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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少年歌行戍月

等他们找到一家酒肆后已经是晚上了,进去之后并不觉得这是家酒肆,连个人都没有。萧瑟先一步发现在屋檐之上有一个人,只不过他在睡觉,看样子是喝醉了,听到声音那人才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

而就在他们的谈话间,身后的戍月看清楚了那人是谁,她坚信自己绝不会看错,戍月有些气虚不稳,难以呼吸的窒息感,甚至就连身子都不由得颤抖着。她下意识的紧了紧手中的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眨眼间那人就酿好了名为‘风花雪月’的酒,几人立于凉亭之下。雷无桀听着萧瑟对那酒诗意的评价实在是搞不懂。

“寂静如雪,怅凉如月。我可不喜欢这样的酒,透露着一股子小家子气。我喜欢的是炽烈如火的那种酒。”

雷无桀仰头,一口喝下了那杯酒,可那杯酒却不像萧瑟说得那么柔美,雷无桀只觉得那酒像是烧刀一般热烈,他感觉整个人在一瞬间就像被火点着一般燃烧了起来,身上热气腾涌,眼睛瞬间变得通红,那火灼之术竟然不受控制地被运起了。雷无桀擦去了满头大汗,大口喘着粗气,

男子却并不惊讶,“你觉得如何?”

雷无桀却没有力气理他,他与那股在身体中乱涌的热气抗衡着,足足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身上的热气才渐渐散去,他睁开眼,长舒了一口气,感觉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他自然明白刚刚那一杯后,他的身体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望向那个男人,眼神里满是震惊:“你到底是谁?这究竟又是什么酒?”

“我是一个酒肆老板,这是我的风花雪月。我现在只问你,还要不要喝这第二杯。”男子晃悠着手中的酒杯。

雷无桀也不再多言,夺过了酒杯,又是一饮而尽,只是酒才刚落肚,就忍不住怒吼一声,后院中除了装有风花雪月的那个酒坛外的十二个酒缸瞬间炸裂,酒水流淌出来,整个院中充盈着一股浓郁的酒香。

“你现在应该能登上十四层了,这第三杯,你可敢喝?”男子衣袖一挥,又一碗酒落在了雷无桀的面前。

雷无桀却没有用手去接,此刻的他瞳孔火红,全身的肌肉都虬结起来,竟学着那男子刚才做的一般,用力一吸,将那碗酒吸入了嘴中。

“好。”男子微微一笑,赞叹道。

雷无桀用力地坐了下来,那些从酒缸中涌出来的酒在接近他的三丈之内,瞬间化成了蒸气。青衫男子似乎也感受到了几分炎热,提着酒坛微微往后退了一步:“第四杯,你要不要喝。”

雷无桀没有说话,缓缓地伸出了手

“这一杯,你喝了肯定会死。”男子一手提着酒坛,一手轻轻地敲击着。

雷无桀的手并没有放下,眼神灼热,像是要把这个男子烧化一般。

“死的话,都不需要上那登天阁了,直接就登天了。”男子笑道,却不畏惧。

雷无桀的手握成了拳,咬牙切齿地说:“给我。”

男子朗声长笑,忽然提起那酒坛,仰头一饮而尽。随后他放下酒坛,擦去了嘴角遗留下来的一滴酒水,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意:“你醉了。”

雷无桀的身体轰然倒地

三杯酒之后,雷无桀的火灼之术也在瞬间突破了三重境界,按照师父雷轰所说,本来自己要达到这层境界,至少得苦练三年。然而,如今仅是三杯酒。

——苍山之巅。

一中年儒士端坐在那里,面前放着一张棋盘,身边放着一杆乌金色的长枪,枪仙,司空长风。他手执白子,沉吟了片刻之后落下一子。

他身旁坐下了一名姑娘,此人正是上次男扮女装的人。倒是比司空长风年轻许多,此人名为李寒衣。

“那小家伙已经闯到十几层了。”司空长风边思考如何下棋边说道,“定是来寻你,你不去看看他吗?”

“说不定是雷家,让他来寻雷云鹤。”那女子毫无波澜的说道。

司空长风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若是雷家派来的,他就拿着名刺找我了,何必闯登天阁呢?我见过那孩子,一袭红衣,跟当年他的母亲真是一模一样,只是那傻呵呵的性格,倒是跟爹学的。”司空长风又落下一子。

打断了司空长风的话, 道:“听说你等的那个人也入城了,你为 何不去见他啊?”

司空长风看着李寒衣,知道她在逃 避,“你都不急,我自然不急。”

李寒衣视线游移,转移话题,问 道:“师兄呢?为何没跟你一起来?”

“他呀,为了酿他的孟婆汤要去海外仙山,去寻求他最后一味草药。”司空长风回道。

李寒衣自然知晓师兄为何对‘孟婆汤’如此执着。可真的能那么轻易的忘记吗?

“孟婆汤?过去的事情,他那么想忘记吗?”

司空长风也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他觉得对百里东君来说,过去的事情有很多,而对方最想忘记的其实只有一件。

“再说了。”司空长风的手顿了顿。“那个小丫头都找上门来了,他总归是要去看一看的,有些事情得当面说清楚才行。”

“真的是师兄的女儿吗?”李寒衣有点不太敢相信。

司空长风叹了口气。“那双眼睛就足以证明,一模一样。”他又继续说道,“这些年她一直作为叶安世的暗卫活着。”

司空长风已为人父,戍月看起来和千落差不多大,那日看到因迫不得已而对她下了毒,心中心疼之感而升。

“就这样,师兄还要去酿什么孟婆汤吗?……”李寒衣有些不能够明白。

——酒肆之中。

萧瑟将雷无桀扶到了石凳子上,此时他早已昏睡。

“他的火灼之术,已经突破了第三重境。”萧瑟走到那人面前说道,“他若是要自己达到这种境界,至少需要三年。”

那男人说,“而如今他只用了三杯酒。”

“唐莲不会无缘无故让雷无桀休息,我猜这也是你的意思?”萧瑟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就是雪月城大城主,酒仙,百里东君。”

终于,戍月听见了那个名字,而此刻的她恰好远远地坐在一个背对他们的石凳上。她的背影显得那么平静,以至于谁也无法察觉到她内心的波澜。戍月极力压抑着自己激动的心情,她紧紧地握着杯子,仿佛随时都会将其捏碎一般。

百里东君指了指坐在她旁边的雷无桀,可眼睛却是看着戍月的背影。“以那小子的资历,最多到十四层,十五层那位他打不过的。”

“十五层的应该是守阁长老,雪月城的长老。”萧瑟猜疑问道。

“有什么好猜的,明天不就知道了。”百里东君将视线收了回来。

百里东君依依不舍地望了一眼那背影,正欲转身离去,却被萧瑟急忙叫住。他轻轻侧过头,瞥了一眼身后的戍月,发现她并未有任何回应。于是,萧瑟又试图寻找话题,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前辈要去哪儿?”

“寻酒方。”百里东君答道。

“前辈能酿成风花雪月这样的绝品,还需要什么酒方?”萧瑟有些不明白。

“孟婆汤。”百里东君叹了口气,“只需喝上一碗,你就会忘记所有发生的事,等醒了就是新的人生。多好啊,可惜我一直酿不出来。”

萧瑟听着,能够感觉到百里东君的伤感,百里东君话语中充满着无奈与后悔。

戍月静静的听着他说的这番说词,不由得冷笑出声,二人便都扭头看向她。

“孟婆汤?”戍月讥笑道,“多么好听的一个名字啊,不知百里东君要忘记的究竟是什么事?又或着,是什么人呢?”

戍月早已起身向他缓步走来,说到最后戍月眼神变得凌厉,手中不由得一紧,死死的盯着百里东君。刚才一见到她时,他就知道,一模一样的眼睛,怎么可能让他忘记。

“百里东君,武功天下第一,被世人称之为剑仙,可自己偏要称为酒仙。”戍月神情漠然的说着这一切,似乎觉得无聊打量着自己的佩剑。“我这里倒有一剑,要向你好好讨教讨教,这一剑,百里东君看看叫什么名字好了!”

戍月说话间眼神瞬间转冷,立马拔出剑来,一旁的萧瑟还来不及反应,她就已经向着百里东君袭来,萧瑟这才发现,她出剑极快,波及之处皆覆上一层冰霜逐渐扩散,就连躲在远处的他都被寒气所波及到了,他这才知道,这才是她真正的实力,竟然已经是逍遥天境了。她这样子还真有百里东君的影子。

百里东君早已预料到这一幕,但他只是轻轻地向后一闪,避开了她的攻击。他知道她此行的目的,心中的愧疚让他无法还手。他默默地注视着她,发现她的修为竟有几分像当年的自己,然而终究还是差了一点点。

戍月见他只是左右躲闪有些恼羞成怒。“出剑!”

说着,戍月便一招一式地朝他发起攻击。如此这般耗了一段时间,她渐渐感觉到身体出现了异常。百里东君自然察觉到了这一点,于是才出手相助,只是轻点了她身上的几处穴位。接着,他又重新站到她面前。此时此刻,戍月的心情难以平静,她瞪着眼前的男子,情绪越发激动,尽管身体不适,但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一旁的萧瑟出手拉住了她,“戍月,你冷静点!”

“你闭嘴!”戍月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此时她满眼含着泪水,眼神之中带着怨恨,却依旧坚强的不愿将泪水落下。

“原来你早就知道,一直试探我,把我带到这儿来。”戍月仔细想想这一路以来,她不由得笑出声来,萧瑟看在眼里有些心疼。

戍月收起笑意,不再看他,将目光从新看向几步之外的百里东君。

“你为什么不出剑?!”她大声质问道,“就像当年那一剑一样,杀了我?”抬剑指向他,可她似乎不明白自己的手为什么会抖。

百里东君凝视着那双极似她的眼眸,耳畔传来她那番话语,不禁轻叹一声。他欲迈步向前,却察觉到她的瞬间戒备,遂止步不前。

“对不起。”百里东君沉重的说出了这三个字。

戍月听他只是简单的说了这三个字不由得讥笑起来,实在是觉得可笑。

“难道我千辛万苦,就只是想要听到这三个字吗?”她不由得大笑出来,“为什么?那么爱她,为什么还要杀了她?不应该第一眼就认出是她了吗?”

戍月始终无法理解,为何自己如此深爱着她,却只因易容而难以辨认她的真实身份?易容术或许高超,然而眼神是无法掩饰的,这是他曾经亲口所言。

‌“是啊,”百里东君都不由得自嘲着,他也不知道自己那个时候为什么没有认出来。‌“我自知亏欠你们母女二人,所以等一些事情结束之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但现在不行。”

“我在这里等候,只是想要告诉你,你的人生还有很长,我不希望你像我一样后悔一辈子,到最后想尽一切办法要忘记。”

“不要再说了!……”戍月控制不住的在颤抖。

萧瑟见她似乎有些动摇,便缓缓地迈出几步,试图靠近她。他的声音温和而细腻,仿佛春风拂面,试图用言辞打动她的心扉。

“戍月,你问问你的内心,真的想这么做吗?我看到你注意到,枪仙跟他女儿相处时,流露出的目光,你不是一直想见见吗?你杀了他,你母亲她真的会开心吗?”

戍月听到“母亲”这两个字时,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涌了出来。是的,她真的想要杀了那个人吗?他可是自己的父亲,是她最渴望相见的人。戍月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中的剑,它“噔”的一声落在地上。她突然大笑起来,带着一丝自嘲,慢慢地抬起手,看着自己刚刚所做的一切。

戍月的眉头微微蹙起,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楚。就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之际,她突然口吐鲜血,这突如其来的情景让距离她最近的萧瑟惊恐不已。他迅速伸手扶住了戍月,而百里东君也急忙赶过来,关切地查看她的状况。

在屋内,戍月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显得虚弱无力。百里东君为她把脉之后,神色凝重,显然情况并不乐观。

“前辈,她这是怎么了?”萧瑟有些担心,毕竟刚才接过她后,明显感受到她的身体在颤抖着。

“之前,可有察觉她的武功达到了逍遥天境?”

萧瑟听他这么说,仔细想了想之前发生的种种,原来不是她不愿出面帮忙,无双那次的攻击,原来是因为这个。

“之前有过这样的情况,原以为……”萧瑟不知该如何说起。

百里东君凝视着床上躺着的戍月,她的眉眼与他心中那熟悉的身影何其相似,仿佛是命运的巧妙安排,连名字中都带有一个“月”字。他不禁轻叹一声,带着几分疼惜,小心翼翼地为戍月掖好被角。接着,他缓步走到桌旁,静静地坐了下来。

“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没办法医治的。”百里东君沉重的喝了口茶,“不习武功,她恐怕连十二三岁都撑不过去,可习了武功,她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百里东君一眼便看出戍月是个练武奇才,然而由于身体的原因,她不得不放弃这个梦想。他感到惋惜地转过头,目光落在病床上虚弱的戍月身上。萧瑟同样惊讶于戍月的病情之严重,原本他以为只是旧伤复发而已。

“她虽然到达了逍遥天境,可这样的身体也只能维持一时,刚刚也只是,为了不让她以后达到逍遥天境时,封住的穴位,”

“我亏欠这个女儿太多了,可我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些。”他又看了看戍月,“我原以为不抱希望的,看来还是上天眷顾我。”

“前辈一直在找她?”萧瑟有些诧异。

百里东君沉重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翌日,晨光熹微,旭日东升。

阵阵春风将床上的戍月吹醒,她瞧着周围的环境有些愣神,她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自己的大声质问,没想到还真做出了讨要说法的事情。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将她从沉思中唤醒,戍月带着一丝期待地向外望去。当她看到萧瑟的身影时,心中泛起了一丝喜悦,然而这份喜悦很快被一抹淡淡的失落所取代。她在期待什么呢?也许他对自己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吧。

萧瑟原本以为她差不多已经醒来,于是他从厨房里拿了一些食物。毕竟昨天她发了脾气,还受了伤,是该好好补一补的。然而当他看到她的眼神从期待变为失落时,他立刻明白了原因。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心里充满了无奈。

将她扶了起来后,二人谁都没有开口。

“前辈……”

戍月打断了他的话。“其实我真的没有打算下手,我就只是想问问,问问他为什么?”

萧瑟挨着床搬了个椅子坐了下来,静静的当一个聆听者,戍月声音细腻,缓缓道来。

“因为母亲的背叛,而后她离开,我被抓了回去,之后便对我各种的训练,把我当作杀人工具,以暗卫的身份培养我。”

戍月的语气很坦然,没有一丝情绪,“再苦再累,我都忍了,那是因为我觉得他一定会来找我,他可是世人称之的天下第一,可我一直等到了现在……”

戍月说到这里,泪水不禁夺眶而出,萧瑟也未曾料到她竟有如此心酸的经历。在这漫长的旅程中,她始终保持着一种冷漠的姿态,仿佛与世隔绝,时刻警惕着周围的每一个人。然而如今,他终于明白,这一切不过是出于无奈。

她长舒了一口气,尝试将自己的眼泪忍回去,“我不怪他,他是雪月城的大城主,应以雪月城为重,若那时真的不顾一切的将我带了回去,就又会挑起一番战争来。”

萧瑟未曾料到她竟会如此思考,在这件事情上,她本是个无辜的牵连者,原本有机会像司空千落那般在亲人的呵护下成长,然而现实却非如此。但她从未责怪过任何人,反而还处处为雪月城的众人着想。

“前辈他…还在这里……”

戍月听他这么说,仔细想了想,却摇头笑了出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萧瑟,能不能拜托你去跟他说,放下也好,那样便不会有人再记得她,那样的话,她是不是就会好一些呢?”

是啊,如果他们没有相遇,也就不会相识,相爱,不会在一起,不会有后面的事情。这一切的悲伤都不会发生,那样,戍月也就不会活的那么累。

在那幽静的庭院中,百里东君独自站在凉亭之下,四周弥漫着一股莫名的悲凉气息。他聆听着萧瑟的话语,心中涌起无尽的愧疚与无奈。对于这位女儿,他的确欠下了太多,却不知该如何弥补这份遗憾。

“她跟她母亲可真像啊。”

百里东君转身凝视着萧瑟,脑海中浮现出昨日戍月昏倒时的情景,以及今早他所展现出的种种行为。尽管无法完全洞悉他的内心世界,但百里东君依然能察觉到一些端倪,感受到萧瑟深藏于心的关切与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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