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
二人将膳堂收拾好, 江姽婳烹了壶茶,斟了两杯,和月听山漱了漱口。
“师姐我要做功课了,你先自己玩会。”说着,随手从袖袋中拿出一只蓝色锦囊,取出一张字条,念了起来。
“昔在黄帝,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登天……”
月听山在一旁,乖乖巧巧地看着江姽婳,未发一言。
半个时辰后,江姽婳将字条收好,放入锦囊,又取出另一张字条。
“凡脉大、浮、数、动、滑,此名阳也;脉沉、涩、弱、弦、微,此名阴也,凡阴病见阳脉者生,阳病见阴脉者死……”
月听山乖乖巧巧地听着,若有所思。
又过了半个时辰。
江姽婳将字条妥善放回锦囊里,歪头看向月听山,唇角微勾,道:“想来师弟也会武功,可愿同我过上几招?”
月听山乖巧地点点头,道:“好。”
江姽婳明眸一亮,眼珠滴溜溜一转,大喜过望,道:“好,去后院等我一下,师姐去拿武器。”
话音未落,江姽婳便已离开膳堂,往自己院子去了。
月听山呆愣一瞬,旋即反应过来,摇了摇头,起身向后院走去。
【后院】
师姐弟二人面对面站在练武场上。
“在下江姽婳,特来向师弟讨教。”江姽婳提着一盏镌刻着小蝴蝶、浅蓝色的灯,对月听山抱拳道。
月听山也对江姽婳抱拳,朗声道:“师姐,请赐教。”
“看招!”江姽婳唇角微勾,挽了个“灯花”,一道真气朝月听山而去。
月听山面色凝重,迅速抽出背上的双匕,右手手腕一翻,紫光一闪,破了这道真气,向后跃出三丈远,顺手对着江姽婳甩出一枚淬了毒的暗器,江姽婳抡灯一挡,将暗器打落在地,随后一跃而起,来了个空中左右三百六十度转体,并从手中的灯打出真气。
月听山躲闪不及,被真气打中,顿时头晕目眩,身子摇晃得好似一朵娇弱的兰花。
而此时江姽婳闭上双眼,身子向左转了个圈,双腿画了个圆,又抬起右腿,运起轻功向前而去,瞬息之间就到了月听山面前,一灯抡在师弟头上。
“师姐,我要闹了!”
小小的月听山倒在地上撑着身子气鼓鼓地看着江姽婳,额头上也青了一片,双匕也“趴”在地上,仿佛在控诉着江姽婳的“残暴”。
“你小子还敢瞪我?!”江姽婳咽不下这口气,也瞪了回去。
月听山忿忿不平地抓起双匕,从地上爬起,挥舞着双匕,以诡谲莫测的身法向江姽婳袭去,江姽婳不善近战,迅速运起轻功向后躲避,想与月听山拉开距离,月听山突然将双匕的尾端一扣,组合成一把长刀,用力砍向江姽婳。
二人闪转腾挪、刀光剑影间,过了百八十招,小脸肿成猪头、受了些内伤的月听山朝着衣衫褴褛、略微见血的江姽婳撒了一把毒粉,江姽婳眉头微蹙,迅速闭上双眼,屏住呼吸,同时微微下蹲,执灯的右手先是放在左侧腰间铃铛处,又快速向左上方抡出,同时仰身一百八十度转腰,打出一道真气,将月听山击倒在地。
月听山没想到,这一败竟是他日后“奴仆”生涯的开始。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