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换星移,春来秋去,荏苒光阴流转,转眼八年已过。
叶一泓天性惫懒,除却每日指导两个小徒弟课业,其他时间大多都是躺在他那破摇摇椅上闭目养神。
好在江姽婳和月听山天赋异禀,八年中春诵夏弦,勤加练武,如今神功大成。
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
【练武场】
江姽婳和月听山正在过招,一旁的桃树下有一个摇摇椅,上面躺着他俩那颇为慵懒的便宜师父叶一泓,他依旧是在闭目养神。
两个时辰后,二人相与枕藉乎地上,稍作休憩。
叶一泓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睁开眼,粲然一笑,说道:“为师近日红鸾星动,恰好你俩在江湖上也难逢敌手……”
闻言,月听山小心翼翼地扶着江姽婳坐起来,只见她眼珠滴溜溜一转,道:“那就带回个师娘,给弟子当出师礼吧。”
月听山不由得扶额,无奈笑了笑。
叶一泓哭笑不得,道:“那可不行,婳婳不得欺师灭祖。”
“那出师礼是什么?”江姽婳把头一扭,娇哼一声。
“洛阳的一间书行,送给你俩了。”叶一泓打了个呵欠。
江姽婳撇撇嘴,道:“哦,没有了?”
“你这小孩,还挺贪。”叶一泓忍俊不禁。
“还不是师父教的好。”江姽婳怼了回去。
“可算说了句好话,为师没白疼你这漏风的小棉袄。”叶一泓接过小厮递来的茶,抿了一口,道:“为师算了一卦,你俩去了洛阳必定赚得盆满钵满。”
“真的?”江姽婳眼睛一亮,不觉技痒。
“自然,为师可曾诓过婳婳?”叶一泓随手将茶盏递给小厮,抬眸看了一眼那娇纵的小徒弟。
“这倒是没有。”江姽婳随口说道。
“以后,你俩要互相扶持,同进同退。”打了个呵欠,叶一泓嘱托道。
“是,师父。”月听山还是一如既往地乖巧。
“好的,师弟他记住了。” 江姽婳也一如往昔地顽劣。
与此同时,洛阳,国师府。
国师云楼一身玄色道袍,墨发披散,在庭院中踱步,沐浴着温暖的日光,看起来颇为惬意。
可若仔细观之,其身法百变,穷灵尽妙,乃是踏着卦象方位行进,同时运转周身内力。
“师父万安。”
“参见师父。”
两道少年的声音同时响起,恰好云楼已走完了一个大周天,便回头看向他的这两个徒弟——摄政王萧长风和翰林府钱墨余。
“今日考你们〈六韬〉,武王问太公曰:‘凡用兵为天陈、地陈、人陈,奈何?’,长风,你答”说着,云楼躺在了桂花树旁的摇摇椅上。
“日月、星辰、斗杓,一左一右,一向一背,此谓天陈。丘陵水泉,亦有前后左右之利,此谓地陈。用车用马,用文用武,此谓人陈。”萧长风脱口而出道。
云楼微微颔首,表示满意,又对钱墨余说道:“阿余,文伐十二节其六。”
“收其内,间其外,才臣外相,敌国内侵,国鲜不亡。”钱墨余答道。
云楼接过侍者递来的茶,抿了一口,道:“不错,对练吧。”
萧钱二人点点头,佩剑出鞘,开始对练起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苏苏查了好多古籍,一时头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