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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景国

妖孽涅磐

“太后......太后.......”

景国太后张氏(张恩妤)正在给盆栽修剪枝桠,听见叫声手不小心一抖剪错了好枝桠,风眉微蹙:“怎么了?”

屋檐下慈元殿的大太监李清躬身道:“太后娘娘,奴才刚得到消息,景王爷已经进城了,此刻正在前往承乾宫。”

太后放下修剪枝桠的剪子笑着说道“哀家知道了,你去承乾宫外候着,等王爷跟皇帝复命之后带他来见哀家;”

太监李清听到后回道“奴才这就去”

太后立马对旁边的秦嬷嬷说道“摹儿这孩子终于回来了,快安排人给哀家沐浴更衣,待会就能见到摹儿了”

景国唯一的一位异姓王,还是尊国号的异姓王,这景王是太后在这世上除皇上之外唯一亲厚的人了,景元四十四年,那个时候的太上皇和太后去南方游玩微服私访是遇到了刺杀,太上皇和太后在逃亡时进了一家农户,农户家的夫人刚生完孩子,但因为没钱请产婆就是自己接生的,夫人因大出血没有大夫随时会死,丈夫不想一个人带着孩子过,刚好看见太上皇和太后进了他们家,“你们是谁;”

太上皇回道“我们时京城来的富商,来的路上遇上了劫匪,现在正在追杀我们,所以才躲进你们家的,你帮我们,我们会给你补偿的;”

农户家的夫妇俩对视一眼,看了身着不凡的两人便决定道“我家娘子,刚生产完怕是活不久了,没了她我一个人带着孩子也没活下去的希望了,我和我娘子可以伪装成你们的模样出去引开他们,我先带你们去存放粮食的地窖里面,这个地窖下面有一个密道可以通往城镇,你们一直走就能到出口了;”

说完后又朝二人跪下“我没了我娘子,我也不想活了,但是孩子还那么小不可能跟我们一起去死,能不能请你们帮我抚养这孩子长大,要是你们不想抚养也没关系,给他一口吃的,别饿死他就行,求求你们了;”

太上皇和太后看着面前男子抱住襁褓中的孩子向他们下跪,太后立马上前将孩子抱到自己怀里对男子说道“你和你娘子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只是这孩子生下来就没了爹娘,对他不公平;”

太上皇拉着她,示意她不要说了;旁边的妇人说道“是我们对不住这个孩子,可这就是我们穷人的命,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

突然门口传来了刺客叫人的声音“开门,开门,有人在吗?”伴随着砸门声“再不开门将你们全都杀了;”

农户男子将他们推向密道里面,将门封死,在用稻草和木柴将门遮住道“我去将人引开,你们快些走吧,若你们不想养这孩子,就将他扔了吧。”说完也不等回话就扶着那妇人出去了,那妇人一边走,一边滴血,很快那些人冲进来四处找人,带头的黑衣人对农户男子说道“人呢?我们刚刚明明看见他们进来了,你们最好把人交出来,要不然你们也别想活;”

农户男子正色道“什么人,我们家就我和我娘子两个人,没看见有人进我家?”

黑衣人将剑搭上农户男子的肩上“在不说实话,我让你生不如死,”农妇看着他们这样威胁自己丈夫激动道“我们真....的......没有看到人......;”话还没说完妇人就咽气了,太后在密道的缝隙里看到这一幕红着眼睛流出泪来,要不是太上皇扶着她,估计就冲出去了,幸而襁褓里的孩子睡着了,否则听见外面的嘈杂声肯定会哭的;

外面的黑衣人四处搜查后没看到人后“老大,确实没人”;黑衣人首领听到后道“这里统共就那么大,给我挨家挨户搜,”说完看着抱着妇人尸体哭的农户男子道“搜查后没有结果的话,把这些人都杀了吧”说完毫不留情的走了,就这样太上皇看着那黑衣人将农户男子一剑封喉;太后看到后抬手将自己的嘴捂住“已经连累他们死掉了,不能再将自己和皇上暴露”

两人等到周围都没有动静,确保追杀的人都离开后两人才从密道走出去,给死去的农户夫妇磕头下葬。

后来太上皇和太后被前来搜救的知县找到后,没过多久两人就回了京城,回到宫里两人也没有将孩子扔掉,给其他人养,而是太后亲自抚养,太上皇回来后还给这孩子封景王,朝臣集体反对,一个民间收养来的孩子怎可封亲王呢?

太上皇将这孩子的父母是如何保护自己和太后,而失去性命的将给朝臣听后,任有迂腐的人反对,“朕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朕都会封这孩子异姓亲王,朕给的是是他应得的”。

承乾宫

苏摹被领到承乾宫外看见太后的贴身大太监站在那“奴才参见王爷,王爷您终于回来了,太后说等会您和皇上复命之后,叫奴才领您去慈元殿;”

苏摹点头回道“李公公不必多礼.......”还未说完就听见皇上的太监总管江德全道“王爷,皇上请您进去;”

苏摹踏步走进了承乾宫,走到殿中央躬身行礼道“微臣参见皇上”;皇帝从龙椅上站起来,走到苏摹跟前将其扶起道“皇弟一路辛苦了,朕命人为你备了接风宴;晚些时候在华盖殿;”

苏摹道“多谢皇上,此次前往南方治水,微臣去的及时,主要是河流的汛期及防汛的前后准备,在我抵达前抚州知府就已经和当地治理水患的官员协商用韧性较大的竹子、沙石等修建堤坝,虽然水流较大时任有被冲塌的风险,所以微臣和抚州修建水坝的技师商讨用松木、铁水修葺水坝,先用石头混合泥土砌成拱形坝,然后用松木埋藏在拱形坝的下方,松木在水里泡的越久越坚硬。有不朽的松木做坝基,沿江筑起46座铁炉,再把炼成铁水浇灌到石坝缝里,确保大坝千年永固;”

皇帝闻毕,内心顿感新奇,若他处再逢水患,依此法建坝,必能效仿施为。其龙颜大悦,赞许道:“景王此举实乃功勋卓著,朕当厚赐之。”

苏摹恭谨回应:“皇上与太后之恩,臣早已感戴无尽。臣恳请陛下,将拟赐予微臣之赏,以其尊名,转捐予抚州因洪灾颠沛流离之黎民。”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内阁诸臣、太子蓝曦臣及太监江德全 皆目光聚焦于苏摹 。后者坦然续言:“臣虽已平息水患,然流民之困苦仍深重非常,更有许多人因灾致疾,贫病交加。故恳请陛下,遣送赈粮之际,增派太医院医者随行,以救病痛;且需委任一位足以彰显皇室关怀之重臣同行。”

蓝曦臣 心领神会,迅速趋前,向皇上深施一礼:“父皇,儿臣愿往灾区,亲履其责。”

皇上沉吟片晌,点头道:“景王此番劳顿,宜早些安歇。此事朕已心中有数,将与众卿共议适宜随行之皇族成员。”旋即视线转向蓝曦臣 ,言笑晏晏:“适才母后提及,亦甚思念景王。曦臣,你与景王同去慈元宫,代朕问候她老人家。”

苏摹 与蓝曦臣 齐声应道:“微臣告退。儿臣告退。”

二人步出承乾宫,由李清 引领前往慈元殿。途中偶遇蓝湛 ,蓝曦臣 与苏摹 的交谈戛然而止。李清 见状,率先施礼:“奴才拜见五皇子。”蓝湛 容色淡然:“免礼。”

蓝湛 迈步向前,谦恭作揖:“忘机见过景皇叔,见过太子哥哥。”蓝曦臣 稍显讶异:“忘机,此刻你不在弘文馆研习,何故至此?”

蓝湛 笑答:“闻景皇叔回朝,忘机特向夫子告假,此行亦已禀报父皇与母后。”众人察见苏摹 默然不语,蓝曦臣 顺水推舟提议:“既如此巧遇,不妨一同前往慈元宫向皇祖母问安。”

慈元殿前,太后早已伫立于殿门翘首以盼。忽见苏摹 一袭红衣翩然而至,束发随风轻舞,与蓝曦臣 及蓝湛 一道于烈日之下挺拔而立,英气勃发,神采熠熠。三人并肩上前,齐声道:“儿臣(孙儿)参见太后(皇祖母)。”

太后注视三人,心中甚慰,这三位皇室骄子皆为其钟爱。尽管苏摹 与己无血脉之亲,然视如亲子般疼爱。她亲切握住苏摹 之手,关切询问:“摹儿,外间辛劳否?怎似消瘦许多?”

言毕,便携苏摹 向殿内徐徐走去,其余人紧随其后。苏摹 不欲立即落座,恭敬言道:“母后,儿臣能否暂借偏殿净面更衣?”

太后闻之,即命李清 伺候苏摹 :“李清,还不速速引领王爷梳洗?”李清 忙躬身应答:“奴才遵命。”

太后转而面向蓝曦臣 与蓝湛 ,笑容满面:“你们皇叔自幼便喜洁,当年你们皇祖父曾言,皆因哀家过于宠溺所致。然其性情温良,自小便惹人怜爱,不哭不闹。待其日渐长大,风姿愈出众,你们父皇亦曾笑言哀家偏心。实则,他双亲为救哀家与皇祖父,不幸早逝,自小便无父无母。故哀家与太上皇对其疼爱有加,幸得你们父皇亦从无嫉妒,待他甚至更胜于我等。”

蓝湛 初闻太后亲述,与外界传闻大致吻合,遂坦然道:“然皇叔予人之感,似乎难以亲近。忆初次相见,彼时尚年仅八岁,正值皇叔凯旋漠北之庆功宴,彼时观其容貌出众,然寡言少语。”

太后面色稍黯,忆起往事:“其十岁那年,突染恶疾,高热不退,陷入昏迷,太医院诸医束手无策。直至皇觉寺明空大师 出手,方将其从鬼门关拉回……”

景元五十三年,(太上皇元武帝)蓝铭翎七十五岁,帝位真多最激烈的一年,也是蓝湛和苏摹先后下凡的那一年,元武帝的淑妃见苏摹才十岁就能帮助现在的(皇帝蓝桦亭)将自己和自己的儿子斗倒,她乘着当时的太子妃生产之际,联合自己的儿子三皇子蓝思昂一起逼宫,买通(太后)张恩妤身边的宫女给苏摹下毒,下毒不成反而被苏摹发现,识破他们的逼宫计划早早设下埋伏,三皇子直接被当场射杀,而射杀他的人是苏摹,淑妃被抓住带往承乾宫,她不甘心,看着杀死自己儿子的苏摹站在自己眼前,却无法报仇“皇上,你居然容忍你带回来的野种杀害自己的亲儿子,果真是帝王无情啊”说完就撞柱自尽了。此时结束后苏摹高烧昏迷一年多,太上皇挨到苏摹醒来后的半年,便离世了。

新帝蓝桦亭登基,国号更替为“景”,自此,他的身边仅余一异姓兄弟,那便是苏摹。

太后目光恰逢苏摹步入殿内,瞬息收住未尽之言,凝望着这位已更替为赤色云纹团花锦袍的青年。她轻轻挥手,唤道:“苏摹,快来母后身边坐下。”

苏摹应声而至,步履轻缓,落座于太后身旁的软榻。太后复又言道:“品一盏这凌云白茶,乃是你素日所钟爱之味。”

苏摹接过茶盏,鼻翼微动,沉浸于茶香之中,继而浅酌一口。片刻后,他悠然道:“初品似淡无奇,细品方觉甘甜萦绕喉间,确是旧时熟悉之味。”

四人于慈元殿内畅谈甚欢,直至午膳时辰悄然而至。宫女传报膳食已备,太后亲携苏摹走向餐桌,待苏摹扶持其安稳落座后,其余二人亦依次跽坐。

用罢午膳,太后执意携三人漫步游赏御花园,共享午后闲暇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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