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5 线索

所以，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种地步的？

余霜年看着被这个算命的老先生将鬼故事吓到躲在自己身后不出来的陈拾，手上微微使力，生生将其揪了出来。

余霜年“哎呀他讲的都是假的，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妖？”

余霜年睁眼说着瞎话。

这个世界奇异的地方多的是，不过她可不会说实话让这傻小子世界观崩塌。

“可怕吧？不可怕，他怎么骗得了人啊？”

算命先生姓袁，他指了指对面街边同样摆摊，却卖着无须有的符纸的男人，脸上写满了不屑。

突然那摊子上出现争吵，原来是一个年轻男子指责摊贩卖假符，还扬言要把他送官府。

陈拾“咋还要打起来了？俺去看看。”

余霜年“哎！你去凑什么热闹？不怕人家连你一起打啊？”

余霜年眼疾手快地抓住陈拾的胳膊，为了防止他跑进人群，她就这么拉着他来到人群外面看热闹。

谁想陈拾滑溜地像个泥鳅，一转眼人就没了。

陈拾“憋打架，憋打架！”

陈拾护着那个摊贩往后退，又怕那人打到自己，整个人缩头缩脑地。

胆子这么小，还要逞英雄。

余霜年心里感叹。

好久没遇到这么澄澈善良的人了。

官兵很快就来维持秩序，围观的人散开，那个摊贩也不知道逃到了哪里。

余霜年这时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符纸，蹲下身捡起一张端详起来。

陈拾“妮儿，饼爷在那儿让我们过去呢。”

陈拾轻轻拍了下余霜年的肩，见少女疑惑地抬头望过来，那扬起的漂亮的天鹅颈，以及少女看石头都深情的桃花眸让他有些无措。

感觉什么姿势都不太顺当。

余霜年看向他指的地方，果然看到了抱着小女孩的李饼。

她收起符纸，和陈拾道别。

余霜年“我就不和你们一起走了，我要先回一趟大理寺。”

陈拾“俺……俺们也回大理寺，你跟俺们一起回去吧。”

余霜年还思量着李饼又不是大理寺的人，怎么回大理寺呢，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裙，笑着解释道。

余霜年“反正我和你们不同路。”

余霜年“走了，有缘再见。”

余霜年也和李饼摆了摆手道别，然后背着手，往另一边走去。

陈拾恋恋不舍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人了才跟李饼离开。

李饼最后看了一眼余霜年离开的方向，眼里有过挣扎，但很快又被另一种情绪代替。

余霜年可不管两个人心思的复杂。

她翻墙进入大理寺的时候，上官檎也刚刚从外面回来。

余霜年“上官姐，你回来啦。”

上官檎“嗯，又去哪里玩了？”

余霜年“我就是出去吃个饭，喏，我特地去若春庭给你打包的。”

回来的路上余霜年还折向回若春庭一趟，打包了一份餐食。

上官檎刚刚和邱庆之battle后的疲惫感都被这个笑吟吟的小姑娘给治愈了。

上官檎“算你还有点良心。”

上官檎“走吧，一起回我院子里去。”

胡四非常有眼力见地没有跟着姐妹两。

刚到屋子里，余霜年把门一关，见上官檎将菜都摆出来开吃后，这才和她分享起自己的发现。

余霜年“上官姐，你看这个。”

她将今天见到的符纸递给上官檎。

上官檎“这是什么？”

余霜年“这是我今天在街上逛的时候，碰到一个卖符纸的，他说着符纸可以保佑不被猫妖伤害。”

上官檎“你还信这个啊？”

余霜年故作神秘地摇了摇手指头。

余霜年“这是我找的关于最近那个妖猫案的线索。”

上官檎吃了一口菜，翻来覆去地看那张符纸，也没见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上官檎“这上面能有什么线索？”

见上官檎不以为意，余霜年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和她细细说来。

余霜年“我又没说线索是这个符纸，我觉得，这个卖符纸的人有问题。”

余霜年“你看啊，妖猫这件事这么诡异，平常人家连提都不愿提，又怎么会在人群中卖能够驱散猫妖的符纸呢？”

余霜年“肯定是这个人本身就不怕妖猫，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相信有妖猫的存在。”

上官檎见她分析地有鼻子有眼的，不由得也认真起来。

上官檎“嗯哼，继续。”

余霜年越说越起劲。

余霜年“我猜测，这个摊贩肯定和妖猫杀人案的真凶有关系！”

听完小姑娘的激情发言，上官檎放下筷子，向她摊开手。

小姑娘傻傻地还没反应过来，将自己的柔夷放在了她的手里。

上官檎“啧。”

上官檎轻轻地拍了下这只柔软似无骨的玉手，嗔怒地瞪了她一眼。

上官檎“说了这么多，证据呢？”

上官檎“霜年，这儿是大理寺，凡事定罪都是要有证据的。”

余霜年委屈巴巴地撅起嘴，双手托着下巴，赌气道。

余霜年“我肯定能找到证据，说吧，礼部尚书那个老头子给你的期限是多少？我必在此期间帮你找出真凶！”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这个义妹有算命卜卦的能力，但被她说出来，她还是觉得有些惊奇。

上官檎“尚书大人给了大理寺三日期限，让我们和金吾卫一起查。”

说到这儿，上官檎的脸色难看了很多。

上官檎“如果三日之后我们还查不出来，那就真的要永远低金吾卫一头了。”

看着余霜年清澈灵动的眼睛，她心里有了一个决定。

上官檎“霜年，你能帮帮我吗？”

余霜年见上官檎犹豫了半天，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余霜年“我不是一直在帮你吗？上官姐。”

少女的眼神真挚非常，让人下意识地对她产生信任并感到安心。

上官檎“好，我想让你和明镜堂一起查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