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吓我的样子吗?箫醉欲哭无泪,他哭丧着小脸,躲避着阮白洁危险的眼神。
箫醉整个人都藏在了凌久时的身后,阮白洁看不见他,他只好收回了眼神,天越来越凉了,雪还是飘飘扬扬的下着,他抬头看着天空,天色渐渐暗沉,在门里夜晚还是不要出去的好,所以……
阮白洁:“我们该走了。”
阮白洁自顾自的往前走,凌久时愣了一秒变跟上,后边有个小尾巴,小尾巴箫醉拉着凌久时的衣角,默默地跟着。
周围寂静的很,风的呼啸声逐渐的变大,雪好像下的更急了。
许是阮白洁受伤的缘故,他走的很慢,连落后了阮白洁好几步的凌久时都跟上了他,和阮白洁并排走。
前方的小路,出现了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那身影很高,应该是个成年男性。
凌久时:“前面的朋友!”
阮白洁拉住了凌久时跃跃欲试往前走的步子,箫醉也拽紧了凌久时的衣服。
阮白洁:“你干嘛?”
凌久时有些疑惑的说:“问他有没有药啊?”
阮白洁:“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之前,可别告诉别人我受伤了。”
阮白洁说话的时候,前面的男人慢慢的转过身,目光投向了站在那的阮白洁三人。
凌久时明白了阮白洁的意思,他用气声说道:“行。”
那前面的男人见他们动了,扬声道:“新来的吧?”
凌久时:“嗯…算…算是吧。”
箫醉悄悄从后面探出个头来,看着前面的男人,男人有一张满是络腮胡的脸,配上他高大健壮的身躯,乍看上去简直像一头熊。
那男人也看见了藏在身后的自己,他回过身背对着他们:“走吧,回村里说。”
男人在前面带路,凌久时看着他的背影,悄悄靠近了阮白洁,用一个只有他们三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好壮。”
箫醉也认同的点了点头,他摇了摇凌久时的衣角,“凌凌哥,你信不信他叫熊哥…”
阮白洁笑了一下,他侧过头低眉看着小了他一头的小屁孩,“怎么,你认识他?”
箫醉还不知道自己又喜提一个新称号,他鼓起脸,“你们不觉得他像一头熊吗?”
“别这么说人家,不好。”凌久时抬手揉着箫醉的头发,箫醉的头发软软的还很蓬松,很好摸。
阮白洁也拍了拍箫醉的头,揉着他的头发,不同于凌久时的柔和,他像是要将箫醉按到地底上去。
阮白洁:“听见没?别这么说人家。”
箫醉扭头,避开了阮白洁的二次攻击,他摇了摇头发,怒目圆睁,像一只可爱的小狗。“知道了。”
后面热火朝天的聊着,前面的熊漆只能听见后面有着细微的动静,风的声音让他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没错他确实是熊哥。
……
这里是冬季,天色暗的格外的早,刚到这之前明明还是白天,一转眼就只剩下黑压压的云和飘下的雪花。
这里除了村庄之外,并没有别的光源。
在天色即将完全暗下来之前,四人总算是到达了村前的小路。
那是一个亮着灯光的客栈。
“叫我熊漆就行,第三次过门。”一路没有说话的熊漆,终于开口了,而他们也即将走到了门口,熊漆提上的心,也落了下去,还好赶到了,他心想。
阮白洁:“幸会,阮白洁,第四次。”
熊漆稍微地偏了下头,“刚才是你叫我?”
凌久时急忙说道:“是我是我!我叫凌久时。”那声音里满是雀跃,像是遇到了什么玩具的孩子。
熊漆:“咋这么兴奋,真是新来的。”
箫醉还是跟在他们的身后,他低下头,默默地观察者周围的环境,凌凌哥怎么还在说自己的真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