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纯至善

申公豹的伤不易上山，姜子牙照顾他上山采草药，幸亏家里有余粮日子过的悠闲自在。

申公豹脊背的肌肤明晃晃露出，大片的青紫和鞭痕，几日了已好转一些不像先前血肉模糊整块烂肉，有些地界已结了痂，浓郁的草药味环绕，伤口被覆上冰凉的药草碎末，这草药后劲还挺大，痒痛难忍。

申公豹叹出一声不耐，勉强地笑道：“大哥，你莫不是看错书了，敷错药了，今日怎如此疼痛难忍。”

“别想美事，敷药哪有不疼的，连这点疼都忍不住叫还是不是男人！”姜子牙将心虚掩下，道。

“哦…”

姜子牙是自学成才，医术也是在书卷中一点一点看出来，一点一点试出来的，申公豹这伤口敷的绿色碎末，也是在书中看到的上山采摘的。

小动物都能恢复如初，他自然也会好的。

十日便见了效，申公豹皮肉变得洁白无瑕，也有力气出去耍了。

只是他不敢，毕竟家中没有闲钱，历经一月的狩猎，做教书先生获取的工钱，得了个五两。

今日申公豹同游魂跟在姜子牙身边，他准备去员外家教书。

“跟着我作甚？”姜子牙问。

“我愿意！”申公豹道。

“你若是无聊街上逛逛也行，可别再入什么阴曹地府了！”姜子牙知道他的调性，平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愿意瘫在床上，肯定有求。

“知道了！大哥，我能去花月楼嘛！”申公豹提起那等地方便眼冒星光，渴望已久。

“那是……？”姜子牙狐疑。

他忘了，他的大哥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每日和风细雨，性子也是，除了偶尔呛他几句……

姜子牙是个能言善辩之人，只是懒得与人争辩，其实换句话说是太闷骚只与熟人说笑。

“没事！大哥，我陪你一起去员外家！”申公豹接过他提着的书箱，喜笑颜开，“下次带你去玩！花团锦簇可好看了！”

“你竟喜欢风雅之地？”姜子牙不可置信他是去赏花。

“哎呀，大哥至纯至善，也不知会娶个什么媳妇儿。”申公豹听言觉他单纯，玩笑道，“不对，根本娶不到，太闷骚了！”

姜子牙这温润如玉的性子和冷峻柔和的容颜皆是勾的女子神魂颠倒的，莫不是有什么怪癖……

申公豹见过有好几个姑娘向他表达心意，他通通拒绝，冷漠处之，眼高于顶。

申公豹问过他为何。

他说是，没钱娶……！？

当时哑口，的确如此。

申公豹将他安全送到员外府，兴冲冲地跑去花月楼，途中便碰到一渔民在卖姑娘，一群人围着，卖女儿在这世道常有的事，可那渔民喊着是人鱼。

申公豹来了兴致，快步冲到前头看，正巧看到那美人身下的草席被掀开，是一条波光粼粼的鱼尾，惹得身边人惊呼。

“五十铜板一块肉！”

“人鱼肉我还没吃过呢！我来一块！”

“一两，给我，不卖就让我打一顿！”申公豹也是好奇本想凑个热闹也买一块，见人鱼眼角滑落的泪水化作了泪珠，趁人不注意拿走，内心欢喜，凶神恶煞地对渔民，势如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