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眠,你杀我父母,灭我家门,你……你不得好死!”弱小的少年浑身血污的趴在江枫眠面前,一派瘫软,犹如失去了骨头的烂肉,但他的目光却猩红而灼热,愤怒与仇恨的火焰在他的眼中熊熊燃烧。
江枫眠手持染血的长剑,一步步向弱小无助的少年走去,凉薄的唇微微一勾,划出一道阴险的弧度,对少年的诅咒置若罔闻,他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面前那浑身脏兮兮的小小人儿,幽森的开口:“我再问你一遍,‘九曜’剑谱何在?”
少年恶狠狠地朝江枫眠吐了一口血,分外硬气的说道:“我不知!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在少年的骂声中,江枫眠失去了耐心,将剑尖直指少年的脖颈:“既然不愿说,那便去与你死去的爹娘为伴吧!”
冰冷的剑往前递了一寸,少年也顺势闭上了双眼,他在心里发狠地诅咒江枫眠不得好死,他就算下了地狱,死后化成厉鬼也要向江枫眠索命,且等着瞧,江枫眠不会再有安生的日子了。
预想的疼痛没有到来,只听见重物噗通倒地的声音,少年睁眼一瞧,只见江枫眠不知何故倒在了地上,而江枫眠的身旁,立着一个雪衣少年郎。
不等少年开口询问,那雪衣少年郎便道:“喂,你就是阿婴吧?快跟我回去。”
被唤作“阿婴”的少年一瞬警惕起来:“你是谁?为何知我名讳?”
“我是……”那雪衣少年郎正待解释,却陡然转了话风,“现在来不及解释那么多,你先随我回去。”
“回哪里?”那叫“阿婴”的少年警惕不减,死死的望着雪衣少年,心念飞转,这突如其来的少年,该不会也是想抢九曜剑谱的吧?
“回九嶷山,走吧。”在阿婴思绪百转千回之际,那雪衣少年已给了他答案。
“九嶷山在何方?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雪衣少年忍不住笑的眉眼弯弯,乖乖,九嶷山是什么地方啊?这小娃子知道就怪了。
不愿解释太多,雪衣少年再次催促道:“先回去吧,回去之后再说,好不好?”
雪衣少年脾气不咋样,不愿与人多费唇舌,尤其是这个叫“阿婴”的,简直太聒噪,多废话一秒都觉得头疼。
雪衣少年抖了抖衣衫,顷刻间化作一只九层楼高的雪白大鸟,朱红的喙子向前一伸,就把阿婴叼了起来,轻轻一甩,甩到了自己的后背上。
雪白的大鸟扑扇着翅膀,一瞬飞上了高空,此时此刻,阿婴觉得漫天星辰距离他特别近,仿佛伸手一抓就能把星星摘下来,沉醉于变化莫测如梦似幻的夜空,阿婴竟一时忘了身上的疼痛与伤,也忘了弄明白即将去的九嶷山是什么地方,就这么任由雪白大鸟驮着向前,不知飞了多久,雪白的大鸟停在了陆地上,它用翅膀轻轻一拨,就把阿婴拨到了地上,阿婴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儿才停下,被这么一摔,身上未愈的伤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