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迷雾重现

曾姿妤李姐姐，你在吗？

曾姿妤敲响李徽棠的房门，李徽棠开了房门

李徽棠曾妹妹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曾姿妤李姐姐，不，应该是李徽棠姐姐，对吗？

李徽棠梵炀跟你说了？

曾姿妤你身上有圣灵界独特的标识，你知道吗？

李徽棠标识？

曾姿妤这是只有江德穆才有的标识，世上知道的只有他的父母和我的姑姑

李徽棠曾小姐想说什么，我不太懂

曾姿妤李姐姐，你不感觉奇怪吗？为什么帝后会选择你，当一个傀儡

李徽棠她想让我控制住江德穆，不是吗

曾姿妤李姐姐，这是圣灵界，不是人间。能控制住江德穆的东西有很多，你根本就不算什么。帝后之所以选择你，是因为江德穆先选择了你

李徽棠什么意思？

曾姿妤其实，殿下哥哥回来的那天，我去凡间看过。你可曾想过，为什么帝后赐你的那些东西里面，有一颗东海夜明珠？

李徽棠帝后娘娘的心意，我怎敢猜测

曾姿妤当真是不敢吗？李姐姐，这颗夜明珠不是你第一次见了吧

李徽棠对，我承认，我知道这个是江德穆加进去的，那又如何？

曾姿妤你可知上面有系命锁

李徽棠系命锁？

曾姿妤上锁之人与得锁之人的生命会实现真正的连接，你死他必死，他死你可以得永生

李徽棠他死我得永生？

曾姿妤李姐姐，他已经做好了必死的结局了，你自诩了解他，那我求求你，看看他身上的脆弱，好不好

李徽棠原来……我的退路从始至终都是他

曾姿妤一开始，我根本想不明白我跟你比到底输在哪里，但是现在我想明白了，因为你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你有着最基本的感情，你可以为了一群与你毫不相干的人付出你的生命，你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李徽棠那你呢？

曾姿妤我……我曾经以为我爱的是江德穆，我爱他的细心呵护，爱他的少年意气，爱他陪我度过了我人生中许多我认为我根本度过不了的坎坷。但是，我最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那个人，却不是江德穆

曾姿妤看向门外，透过纸糊的门，梵炀的身影被光打在门上，屋内昏黄的灯光映照在曾姿妤的脸上，脸颊的泪痕一闪一闪的

曾姿妤他隐姓埋名那么多年，我总该给他一个名分了。李姐姐，我能求您一件事情吗？

说罢，曾姿妤便跪在了李徽棠面前，李徽棠急忙扶她，她却摆了摆头

曾姿妤李姐姐，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出了意外，梵炀就托付给你了

李徽棠你想干什么？

曾姿妤盛安宫的惨状，我不可能再眼睁睁地看它重演了。李姐姐，我走后，你跟殿下哥哥一定要好好的啊

李徽棠曾姿妤，你要干什么？

曾姿妤李姐姐，明天的及笄礼，就拜托你了

曾姿妤说完便推门离去，只留李徽棠一个人愣在原地。虽然她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能确定的是，曾姿妤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

曾姿妤走吧，回房睡觉吧

梵炀好

曾姿妤轻轻牵起梵炀的手，指尖的温度相互传递，落英缤纷下，两人竟未曾察觉，满院子的灯笼竟将他们身上的衣服映成了红色，就好像两件嫁衣，在红烛映照的房间里，帷幕落下，天鹅交颈，似乎是末日前的最后一次欢愉，虽短暂却珍贵

曾姿妤梵炀，谢谢你

梵炀保护小殿下，本来就是属下的职责

曾姿妤其实，无论是霜华宫，还是地狱路，都是你，对吗

梵炀看来还是瞒不住的

曾姿妤你默默爱了我这么多年，就没有一刻贪图点回报吗？

梵炀伸手轻轻抚摸着曾姿妤的脸颊，他就这样看着曾姿妤，眼里的温柔仿佛如湖水一般深沉

梵炀这些年，小殿下您开心吗

曾姿妤开心啊

梵炀那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曾姿妤你怎么这么傻啊？我如果真的嫁给殿下哥哥，你真的不会吃醋吗？

梵炀如果你真的嫁给殿下，那我想我可能会难过到好几天都吃不下饭

曾姿妤那你就没考虑过把事实都告诉我吗

梵炀只要小殿下您开心，事实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曾姿妤梵炀，如果我们能一起回到灵界的话，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曾姿妤本以为自己可以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可是当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梵炀渐渐松开了抚摸着她的脸的手，转过身去

梵炀明天还有很多事，小殿下先睡吧

红烛摇晃，帐中人无言，黎明降临，一切都在按照既定的轨道行走，但是曾姿妤没想到的是，那天晚上的问题再也没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