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无锋,想必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
“毕竟雾姬夫人身份特殊,是先执刃继妻,还养育宫子羽多年。虽说宫子羽现在不是执刃了,但他之前被赶鸭子上架众所周知…”
“可以操作的地方太多了。”
宫远徵接着猜测。
“所以,无锋眼里无名生死不知。”
许葚颔首,“确实如此。”
宫尚角面色沉凝,“幕后之人利用无锋行事,挑动宫门内斗,到底是在图谋什么?”
“如果雾姬夫人是无名,那她一定知道这个人是谁。”许葚道。
“我会让人看紧她。”宫尚角只觉头疼,但是这件事很重要,容不得轻忽。
“你这脑子,转的可真快。”宫远徵给许葚添上茶。
许葚但笑不语。
“先前我还在想,无锋是从何处得知宫门选亲的消息,并适时将细作安插进宫门选亲队伍的。”
“如今倒是明白了,是有那么一个披着自己人皮的刺客暗中作祟。”
“可能她在知道这个消息时就传递出去了,二十多年前宫子羽的生母兰夫人嫁进宫门,雾姬夫人作为她的陪嫁…”
在座的人基本能确定,她就是无名了。
“多亏了弟妹提醒,让我们能够早做准备。”宫尚角还挺庆幸他们有许葚这个帮手的。
“不过是小事。”
“我们最好先不要打草惊蛇,避免雾姬夫人和幕后之人狗急跳墙。”
许葚想到了剧情里上官浅被雾姬夫人拿来顶缸之事。
“好。”
宫远徵看着哥哥和心上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觉得要是没有个上官浅来和他抢哥哥就更好了,这样他会是全天下最开心的人。
上官浅拿着空了的托盘回到厨房,想着方才,许葚明明很急,却在她进屋时不紧不慢地品茶,宫尚角没两句话就让她走…
他们有事。
她想偷听的,可金复守着门,她也不好做的太过明显。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近,她除了角宫的一部分布防跟地图外,什么也没能拿到。
因着宫尚角先前几次下她面子,她在角宫的地位一日比一日尴尬,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确定这儿除了她没别人后,上官浅取下头上的簪子,轻轻转动嵌了珠花的位置,里头原是镂空的,如今打开一瞧都是白色的粉末。
上官浅没敢伸手沾染,只是确定一番后就把簪子复原,顺带净了手。
“希望用不上吧。”
羽宫。
浅淡的花香从院子里飘入,在这冷冬格外难得。
宫子羽坐在书案前,神色郁郁。
姨娘被关着不得随意外出,金繁在医馆养伤尚不能动弹。他头一回觉得羽宫那么大,大的让他心慌。
“你不要忘了,你如今是羽宫唯一的血脉,哪怕今后不再是执刃,也有自己的责任和使命。”
“别让我瞧不起你,宫子羽。”
宫尚角绘制满背密文时,对他说的话又一次出现在脑海里。
他或许真的不适合做执刃,查了那么久都没能清楚父兄死因,月长老死了,三域试炼接连终止…
“羽公子。”
云为衫端着点心进来,宫子羽调整好情绪,露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来。
“阿云。”
“公子这两日都没怎么吃东西,不如进些点心吧。”云为衫像是没察觉他的不自在般。
“这些事,交给下人就是,你何必亲自动手。”宫子羽从她手里接过盘子,取了块糕点。
“我只是想力所能及地为公子做些什么,公子的苦闷我都看在眼里,但苦于自己笨嘴拙舌,不知如何安慰公子…”
“若公子不嫌弃,我可以给公子哼哼曲儿,或者听你倾诉。”云为衫柔声道。
“你哪里是笨嘴拙舌,分明伶牙俐齿得很…我知道你有心,却不愿你沾染我的烦恼。”宫子羽笑了声,摇头道。
“我不介意。”云为衫道。
“可我介意,我想你开开心心,没有烦恼…”
云为衫心一颤,“公子应该多想想自己的。”
宫子羽不接话,只咬了口糕点,满嘴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