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转星移,很快就到了晚上。
陈轻辞端着水杯下楼倒水,看到陈非和易曼曼还在跟庄如皎聊天,眼睛里的诧异都快溢出来了。
虽然为了避免自己跟庄如皎碰面,陈轻辞一直待在自己房间,但也是出来过几次的,而每次出来都有看到他们在聊天。
陈轻辞对他们是打心底佩服,太能说了,真的是太能说了。
庄如皎:“非哥,你过了这么多门,你有没有见到过一个穿着白裙子,特别特别好看的女生,有吗?”
听到这句话,陈轻辞倒水的动作一顿,瞥了一眼庄如皎,‘这是心急了?都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了。’
陈非斩钉截铁回答:“没有。”
他毫不心虚,因为他的确没有见到过啊,他见到的是男生。
但庄如皎不信,“你过了这么多门,肯定见过不少美女吧,怎么……”
后面的话随着陈轻辞走上楼,渐渐听不清了。
二楼楼梯旁的栏杆边,阮澜烛站在那里往下望,他看到陈轻辞上来,转头看向她,“再忍一忍。”
突然来这么一句,陈轻辞没懂他的意思,“啊?”
阮澜烛:“还有一周,快了。”
“什么一周?”陈轻辞茫然,这么强调这个时间点,“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但阮澜烛并没有回答,只是摸了摸陈轻辞的头发,“早点休息。”然后就转身下楼了。
这说一点藏很多的谜语话让陈轻辞皱了皱眉,她停在原地,看着下面,过了一会儿就看到阮澜烛的身影出现在她视野中。
阮澜烛走到庄如皎身边,递给她黑曜石手绳,庄如皎不情不愿接下,跟着他进门。
看到这些,陈轻辞若有所思,‘难道跟庄如皎有关?’
——
陈轻辞和凌久时跟在陈非身边,走进一家医院。
一大早,陈非就来敲他房门,凌久时还以为怎么了,没想到是来医院,不过“你带我们来医院干什么?”
陈非:“看个病人。”
陈轻辞看着陈非手里的果篮,想起昨晚过门的阮澜烛和庄如皎,“是澜烛和庄如皎谁受伤了吗?”
陈非:“放心,阮哥没事,是庄如皎受伤了。”
凌久时:“上次阮澜烛受那么重的伤,你都能搞定,这次你搞不定了?”
陈非:“大不一样,这次我压根没处理,直接送医院了。”
凌久时:“为什么啊?”
“不能暴露我的真实实力,她一个新人。”陈非突然笑了一下,好像意有所指。
陈轻辞:“你怎么也开始说谜语了?”
“算了,没什么。”陈非收敛笑意,停下来,看向陈轻辞,对着她伸出食指比了一个“1”,“再坚持一周,就差不多了。”
陈轻辞:“怎么又是一周?到底是什么事啊?”
陈轻辞懵,凌久时比她更懵,他觉得这两人都在打哑谜,一句都听不懂。
“严格来讲还有六天,”陈非看他们两个都还想问什么,立刻打断他们,“好了,别问了,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陈轻辞和凌久时看了看彼此,又看了看往前走的陈非,跟了上去。
——
庄如皎穿着病号服盘腿坐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无血色,拿着一根香蕉艰难地啃着。
坐在旁边的阮澜烛从果篮拿了两个香蕉递给她,“多吃点,快碳,补充体力。”
看着又递过来的香蕉,庄如皎扬起一个非常勉强的微笑,接过香蕉放在身前。
病房门传来响声,庄如皎还没来得及转头去看是谁,就听到阮澜烛又说,“一天一个苹果,远离疾病。”
她无法,只能接过,只是那表情透着几分生无可恋。
“再拿一个吧。”阮澜烛又拿起一个苹果递给她。
庄如皎刚将苹果放下的手一顿,僵硬着转动脖子看向阮澜烛,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阮澜烛无视她的眼神,手就这么伸着,好似她不接就不会收回去一样。
庄如皎颤抖着手接过苹果,放在身前,看那力道是带了几分怨念的。
陈轻辞挑了一下眉,对上阮澜烛的眼睛,看到他眼中的恶趣味,无奈地笑笑。
庄如皎看到陈轻辞他们,马上露出一个微笑,心里非常非常希望他们是来带走阮澜烛这个恶魔的。
这一早上她吃了好多水果了,她知道水果有利于身体健康,但架不住这样吃啊!
可惜,庄如皎要失望了,他们并不是来解救她的。
陈非上前一步,“看见你能笑,就知道你恢复得不错。”将手上的果篮放在床上,“来,多吃点水果。”
看到果篮的那一刹那,庄如皎直接目光呆滞了,配上那惨白的小脸啊,生动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面如死灰。
看到庄如皎yue出来,陈非转瞬即逝地笑了一下。
陈轻辞看到他这样焉坏的样子,又看了看阮澜烛,不愧是老成员,就是默契啊,她都有些可怜庄如皎了,遇到这样的人,惨啊。
“你真是我见过进步最快的新人了。”
陈非继续他的忽悠大法。
“不过话说回来,一口气吃不成胖子,如果你实在挺不住了,一定要跟阮哥讲。”
“虽然这是新人必经阶段,但你阮哥也不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的人,还是可以走后门的。”
陈非“善言”劝解,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
那可不行,庄如皎立刻说道:“没事,我一定努力跟上阮哥的节奏,争取早日成为我们组织的重要人物。”
这要是半途而废,她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陈非一脸欣慰,好像难得碰到这样的好苗子一样赞赏。
“进步快不是没有原因的,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像你这样高素质的新人了,你以后一定是我们团队的骨干。”
还拉上凌久时,拍了拍他的肩,“我说得对吧。”
凌久时没想到陈非突然给他搭戏台子,但很快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话说,“嗯,对,你比我强多了,等你出院,让小辞给你做顿吃的,好好犒劳你。”还将陈轻辞拉下水。
“?”陈轻辞猛地看向凌久时,看到他笑,借角度掩饰给了他一个只有他能看见的白眼。
陈轻辞无语,‘这个哥认来,是来坑自己的吧。’
无奈地叹了口气后,她转头看向庄如皎,礼貌微笑,“我做饭的手艺还行,你看看有什么喜欢吃的,我看着做”
庄如皎笑着点头,随便说了几道菜。
陈轻辞掏出手机,在备忘录里记下,所幸庄如皎说的她都会,也就不需要再说什么。
“那我呢?”阮澜烛突然横插一嘴。
正在打字的陈轻辞头也没抬地回道:“你喜欢吃的我又不是不知道,还用问吗?”
阮澜烛勾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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