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轻辞将排骨汤端上桌,放在桌子中间,“好了,可以吃了。”
桌上的菜色有照顾每个人的喜好,而且只要注意观察,就会发现,阮澜烛面前的菜都是比较清淡的,辣菜大多在另一边。
凌久时拉开椅子坐下,看着这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色,“小辞,你谦虚了啊,这一看就是大厨水平,怎么能说是还行呢?”
被夸了当然开心,陈轻辞害羞地笑笑,不过嘴上还是要谦虚的,“也就看起来可以,味道还是比不上卢姐姐的手艺。”
已经动筷的程千里发出吃到好吃的声音,“轻辞姐,你真的谦虚了,你做的可好吃了,卢姐做的早就吃腻了。”
陈轻辞:“你这话可别让卢姐姐知道。”
程千里:“放心,就是卢姐不在,我才说的。”
凌久时边夹菜边问,“庄如皎呢?小辞给她做这么多菜,也不见她来。”
程一榭淡淡地来一句:“昨晚就跑了。”
程千里懵逼的“啊”了一声。
陈轻辞也放下筷子看向程一榭,“什么意思?”
而凌久时是“这就跑了啊?”
陈轻辞转头,幽幽地看着凌久时,“凌凌哥,你知道?”
凌久时顶不住陈轻辞那看叛徒的目光,心虚地回答:“也就这一两天才知道的。”
从医院回来后,他就去问了陈非他们,然后就知道了,但被叮嘱不要跟程千里和陈轻辞说。
程千里,他知道为什么不能说,但为什么不能跟陈轻辞说,他就想不懂了,可能是因为阮澜烛,他不太确定。
但既然这样说,那他照做就是了。
同样询问过但被敷衍应付的陈轻辞:……呵呵。
“字面意思,”陈非接话,间接给凌久时解围,“受不了阮哥的压榨,溜了。”
“其实她是白鹿的人,算是……”阮澜烛想了想,选了一个合适的说法,“过来跟我们打工的。”
可不嘛,帮黑曜石拿了那么多线索纸条,黑曜石真诚感谢她的无偿帮助。
庄如皎:滚——!
陈轻辞:“白鹿?黎东源让她来的?”
“对,让她来找人,”陈非看向阮澜烛,带着几分故意,“找白洁。”
如他所想,笑声立刻出现。
只要想到黎东源痴迷的阮白洁是阮澜烛的女装,他们就忍不住想笑。
阮澜烛不为所动,专心干饭,这些菜可是陈轻辞做的呢。
陈轻辞:“可是黎东源不是已经见过阮白洁了吗,干嘛还要来这一出?”
陈非推测:“可能是为了打探阮白洁的喜好、联系方式这些吧。”
有道理,陈轻辞点点头,
毕竟上一扇门因为门内的规定,黎东源虽然见到了阮白洁,但并没有什么机会了解阮白洁和展示自己的能力。
陈轻辞:“所以你们就故意压榨庄如皎?”
陈非绝不承认,“此话差矣,明明是庄如皎自愿的,她想打入内部,自然要付出点什么的。”
冠冕堂皇说道:“我们呢,也只是将计就计,如她的意,让她快速融入而已。”
“后来庄如皎见没机会见白洁,又被疯狂剥削劳动力,见势不对,就偷了阮哥房间里的盒子溜了。”
还是暴露了吧,就是在压榨庄如皎。
“希望她不会真的以为,盒子里的纸条是真的吧。”
语气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程千里后知后觉,“不是,那如果真是这样,你们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啊?你们都演得这么开心。”
“因为你那智商不足以支撑这件事。”不愧是亲哥。
程千里不满:“你说什么?”
程一榭:“有意见?”
程千里秒怂。
陈轻辞:“那我呢?为什么?而且问你们都不带说的?”
他们看向主座的阮澜烛,陈轻辞明白了,这是阮澜烛的意思,她看向他。
然后非常巧合的事发生了,阮澜烛的手机响了,陈轻辞想问的话只能停下。
阮澜烛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黎东源”三个大字,微微皱眉,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们太可耻了!”
声音非常具有穿透力,清晰地传到在座的每个人耳朵里。
接电话的阮澜烛就非常嫌弃这刺耳的声音,轻飘飘来了一句“白洁也在。”将黎东源的怒气压下。
黎东源的声音立刻夹了起来,“白洁也在啊,我马上到黑曜石,一会儿能见到她吗?我就喜欢白洁这样的。”
这转变,让人啧啧称奇。
“白洁不喜欢你这种话多的,挂了。”说完,阮澜烛就挂断了电话。
比他们早见到黎东源这样的陈轻辞感叹:“黎东源就这么喜欢阮白洁啊。”
阮澜烛:“怎么,白洁不好吗?”
陈轻辞:“好啊,阮姐姐人美心善,还那么照顾我,怎么会不好呢?”
听她这样说,阮澜烛突然觉得身体很奇怪,感觉心闷闷的,“那是白洁好,还是我好?”
陈轻辞诧异地看向阮澜烛,怎么还自己吃自己的醋呢?
见他一直看着自己,陈轻辞放下筷子,认真回答。
“第一扇门里,阮白洁多次救我,让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或许可以有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
“第二扇门里,祝盟舍命保我,让我第一次体会到有人将我看得如此重要。”
“在平日的相处里,阮澜烛的无声陪伴、细心照顾、教导栽培我过门能力、还尊重理解我的难处,每一点都让我……”
她顿了一下。
“总而言之,不管是门里还是门外,哪一个你都很好,很好。”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只是想逗逗陈轻辞的阮澜烛沉默了,轻“嗯”了一声,低头吃饭。
其他人吃得津津有味,视线在阮澜烛和陈轻辞两人身上来回游荡。
这一大段堪称表白的话和难得一见的害羞版阮澜烛,都非常下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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