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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国公救顽侄落匪网,太宗念兄情赦遗爱(壹)

隋唐英雄3之有匪君子

第五回 国公救顽侄落匪网,太宗念兄情赦遗爱(壹)

注:程婳认祖归宗所以改回李姓了

李婳绞手低眉,跟在王升后面,小心翼翼地走到立政殿。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坐在凤座上。李婳推金山倒玉柱,拜倒在地,高呼道:“李婳参见皇上、皇后娘娘,愿皇上、皇后娘娘圣体康健,长乐未央。”李世民微微颔首:“婳儿,你既称自己为李婳,必是知道了朕宣你来所为何事。”李婳挺直身子,恭谨地说道:“当年臣女年幼,换了粗布衣裳,从后院翻了出去,倒在了鲁国公府门前,臣女伤了头部,往事全然不记得,鲁国公以为臣女是关东逃来的难民,见臣女孤身一人,甚是可怜,便收留了臣女,”她解下腰间的玉佩,双手奉上:“这枚玉佩当年被臣女带在身上,义父以为这是臣女偷的,便没有理会,如今瞧这玉佩上的纹样,想来是圣物,臣女不敢擅有,特来奉上。”李世民听完,感于她这些年的经历,沉默良久,才开口道:“这么些年委屈你了。”李婳拜了一拜:“幸得皇上福泽庇佑,鲁国公夫妇将臣女视为亲生女儿对待,臣女并没有受委屈。”李世民转头对王升说道:“王升,传朕旨意,晓喻六宫,封李婳为兰陵公主。”李婳大为惊愕,木木地跪在原地,李世民笑道:“怎么了?高兴地傻了?连谢恩都忘了?”李婳俯身。深深拜道:“陛下天恩,李婳万万不敢领受,义父从小就教导臣女,有多大头戴多大帽子,为人臣子只管尽忠,为君王分忧就好了,不必在意位分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况父王被追封为隐太子,依唐律,臣女若得位分,也应是郡主,实不敢忝居公主之位,望陛下收回成命。”李世民轻轻一笑,点头道:“程卿是朕的肱骨之臣,家教有方,你也很懂事,只是朕已追封大哥太子之位,你的兄弟姊妹也已有王位与公主的哀荣,你是大哥的长女,若只是郡主,岂非太厚此薄彼了?你勿要再推辞了,朕说你当得起你便当得起。”一旁的长孙皇后嫣然笑着,似盛放的牡丹:“陛下,如此甚好,便让婳儿住咸宁宫吧,那里距立政殿只几步之遥,也方便妾身时时照应。”李世民将身子探向长孙皇后,拍着她的一双玉手,笑中满是温柔:“好,便听你的安排,兰陵有你安排,朕甚是放心。”李婳觑着这一对璧人,恍惚之间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父母,若他们还在,定也是如此鹣鲽情深,心中的那根刺愈扎愈深。

很快便到了出发北征的日子,罗通身着麒麟踏云银丝甲,脚踏卐字纹皂靴,束发戴紫金冠,昂首阔步登上点将台,“哗”地打开花名册,中气十足念道:“秦怀玉!”秦怀玉拱手出列,亦朗声答“到”。罗通继续说道:“本帅现封你为副元帅,协助本帅统领军务。”秦怀玉还礼谢恩入列。罗通又念道:“尉迟宝林、苏宝麟听封!”只听台下两声“到”,罗通说道:“本帅封你二人为帐前左右先锋,佐领左右二军。”“苏宝同!”罗通念道:“本帅封你为运粮使,负责三军粮草押运之事,若有差池,严惩不贷!”一句话敲打两人,底下人隐隐有惊诧之声,程咬金对这种恩威并施的做法很是欣慰,摸了摸胡须点点头,苏宝同忿忿地抱拳,斜睨着罗通,半天才答个“是”。余下各人也各宣了官职,李世民斟满壮行酒递与罗通众人,祝他们凯旋。

一日,李婳正对铜镜梳妆,忽听她幽幽地轻叹了一声:“也不知罗通他们行到哪里了,真想跟他们一起呀,困在这深宫里真真是无聊的紧。”旁边的侍婢接不上话,只“啊?”了一声,李婳描着眉笑道:“我不过是随便说说的,春喜,你梳望仙髻最好看,给我梳吧。”看着镜中绿竹疑惑的脸庞,李婳讪讪地道:“呃……抱歉,绿竹,春喜是从小跟着我的,我叫她叫惯了,一时忘了她未随我入宫,绿竹你替我梳妆吧。”绿竹轻捋着李婳的发丝,低眉笑道:“公主当真是折煞奴婢了。公主重情,不忘旧仆,陛下也看重公主,不忍让公主受边塞风沙之苦,公主便在宫里享福就是了。”李婳嘴角扯出一丝笑,摇摇头:“你哪知我的心思呀。”话音甫毕,李婳鼻尖飘来一丝沉水香的味道,她抬头望去,却见长孙皇后替她插上了一支梨花簪。李婳赶忙俯下身子:“娘娘万金之体怎可为臣女插簪。”长孙皇后握住她的手将她扶回绣墩上:“这里没有旁人,我便不是皇后,只是你的婶婶,你我是至亲,依礼制,女子十五及笄之时,需由家中女性长辈挽发插簪。而你自小流落在外,又随龙泉道人在山中习武多年,及笄之礼必也是草草了事,今日是你的生辰,我替你梳发插簪,不过是聊作弥补罢了。”李婳心潮涌动,眼中一阵暖流,她环住长孙皇后的腰,呜咽着:“婶婶……”她知晓父母兄姊之事后,感于皇家竟也存着一丝真情,忽然,又一个念头在她的脑子里转过:如此女子,若成了寡妇,那又该如何伤痛欲绝。

话说磨盘山作为北漠与大唐之间的屏障,自是两军必争之地。铁利便命铁牛与他麾下之人抢先一步驻扎磨盘山,从此借道反唐。铁牛素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一安营扎寨,他便撇下众人独自来到磨盘山探路。走进一段林间小道,树影翳翳,一阵风吹过,竟有丝阴冷。果不其然,只听“嗖嗖”几声,林深处飞出冷箭,来不及反应,屠龙刀便在铁牛手中转了几转,划出道道银光,箭矢便被砍成两段,掉落在地,铁牛背手坐于马上,另一手甫把缰绳一勒,朝两旁喊道:“山里的朋友,在下有心拜访,你们却在暗处放冷箭,难道这就是磨盘山的待客之道吗?”未几,尘土飞扬,待黄沙退去,铁牛才看清,几个响马骑着马立在眼前,为首的俞游德,肩上扛着长柄锤,咧嘴笑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铁牛哼笑了一声:“哼,你这响马挺大胆的嘛,敢劫我的道!”俞游德也哼了一声:“哼,你这厮胆子也挺大的嘛,敢一个人经过磨盘山。”铁牛竖起大拇指,反手指向自己:“响马兄,你知道我是谁吗?”俞游德将铁锤兜头抡去,大呼:“我管你是谁?就是皇帝老儿从这过,也得拔他头上三根毛儿!”铁牛身子一闪,灵巧躲过,俞游德愕然,往前一个趔趄,铁牛抬手出刀,电光火石之间,俞游德手上的铁锤便“咔嚓”断成两半,铁牛双眉飞扬,笑着:“喂!我说,响马老兄,你怎么带个擀面杖就出来了?”俞游德吃了瘪,气急败坏挥动着被劈断的锤杆,铁牛持刀疾探,往上一挑,锤杆当即被挑落,俞游德仍不罢休,一手抓住刀面,铁牛便趁势把手一撤,俞游德便被带下了马,摔得满身是泥。铁牛笑道:“你这响马好生难缠,活该摔个狗吃屎!”俞游德心中有气,却也不敢再招惹铁牛,揉着胳膊,粗声道:“你给我等着!说完便领着那几个喽啰铩羽而归。单天常坐在交椅上,擦拭着枣槊,一见俞游德衣襟带泥,额角还有伤,气得鼻歪眼斜,便知他定是在外面惹了什么是非回来,遂笑道:“游德,你这是怎么了?又在外面跟谁打架了?”俞游德上前拉起单天常就要往外走:“大哥,我今儿让一个毛头小子给欺负了,你得替我出气。”

单天常、俞游德两人两骑,驰至山下,,铁牛倒也实诚,真就在山口等着俞游德,见他又带了个人,上下打量了单天常,笑笑:“果然是找帮手去了,就算你们两个一起上也不是我对手。”单天常手持枣槊,拱手道:“阁下适才欺侮我二弟,我这做大哥的少不得要向阁下讨个说法。”话音甫毕,俞游德突然猛拍单天常的马屁股,马儿受惊,向前奔去,单天常被迫与铁牛对上了招。单天常横挥枣槊,并未使出全力,且试试铁牛的深浅,不想,“当”的一声,铁牛挥刀格挡开来,震得单天常虎口发麻,心中暗暗想着:此人不可小觑,必须智取。勉强与他对了几招后,掉转马头,往林子深处疾奔去,铁牛没想那么多,便追了上去。二人你追我赶,铁牛终是超了上去,屠龙刀斜刺,单天常慌忙去挡,不料铁牛又把刀一立,往他右手一滑,单天常的枣槊便脱了手。单天常干笑了几声,拍拍手:“阁下当真是好武艺,单天常佩服。”铁牛摆手道:“欸,佩服不敢当,你若是向我服个软,这事便算完了,否则我就把你和你二弟抓回去,到时候怕是你的脸上就不好看了吧。”单天常垂眸,嘴角偷偷扬起:“好,你过来,我便向你服软。”见铁牛不动,他又补了一句:“怎么?不敢?我的枣槊已被你挑落在地,你还有何好怕的?”这句话果击中了铁牛,他提起缰绳,向单天常走去,第三步刚落蹄,只听“砰”地一声,铁牛连人带马摔进坑里。俞游德随后赶到。蹲在地上,揶揄道:“还要我大哥向你服软,活该摔个狗吃屎!”铁牛站在坑底嚷道:“你走开!你大哥讲理,我要跟他说!”单天常也蹲在地上看着他,听他提到自己,便往前挪了挪:“喂,你要跟我说什么?”铁牛答道:”我知道你是个好汉,不会趁人之危的,快放了我!”单天常笑了一下:“可我看你现在不像有危的样子呀。”铁牛拿起一个石块:“现在没危,马上就危了。”说着砸向自己的额头,晕了过去。

山寨内,单天常把俞游兰叫了来,递给她一个餐盘:“游兰,帮我一个忙,我们今天抓了一个人,我见他衣着不凡,料来必定身份特殊,一时不知该不该放,你帮我去给他送饭,顺便跟他聊上几句,套出他的身份来。”俞游兰漫不经心地玩着辫子,努努嘴,问道:“人是你们抓的,你们想审问就审呗,为何要我去呀?”单天常答道:“那个人是我和你哥抓回来的,若我们去怎可从他地嘴里套出一句实话?”他狡黠一笑:“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嘛,你可是我们磨盘山的山花呀,说不定他一见你就啥都说了呢?”俞游兰羞赧一笑,接过餐盘:“单大哥这话说得,怪不好意思的。”

俞游兰大踏步走进囚室,嚷道:“喂,那谁,来吃饭啦!”铁牛听得声音如此熟悉,一骨碌从床上弹起。果然,俞游兰一见他,面色都明媚了起来:“大耳牛小王爷!”她小跑到他面前,将饭菜在桌上摆开,,笑道:“原来我大哥把你抓来了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她思忖着“一家人”似有深意,遂红着脸止住了话头。铁牛干笑了两声:“什么叫我被他抓了过来?我是被他们骗过来的好嘛!”他嗅了嗅眼前的饭菜,顿时来了胃口,搓搓手道:“你们要再不送饭来,我前胸和后背都要长在一起了。”俞游兰坐在铁牛身旁,撑着脑袋问道:“前胸和后背为啥会长在一起?”铁牛扒拉着饭菜,答道:“饿的呀,前胸和后背饿瘪了,自然就长在一起啦。”俞游兰嗤嗤笑了许久。铁牛一面咀嚼一面见俞游兰坐得端正,觑着自己,便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呀?”俞游兰这才想起来的目的,开口问道:“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好,你问吧,”

“你多大?”

“去年十八,前年十七,今年正好二十一。”

“娶亲了吗?”

“没有,诚觅有缘人。”

俞游兰暗暗鼓掌:“太好了!”而后又板着脸问道:

“家里都有什么人呀?”

“一个娘,没爹。”

铁牛觑着她笑道:“你是来套我话的吧。”俞游兰下意识地点点头,而后又立马摇头道:“不是,我哪有?”铁牛笑着呷了一口茶:“你还少了最重要的没问。”

“什么呀?”

“那就是我为何一个人造访磨盘山。”

“好,我问你,你为何一个人造访磨盘山呀?”

“我是奉北漠狼主铁利之命来磨盘山借道攻打大唐的,本想以礼相待,结果刚到山下,就被你们单大当家给坑了。”

猫在门外偷听的单天常,听得俞游兰叫铁牛小王爷,又听铁牛是来攻打大唐的,便暗暗自悔逞一时之气,得罪了反唐的盟友。俞游兰走了出来,二人站到一边,俞游兰便开口道:“单大哥,大耳牛……咳咳……铁牛他是好人,我认识他,他是北漠宝康王的义子,来咱们磨盘山是来借道的,我们把他放了吧,他真是好人,不会威胁到我们磨盘山的。”单天常心下已有了成算,遂放开心,饶有兴趣地问道:”游兰,你好像对这个小王爷很是上心呀,如此维护他,这其中有何玄机呀?”俞游兰双颊飞红,眼睛飘向远方,讪讪道:“姑娘家的事,单大哥也这么好奇吗?等大哥日后有了嫂嫂,就知道有什么玄机了。”说完便轻盈地跑开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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