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你这话,是骗人的吧?
瞧她之前的作为,是真的要离开,是因为那个花灯,暂且留了下来。
碧瑶骗你又怎样!
宫远徵没怎样。
他眉眼略弯,含有笑意,碧瑶不自在地收回了目光。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两人间的氛围,不一样了。
【碧瑶背对着宫远徵,宫远徵因着今天接连发生的事,心情不大好,两人没有再说话。
他坐到书案前,望见昨日拿来的云为衫和上官浅的药方,闲来无事翻看。
他本就对她们有所怀疑,此刻看着两人接连抓的药,不得不多想。
“这一定不是简单的药膳。”宫远徵大脑飞速运转,“石豆兰、地柏枝、钩石斛、光裸星虫、独叶岩珠。”
“再加上···再加上棕心的山栀、发芽的炙甘草、内有冬虫的琥珀,只要另外再找到朱砂和硝石···”
他喃喃自语,说到后面,脸色剧变。
“剧毒、这是剧毒,哥!”宫远徵踹开了椅子,飞奔离开。
碧瑶蹙了蹙眉,纠结片刻,下了床,来到书案边,捡起那两张药方看。
~
“哥。”宫远徵惊慌失色,直接闯入角宫,大声喊了一句。
下一瞬,将警惕二字刻入了骨头里的宫尚角看也没看,一拍桌面,瓷杯碎裂,疾冲向宫远徵。
瓷片准确而又恨地扎入了宫远徵的胸膛。
水镜放缓了宫远徵吐血,面容痛苦倒地,嘴里还喃喃喊着有毒的画面。】
花长老看不下去了,皱眉道:“尚角,你这是做什么,连远徵的声音都听不出,下手还这么快!”
碧瑶这是在你的地盘,即使害怕有外人闯入,也不该不看一眼,就直接动手吧。
宫子羽况且人家还叫了你哥。
宫紫商你呀你,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一大帮人谴责宫尚角,宫远徵没对此发表意见,心中产生了某种微妙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是生气,具体是什么,他也不大清楚。
约莫是因为第一次有这么多人站在他的角度,替他说话。
宫尚角自知理亏,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默默地承受这些话。
上官浅心头一动,想替宫尚角说那么几句话,已经有人在她面前先行开口。
江厌离这位公子他应该是遇到危险多了,潜意识里做出了此种举动吧。
是进来以后,存在感一直相较低的江厌离。
众人齐齐看向她,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江厌离开始有些不大自在。
宫尚角看出来了。
江厌离是第一个为他说话的,他也不想对方不自在,开口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宫尚角无论怎样,此事我有处理得不妥当的地方。
“尚角常年在宫门外,与各大门派打交道,江姑娘说得也有理。”雪长老说,“以后不要再犯就好了。”
不管是谁,都说得有一定的道理。
事到如今,记得长个教训就好
宫紫商唉,江姑娘,你是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呢?
江厌离它跟我说了一句能看到未来以及姻缘什么的,就被拽进来了。
宫子羽姻缘?你确定了它说是你的姻缘?
江厌离它是这般说的,但我不大信。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场的人精,都能看出江厌离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一对比起来,宫尚角突然觉得上官浅的温柔,莫名地让人觉得别扭。
许是她的身份,注定了她心机浅不了,温柔真不了多少。
宫紫商打量了一圈这里还没有感情状况的人。
小黑、雪公子、据说返老还童的雪重子、以及月公子,该不会是这里面中的某一个吧。
唯有上官浅,敏感地从宫尚角看向江厌离的目光里察觉到一些不同。
【宫远徵倒地,宫尚角,包括一些被动静声引过来的侍卫都一脸震惊。
“还愣着做什么?”宫尚角大喊,“快去医馆找大夫!”
角宫内的下人连忙动起来,宫尚角匆匆起身。
蓦地,有个绿衣女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也跑到宫远徵身边。
“你是什么人?”宫尚角防备心起,一副要动手的样。
“我是什么人他知道,还有,现在是问这个的时候吗?还不快点把他带回去!”
悄悄跟在宫远徵身后,溜进角宫,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结果眼睁睁看着宫远徵被伤的碧瑶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