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闹剧一出,原本想要饱餐一顿的三人只能饿着肚子。
陈拾“俺好饿啊……”
余霜年摸了摸肚子,自己一路上零零散散吃了点零嘴,但那也不抵饿啊。
突然她想到自己好像在神都有个餐食铺子,带着两个人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三人七拐八拐,终于在一处人流较为稀少的街上听了下来。
这条街人虽少,但是有家庞大的店面却门庭若市,人头攒动。
李饼“‘若春庭’……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李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惊喜地看向余霜年如玉般的脸庞,仔仔细细地,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李饼“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突然被猫猫脸袭击,余霜年挠了挠头发,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记得这个地方。
她需要记住的人和事太多了,有时候就会忘记些什么。
不过重要的事情司厄会提醒她的。
余霜年“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想到了……哎呀管这么多干什么,有地方吃就行。”
余霜年先行进入店内,被小二哥热情招待。
“客官几位啊?”
余霜年“三位,楼上还有包厢不?”
“有的有的,三位请随我上楼。”
余霜年带着两人往楼上走,陈拾还在四处张望这个布置大气华丽的店面,李饼看了眼周围后便一直盯着余霜年的后脑勺。
三人走后,门外又走进来一个黑衣人。
原本划着水的掌柜一看到人立马精神起来,恭恭敬敬地朝人行了一礼。
司厄“刚刚上楼的三位,账单我报销。”
说着司厄还从腰间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粉色腰牌,腰牌上正面刻着一条鱼,反面刻着一片雪花。
掌柜的慎重地点了点头,叫来一个小二,在他耳边叮嘱了几句话,便让他退了。
再转头时,早已不见司厄的身影。
跟着余霜年他们上来的小二哥热切地询问他们。
“各位客官,你们要锅子不要?”
余霜年“锅子太慢了,直接上菜吧,你们家的招牌菜都给我上一遍。”
“好嘞!各位稍等!”
李饼“哎,等一下。”
李饼撇了撇嘴,脸上闪过一丝犹豫,而后才问道。
李饼“你们这边有没有三年前前任大理寺卿身殁的消息。”
余霜年烫碗筷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看向脸上隐隐透着期待的李饼。
小二哥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尬笑着摇了摇头。
“客官说的什么话,小的并不知。”
小二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是另一个衣服颜色更深的小二哥。
深色衣服的小二让浅色衣服的小二去准备吃食,然后扬起标准微笑来到桌子前。
“各位除了点餐,还需要其他服务吗?”
余霜年倒了杯茶浅嘬着,还不忘点点对面欲言又止的李饼。
余霜年“李饼,你不是要问你父亲的事吗?现在问啊。”
小二听到余霜年的话,目光落在了李饼身上。
“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卿的儿子,人称妖饼的李小公子。”
说着小二哥还恭敬地行了一礼。
李饼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发,他身边无聊地玩茶杯的陈拾疑惑地看向偷笑的余霜年。
陈拾“妮儿,这‘妖饼’是啥意思?”
余霜年“就是说他很厉害的意思,刚刚你不是见识过了嘛。”
陈拾恍然大悟,崇拜地看着李饼。
陈拾“哦!俺就说饼爷跟大理寺的其他人不一样,饼爷一看就很有本事。”
余霜年“哦?李饼跟你说他是大理寺的人?”
余霜年意味深长的看向有些心虚地东张西望的李饼。
“关于李小公子父亲的事情,我们若春庭确实知道一些,但如今我们所能透露的,也只是跟神都一家外邦店铺有关,这家店铺的内部,或许有您想要得到的消息。”
“至于是哪家店铺,还得劳烦您去一趟邱将军府了。”
小二哥毕恭毕敬的回答,“若是日后您得了什么线索,也可交予我们若春庭去查探,只要有等价的东西交换。”
等他回完话,包厢门又被敲响,他们点的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被端上桌,看得陈拾目瞪口呆,眼花缭乱。
余霜年“快吃吧快吃吧。”
余霜年并没有摘下面纱,而是熟练地掀起一点再塞到嘴里去。
陈拾倒是吃的欢快,唯独李饼还在那沉思着什么。
余霜年见状伸手在他面前晃晃,见他回了神,用公筷给他夹了块鱼肉。
余霜年“李饼,发什么呆呢?哎,话说你是怎么知道若春庭背后还是个消息组织的?”
李饼轻轻叹了口气,看着余霜年的大眼里隐隐透着幽怨。
李饼“当然是有人以前带我来过这里,只是现在这人不记得我了而已。”
陈拾艰难地咽下一口菜。
陈拾“啥着?饼爷你咋个晓得这人不记得你了?”
李饼“我就是知道,吃你的吧。”
陈拾“哦,哦。”
等到三人吃饱喝足,外面的太阳已经立在当头了。
余霜年“你们接下来打算去做什么?”
陈拾紧了紧背上的背篓,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后抬起头,颇为焦急道。
陈拾“小妮儿!那个穿红衣服的小妮儿!她现在在哪儿呢?”
余霜年踢着石子,漫不经心道。
余霜年“她啊,已经被人送到济慈堂去了,那里专门收留一些无人照顾的孩子和老人。”
余霜年“傻木头,那小姑娘抢了你的钱袋子,你不记恨他,反而还惦记她?”
陈拾傻笑着,但语气却十分认真诚恳。
陈拾“小妮儿又不是故意的,她是被迫的!俺觉得她的家人肯定急着找她呢!”
余霜年愣了一下,忽地笑开,笑声清脆如风铃随风而动,让人听了便心生欢喜。
余霜年“真是个傻木头,放心吧,有这家伙在,必定能为那小女孩找个好归宿。”
少女一蹦一跳地转到两个青年面前,就算倒着走她也是稳稳当当,还能伸手点点李饼的胸口。
被点名的李饼无奈地笑笑,眼里满满都是对少女的包容和宠溺。
李饼“小心点,别摔个跟头把牙给磕掉。”
余霜年“切,我才不会,就算从天上摔下来,我也能毫发无伤。”
陈拾从来没有这么专注地看着一个女孩。
他觉得余霜年笑起来的眉眼像是乡下天上满是星辰是,被星辰包围住的弯弯的月亮。
要是永远能看着这个月亮就好嘞……
陈拾幡然醒悟,紧张地看向余霜年。
余霜年“怎么了?”
陈拾“莫……莫得事……”
陈拾脸红得像个猴屁股。
陈拾“那个……那个,饼爷去哪儿了?”
余霜年“你傻啦?李饼刚刚去济慈堂找那小妞儿去了,让我们两个去那槐树底下等着。”
陈拾“噢,噢,噢……”
陈拾点头答应,眼睛却一丝没离开过余霜年的眼睛。
“小哥!小哥!这位小哥!”
听到有人喊自己,陈拾不由得转过头去看,见识一个穿着有些破烂的算命先生,便好奇地凑了上去。
陈拾“喊俺干啥?”
“小哥,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是不是在找人啊?”
陈拾“哎!你还真说准嘞!俺确实是来找俺哥的。”
“来来来,我来给你起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