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近在咫尺,潘樾心底难掩激动,但很快马车外的声音,让他如坠冰窟。
“潘公子,这是要去哪儿?”
潘樾掀开车帘,正对上微生既月的眼眸,她手拖着脸,面上含着笑意,眼眸盯着潘樾,潘樾舒了口气,放下车帘。
他走下了马车,来到微生既月的鸾轿前,拱手行礼,轻声开口:“见过公主,臣有事需出城。”
“哦~出城啊,本公主正好最近无趣得紧,潘公子不妨带上本公主一起?”
微生既月挑眉看向潘樾,潘樾垂眸神色晦暗不明,他目光幽深,轻勾着笑:“公主厚爱,请。”
一个时辰前
公主府内,红纱遮掩,微生既月两指夹着一张纸条,她唇角勾着笑意,轻声低语。
“姐姐,我们终于要再见了。”
纸条被她扔了出去,黑墨在上写着“禾阳”二字。
春迢款款走来,她靠在微生既月耳畔轻点低语:“殿下,潘公子出城了,据打听是要去…禾阳…!”
春迢目光躲闪,微生既月目光一凛,手中团扇被她扔了出去,砸在地上,断了扇柄,她怒意初现。
潘樾啊潘樾,有人苦苦等你数年你不寻,怎么知道了她的消息,就要马不停蹄的赶去!
“殿下,殿下息怒!”
春迢跪在殿中,不停的磕头,微生既月隔着纱幔笑出声,她掀开纱幔,含笑的眼眸看向春迢。
“春迢,备车,我们也去禾阳走一遭。”
春迢默默擦了把汗,勉强松了口气,颤颤巍巍的开口:“是……”
禾阳城门近在咫尺,城中人来人往,算不上繁盛,更算不上贫瘠,潘樾似乎很急促,他侧目看了眼鸾轿上的微生既月,沉声开口:“殿下,臣还有急事,先走一步。”
“嗯?”
微生既月美目含笑的看向春迢,春迢会意轻声开口:“潘公子,什么事能比公主重要?”
她在拿身份压他。
潘樾握着缰绳的手收紧,最终无力的松手,轻声开口:“自然…无人比得上公主。”
微生既月轻笑,刻意让人放慢了速度,赶到县衙时,潘樾翻身下马,直奔公堂。
微生既月摇着团扇,缓步在春迢的搀扶下走进了公堂,浓重的血腥气让她不自觉的皱眉,团扇遮住她的脸。
春迢将地上染血的认罪书交到了微生既月手中,血手印摁在上面,上头写着:‘民女杨采薇,杀害李家九口,在此认罪。’
微生既月手拿着认罪书,看了看已经昏迷了浑身是血的杨采薇,粗布麻衣,她勾唇轻笑。
我的好姐姐,原来你过得也不过如此。
将手中的认罪书轻飘飘的扔到身后,柔声开口:“持峥,撕了。”
剑已出鞘,不过片刻,那纸认罪书就成了碎片,被踹翻在地的刘捕快颇有些不悦,就要起身时,持峥的剑逼到了他的脖颈。
“惊了公主,你也该死。”
持峥声音不带一丝情绪,他眼神空洞,持剑的手用力,血痕呈现在刘捕快的脖颈,他慌乱的跪地求饶。
“公主,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