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几天天气一直很恶劣,一行人在上山途中都已经十分艰难,再扛着木头下山只怕会更难。
“你就看着?”
阮白洁靠着树,用眼神示意姜恙要有所行动,对此姜恙不禁翻了个白眼。
“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什么话?你一个大老爷们也好意思叫我去砍树?”
“可是我受伤了啊!还不是为了救你们俩?你看凌久时,再看看你,能不能知恩图报啊?”
阮白洁捂着肩膀,神色很是痛苦,姜恙被气笑了,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啊!
“你们俩不帮忙就算了,能不能不要吵我?”
“你照着一边砍,力气就得往下使。”
凌久时老师课堂开课啦~
“砍树,就是要砍一个大豁口和一个小豁口,到时候树的自重就会让树朝大豁口方向倒下去,既能控制方向,还能省力。”
“哇!久时,你懂得真多。”
看着姜恙这夸张的表情阮白洁也不甘示弱,朝着凌久时竖了个拇指:
“是啊,你真懂。”
对于两个人之间的针锋相对凌久时已经表示见怪不怪了,这边树没砍完另一边就已经砍完一棵了。
凌久时想去帮忙扛树,一旁的阮白洁拌了姜恙一脚,只听见扑通一声,姜恙已经倒在地上了。
“久时,姜恙脚扭到了,你背她下山吧。”
“我帮忙呢,你背一下。”
“我伤口疼的厉害,背不了。”
阮白洁若有似无的暗示姜恙再是个蠢的都能看出来了。
下一秒,她那嘹亮的嗓子就在林间响了起来。
“真的是离谱啊,平地也能扭到脚,可疼死我了!”
“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吧石头放我脚下,我咒他吃饭没筷子,穿鞋没鞋带!!!”
看着撒泼的姜恙阮白洁无奈地捏着眉心表示十分头疼,她这戏是不是过了,这么能折腾。
凌久时摇了摇头,在姜恙面前蹲下,不太好意思地说:“上来吧,我背你。”
“谢谢久时,你真好!”
说完她爬上凌久时的背,回头白了一眼阮白洁。
他好像被记恨上了??
夜幕降临,风雪已经停了,一伙人朝着下山的方向去,危机才刚刚来临。
凌久时背着姜恙往前走着,他忽然发现背上的女生比刚刚轻了,有些奇怪。
“姜恙,你怎么变轻了?”
说着他自己感觉到了异常,身后一股凉意袭来,肩膀忽然一紧,背后的女人哪里就是姜恙了,明明是那个女鬼!
他猛地一甩将女鬼甩了出去,惊魂未定之时女鬼却不见了。
阮白洁追了上来,不明所以地问:“凌久时,你怎么回事?喊你都听不见,姜恙呢?”
凌久时环顾四周也没看见姜恙的身影,他颤着声音说:
“刚刚我背着姜恙,突然间就变成了女鬼,姜恙却不见了。”
“不好,快去找她!”
另一边,姜恙又是在雪地里醒来的,又是那震耳欲聋的声音。
姜恙捂着脑袋一脸难受,在一阵刺耳的声音过后总算是好受多了。
而等她站起来忽然发现,面前那黑色的头发已经在蠢蠢欲动。
在她的右上方赫然爬着那个怪物正在死死地盯着她,姜恙皱了皱眉头,难道她触发禁忌条件了?
“你特地来找我的?”她问。
那怪物做着攻击的姿态,姜恙也警惕着,这里除了雪就是一些枯树枝,完全不是对手啊。
忽然,那漆黑的头发直直冲她而来,姜恙闪身躲过,手镯忽然有了强烈的震动,发出阴森的红色光芒。
那怪物似乎更兴奋了,攻击一次比一次猛烈,几个回合下来姜恙有些力不从心了。
“你讲不讲武德啊!怎么净逮着我一个人薅?”
为今之计就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跑!
“阮白洁!凌久时,救命!”
她疯狂地往前跑着,压根不看路,明亮的月光在雪地里照得反光,她不顾一切往前跑。
忽然头又疼了,一块零碎的画面一闪而过,她以前好像也这么跑过。
但是身后的危险让她没有机会仔细回想这些,此刻想长翅膀的念头强烈到极致,直到撞上了一个人。
“姜恙?”
温热的手掌揽着她的肩头,耳边想起阮白洁清冷至极的嗓音,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姜恙,你没事吧?”
直到凌久时的声音响起姜恙才回过神来,她转身看想啊身后,哪里还有那个怪物的踪影。
“你碰到她了。”阮白洁肯定地说。
明明刚才那怪物的架势想要撕碎她一样,怎么这会儿就不见了?
不等她说话,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惨叫声,三人相视一看,便朝着声音来源去。
之间那个怪物一脚踩在木头上,如山般袭来的重量瞬间把扛着木头的三人给压垮了。
长发缠住了那几人的脖子跟腿,硬生生地拖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三人拖入了丛林中。
原先的十几个人,现在只剩下了八人。
先将木头拖到了木匠家,随后一行人就回了客栈休息,一进门就看见了老板娘。
“诶,你们少了三个人呐?”
仔细想想她就知道了,略带些惋惜地说:“其实我们这里进山啊,是有规矩的,要拜山神娘娘的。”
她整了桌面的物件,又道:“但你们是外乡人,我又怕你们嫌我啰嗦,所以我就没说。”
“我们现在是宁可信其有了。”
对于NPC的说法熊漆是相信的,之后他就召集大家伙吃完饭后去拜山神。
这时老板娘又发话了:“你们既然要去,我就多说两句,你们可一定要按规矩一个一个进去拜。”
说是老年间留下的规矩,说是这样会显得虔诚一些,大家也没深究,吃了饭后就去了山神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