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阮白洁在睡梦中就一直听到这个声音,他难得理人:“知道了,你是一个唯物主义者。”
“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旁边的人依旧在念着,阮白洁被吵醒了,忙转头过去正欲发作,余光一撇就瞧见床尾站着的怪物。
他压低了声音对凌久时说:“你这么坚定干什么不请她出去?”
凌久时话锋一转:“我是一个不那么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跑!”
二人夺门而出,赶忙朝着楼下跑去,只见姜恙还是保持着进门的姿势坐在那里烤火,还是原来的位置。
二人相视一眼,便朝着火炉走去,凌久时不解地说:“这女鬼怎么没追下来?”
“门内的怪物不会随便杀人的。”阮白洁双手撑着桌面上,不禁喘了一口气。
“你们也遇上了?”
姜恙低着头,好像刚刚那句话不是她问的一样。
“也?她也找上你了?”阮白洁问。
姜恙抬眸看了他一眼,拿着木棍挑了挑火堆,嗯了一声。
“你倒是跑得快。”
字面上意思是夸的,语气听着不像。
对上阮白洁姜恙好像是开了闸一样,字里行间也不饶人。
“对比你们俩这狼狈的样子我可好太多了。”
知道她是个刺猬阮白洁也就过过嘴瘾,下一瞬他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盯着门口的那口井说:
“有石入口,有口难言,这井修的妙啊。”
凌久时朝着井口望去,顺势夸了一下:“没想到你还会看风水啊,”
“学过一点,你呢,你是做什么的?”
“程序员吧,在这之前一直在做虚拟现实的架构师。”
阮白洁打量了他一番,笑道:“头发那么多,没做几年吧。”
凌久时摇了摇头,他现在不想讨论头发多少的问题。”
“姜恙,你是做什么的?”
被阮白洁这么一问姜恙顿时有点懵了。
她抬眸看了阮白洁好久,久到阮白洁不自觉地收起视线。
她是真的想不起在来这里之前的事情了,做什么的,连家在哪里都记不得了。
越想越头疼,她甩了甩脑袋,怎么都先不起来。
“不会是进来的时候碰到脑袋了吧,看她这个样子好像是想不起来啊。”
凌久时小声的说,但是阮白洁的目光确放在了她手腕上的手镯,一看就不是寻常物件。
那精致的工艺绝对不是现代的产物,上面的浮雕繁琐低调,寻常人是不会有的。
凌久时打了个哈哈正欲上楼就被阮白洁叫住了。
“去哪里啊?这里暖和。”
“跟你在一起太无聊了,上去跟女鬼睡觉去。”
“别上去了,姜恙饿了,帮忙下碗面。”
被殃及池鱼的姜恙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你自己饿还拉上我?”
刚刚说完,一阵不合时宜的饥饿声就传了出来,她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肚子。
“收费的。”
不得不说,凌久时的手艺很不错,在锅里闻着味就不错,姜恙饿了一个晚上早就馋了。
阮白洁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又开始作妖。
“饿了都不会说,我看啊,你可能不是被女鬼弄死的,而是被自己饿死的。”
“女鬼来了我拿你第一个祭旗。”
姜恙瞪着他,威胁的话谁不会呢。
凌久时听到两个人又吵起来了,他盖好锅盖,不知从哪来拿来几件外套,然后给了阮白洁。
“好了阮白洁,你就别吓她了。”
说完,又将另外一件外套递给姜恙:“不知道脏不脏,先将就穿着吧。”
“谢谢。”
凌久时的善意是藏不住的,所以姜恙对他没有那么重的防备心。
“面快好了!”
说完,他从橱柜里拿出三个碗准备要装面,忽然从上边滴下了几滴水在碗里,准确的说是血。
浓郁的血腥味忽然在空气中散开,带着一股生锈般的腥味。
阮白洁望着滴血的木板,面色静得可怕:“上面的房间是谁住的?”
“不知道。”凌久时回答。
几人对视一眼,随后朝着楼上赶去,开门只见程文跌坐在地,一滩血迹从上边低落下来,正是阳台的位置。
男人倒在血泊之中,鲜血染红了雪,格外妖冶。
“我还以为最先出事的会是……”
小柯将目光放到了阮白洁等人身上,显然阮白洁是知道了她的言外之意。
“本以为是我们是吗?这么看好我们,恐怕让你失望了。”
程文说他醒来的时候听到一阵阵怪声,觉得有问题,没想到是怪物在吃人,这下把王潇依跟外卖小哥吓得直接瘫痪。
熊漆算是这些人之中经验相当多的,对于这些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肯定是触犯了禁忌条件,大伙儿记住了,一定要查清楚禁忌条件是什么才能保命。”
阮白洁看着尸体似乎在想什么,又看了一眼下边,忽然想到了什么。
一人独自在栏杆边,独自莫凭栏,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你们有没有发现,好像还少一个人!”
这时王潇依发现了什么,明明昨天他们在火堆旁的时候是有十二个人的,死了一个应该还有十一个猜对,可是……
这里只有十个人,显然是少了一个。
“少了张庆,张庆不见了!”一个男人忽然喊道。
凌久时小声地说:“昨天晚上门神杀了两个人?”
阮白洁倒是没什么震惊的,毕竟这种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有的可能一个晚上全杀光了,没什么好稀奇的。”
正当凌久时似懂非懂的时候,在两人身后的姜恙却出了声:
“有一个在我房间里,你们说的是那个人吗?”
凌久时啊了一声,有些想不明白,阮白洁也略微有些不解。
只见一旁的王潇依指着姜漾,颤抖着手说:“你……你杀了他?”
“你说话得有证据,我不否认我打了他,谁叫他半夜摸进我房间的。”
说到这里在场的男人都不说话,姜恙的意思已经够清楚的了。
如果有的人能管住自己,也不至于被一个女人打这么丢脸的事情。
几人离开之后直接去了姜恙的房间,只见张庆确实倒在地上,头上还有被木棍打的痕迹。
熊漆拿了一碗水直接把人泼醒,张庆被泼醒后被一群人围着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