　十六莫温远的犹豫

　　不知道怎么躺在寝室的床上的莫温远思绪泛空，黑乎乎的天花板，其他两个人的呼吸声，寝室门外的安全绿灯。

　　转头对着栏杆处，看向不远的桌上平放的那一支漂亮的百合花，还有压在书底的那封“情书”，明明看不真切却又如此清晰地在脑海中浮现。

　　季星歌在宿舍楼下把花塞给自己，渴求答案又隐晦的看向自己。

　　莫温远从未如此觉得呼吸间触手可及的温度如此烫手。

　　莫温远面对季星歌，他的眼神闪烁着不确定的光芒，他的声音低沉而有些颤抖：“季星歌，我……你是一个很好的人。但是，我……我需要时间。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我……”

　　莫温远很想把花送回去，因为这是他的心意，不愿意糟蹋……

　　季星歌温柔地打断他，握紧他打算拒绝收花的手：“没关系，温远，我理解。

　　你不需要立刻给我答复，我们可以慢慢来。

　　我只是希望，当你准备好的时候，你会考虑我。”

　　莫温远点了点头，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季星歌的感激和对这份感情的尊重。

　　他知道自己需要时间来梳理自己的情感，来克服内心的恐惧和犹豫。

　　———

　　莫温远独自一人坐在自习教室的角落，手中的笔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发出节奏性的声响。

　　他的思绪如同被风吹散的云朵，飘忽不定。

　　季星歌的话语在耳边回响，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打在他心上。

　　他闭上眼，试图整理自己的情感，却发现自己的心情就像这教室外的天色，阴晴不定。

　　他不是没有感觉到季星歌对他的好，那些关心和帮助，那些共同度过的时光，都让他感到温暖。

　　但是，他害怕这一切会不会只是昙花一现，害怕自己的回应会不会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

　　十二月份，气温下降的很快，每个同学都穿成法式面包，而莫温远依旧校服外套下深色的卫衣。他不是不冷，只是穿多了影响他学习，天冷了他会一大早跑两圈再学习。

　　自习室学烦躁的莫温远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淅沥的雨丝，他的手指轻轻触碰着冰凉的玻璃，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季星歌的表白让他的心情变得复杂，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准备好迈出这一步。

　　他转身回到座位上，拿起一本书，却又放下，他的注意力无法集中在任何事物上。

　　他试图通过忙碌来逃避这份情感的重量，却发现自己在做无用功。

　　每一次他想要逃避，季星歌的笑容和温暖的话语就会不自觉地浮现在脑海中，让他无法忽视内心的真实感受。

　　———

　　训练室的季星歌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勇猛，像是不要命了一般。

　　老师傅花白着头发，一身深色唐装，摸着下巴一脸莫名，“小季啊，你受什么刺激了？”

　　季星歌一拳打倒最后一个大徒弟，缓缓转过身来，用很忧伤的眼神恢复师傅。

　　“啊哟，疼死了！”大徒弟扶着脸，“小师弟，你这是受情伤了？打的那么疼！”

　　“是嘛！我们都不想起来了，怕一起来又被单方面虐揍！”

　　季星歌眼神放空盯着大徒弟，“欸欸，你别那么看着我！我又不是女人！”

　　大徒弟捋了捋脏乱的服饰，“说说吧！结束了咱们吃烧烤去！”

　　“师傅一起去啊！我们不会给师娘打小报告的。”

　　“谢谢大师兄！”三个男生异口同声笑嘻嘻应对。

　　“如此，我就勉为其难跟你们去吧！”老人家咳嗽两声，装模作样故作清高。

　　大徒弟心里啧啧，虚伪！

　　“小师弟，说说怎么了！”大徒弟一直给角落里不声不吭的小男生灌酒，点的是果酒，不会有很强的劲，也是好不容易说服了师傅才让喝的。

　　男生白着脸，身上穿着米色毛衣，露在外面的手腕白皙细腻，指尖泛红端着酒杯。

　　明明在路边摊，愣是吃出了一种高级感，仿佛他在应酬似的。

　　周边店面全关门了，留下这个小摊泛着烟火，摊前有一颗很高大的不知名的树，枝叶间繁繁滚落枯叶。

　　好不凄凉。

　　“我没事，我……”

　　“怎么会没事呢，跟大师兄说，大师兄给你出主意啊！”

　　大师兄也就是个高考生，大不了多少，装作一副深沉模样。

　　“感情的事，我可比你懂多了！真的！诶？你们别笑我！！！”其他师弟听到这话纷纷嘲笑他。

　　“大师兄，你喜欢的女神成绩比你好太多了，你自己都追不上，还教小师弟！”

　　“是的呀，我还记得他给女神送花的时候，女神满脸大写的拒绝，转个身就接下其他男生的花！哈哈哈哈哈！”

　　“还有你之前一个月给女神送早餐，女神根本都没吃，全部送一个男生了！哈哈哈哈！”

　　“哎呀，你们，你们！”大师兄气红了脸，恼羞成怒，“那也比你们强！你们还没有呢！”

　　三个男生面面相觑，好像是哦，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