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玫玫?’’我迷迷糊糊喊她的名字，不知道是因为我声音太小还是怎么的，久久都没有那个熟悉的声音回应我。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想看清楚对面人的模样，却因起身太猛，又重重地砸回了床上。

　　霎时，我感到酒精又开始麻痹着我的大脑，又一次让我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是酒精的第二次上头灼烧，由于我空腹喝了太多的酒，这是我这二十多年来从没有过的，因为一次吐不完，胃里原本肆意的翻腾，又开始一步步向我的痛觉神经进攻。

　　但好在听觉还是灵敏的，恍惚间，我听见浴室哗啦啦的水声，虽然浴室的门是透明的，但由于洗澡水的热气腾腾，雾气很快弥漫了整个浴室，里面烟雾缭绕，一个女人白嫩的身体若隐若现，曲线优质的身材，引起人的无限遐想。

　　女人洗澡的动作幅度并不大，只是水声一直未停止，滴滴答答的水声并无明显节奏，但也并非杂乱无章。

　　我躺在酒店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享受着浴室里曼妙的声音，但脑袋却怎么也清醒不起来，我虽然意识模糊，但我清晰地明白自己又一次上头了，彻彻底底，丝毫无法反抗。

　　听着洗澡水声，我想起自己第一次和鹿玫相约酒店的情景，那一次，她也是这样在浴室里不紧不慢地洗浴着，我等着她出水芙蓉般出浴，却做梦也没想到，等来的是鹿柒。

　　如果那一次，我没有赴鹿玫的约，阔别十多年后，没有和她以那种形式相见，是不是，一切，都还来得及。

　　可是我知道，现在再次躺在酒店床上的我没有退路了，并且，可悲的是，我往前望不到尽头，后面的退路也边走边消失，我茫然看向前路，可我看不清，前面漆黑一片，我也仿佛腾云驾雾，愈来愈走远我才发现，前路，路的尽头是深渊，深不见底，黯淡可怕。

　　水声戛然而止，浴室的玻璃门被推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再一次醒了，远处的人来到身边，我这才终于看清了她的相貌，就是我心心念念的鹿玫。

　　此时的鹿玫身上裹着洁白的浴巾，脖颈出若隐若现的水珠在灯光照射下像一颗颗珍珠，镶嵌在她那基本没什么颈纹的脖子上，她的肩型很好看，是天鹅颈，什么衣服她都可以驾驭，是行走的衣架子。

　　一两颗‘‘小珍珠’’聚集到一起，终于承受不住重量，开始一颗颗依着出浴美人的脖颈往下滑，划到围绕在胸前的浴巾下面便消失不见。

　　也斩断了我想入非非的思绪。

　　一只玉手抚上我的脸颊，顿时，我感到唇上一股炽热，是她吻了上来。

　　我心里默默暗示着自己不要激动，没有趁人之危，自己和鹿玫现在是男女朋友关系。

　　而且早在医院照顾她时，他们就已经亲吻并确定关系了。

　　我这样想着，宽慰着自己，一遍享受鹿玫的吻，那个温度又非常有技巧，恰到好处的吻。

　　可是此时此刻，在这个场景，这个时间点下，我还是有些许的不安心。

　　吻却在此时，完美收尾，我的唇上似乎都还带着余温，以及鹿玫身上浅浅的香气，是啊，鹿玫就像玫瑰，带着浅浅的香气，靠近我，赠予我，让我沉沦迷醉，而她挥挥衣袖，又如鸿毛般轻盈地飞走，留我一人回味。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可鹿玫不一样的是，她才是真正的红玫瑰，月黑风高夜里肆意摇曳的红玫瑰，带刺的绝玫瑰。

　　靠近她，是靠近了痛苦，可是呢，远离她，却又是远离了幸福。

　　‘‘哦，对了，差点忘了。’’她离开我的身体，踩着一双恨天高，站了起来，手指勾了勾晚点下巴。

　　她笑道:‘‘等着。’’

　　看她笑的单纯干净，是我很少能在她脸上看到的笑容，那一瞬，我仿佛知道她要做什么了，我的脑袋飞速运转着，好像酒意也减轻了几分。

　　我想着上次"约"她，和她提出的要求，但上次，因为鹿柒的空降，她并没有完成。

　　其实从未对她说出口的是，我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我太想太想，找回记忆里让我流连忘返的白月光。

　　她再一次背对着我，褪去外衣内衣，那嫩的可以掐出水的白净身子再一次映入了我的眼帘，是人间绝物，我词穷到无法用凡间的字句来形容她。

　　提笔书字，可三千痴缠也不够喻她。

　　她是绝玫，我原本平平无奇青春里的永垂不朽女主角。

　　是给我带来光亮和动力的存在，也是义无反顾拉我进深渊的人。

　　她穿好内衣后，正对着我，掏出小时候五年级的校服。

　　我没想到，她竟真的找来了十多年前的校服，不知道是她和别人借来的或许又真的是当初自己穿过的。

　　我已经不在意了。

　　我在意的是，现在这一刻，就当下，在我眼前穿上这身校服的鹿玫。

　　其实就算她不穿，没能实现我这个心愿，我也依旧爱她，死心塌地，不掺和任何杂质的爱。

　　她缓缓穿上，小学的尺码已经有些小了，尽管现在的鹿玫身材依旧很好，但也只是勉强能穿上，由于衣服的紧绷，更加衬托了她丰满的胸型，凹凸有致的身材。

　　一头秀气金色的海藻般波浪长发肆意搭在背上，直到她又穿上短裙的那一刻，我才真正圆梦了。

　　她娇羞地用指尖把头发撩到耳后，也不停撩拨着我的心弦。

　　那一刻她身上是带着光的，绝不是我眼里的光。

　　我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觥筹交错之间，时光如梭，我迷失了自我，幼时我可望不可及的鹿玫完美出现在我面前，让我感到有些不真实。

　　这么多年后，她像一件艺术品，哗然降临，我封尘的心里掌声如雷。

　　越看着她，我仿佛逐渐回到了小学五年级那个燥热的夏天，我和鹿玫，也好像只是一节课没见而已。

‘‘易烊千玺。’’她终于开口叫我的名字，娇羞着，但此时的她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稚气，也不再为自己的身体发育感到害羞遮掩，她自信地挺起胸，一步步靠近我，一只手轻轻抚上我的宽大厚实肩膀，毫无畏惧地向展示着成熟女人的丰满有致。

　　她像夜里美丽的妖孽，举手投足间都在不断掳获着我躁动不定的心。

　　她的脸离我近到只有一点五厘米的距离。

　　我再一次，在她的温柔乡里沉沦。

　　TBC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