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璃月港下了雨,街上的行人很少。找到一家屋檐底坐下,或者干脆什么都不管直接在雨中继续前进,荧和派蒙已经习惯了,她们选择了后者。
下雨,似乎注定预示着有什么不寻常的事要发生。
荧本来是有计划的,去找期期,问问她关于那本万文集社不存在的书与黑色粉末的事。
突然,有一个人与荧擦身而过。荧的直觉告诉她此人绝非常人,她不禁回过头细看。
“旅行者,怎么突然不走了?”
荧指指走过一段距离的那个行人,然后眼疾手快的用肢体强行阻隔的方式让派蒙闭上了嘴。
“旅…憋…我…”
都怪荧捂得太紧,派蒙这种生物差点就在提瓦特灭绝了。
派蒙在呼吸系统重获自由后畅快淋漓地呼吸了一番,然后目不转睛的跟着荧的眼光一起偷瞄可疑的行人。
虽然在雨中人的背影确实会显得灰蒙蒙的,但那人的也过于灰黑了--或许他的身体就是那种颜色?撑着一把油纸伞样式的奇怪伞,材质绝对不是普通油纸,颜色和那人的身躯一模一样;雨水打在上面,待不了几刻就咕噜噜的滚到地上去了。
那个行人的身后没有影子,好像他本身就不是活在天地之间的生物。
“喂,你好!”
派蒙选择--先打个招呼。
那人的脚步没有停下。
但他拿下自己的伞,轻轻偏了一下头往后望,目光刚好和派蒙撞个正着。派蒙正好趁这个时候把那人的长相看清楚,似乎有些熟悉呢。
“期期!期期你怎么…”
派蒙立刻喊出了那个名字。
她的言行似乎有些太过不稳重了,“期期”不满的轻轻啧了一声,然后又自顾自的走路。
“旅行者,我…我是不是认错人了…”
荧也觉得派蒙并非故意,刚才那人的五官确实和期期并无两样,至于肤色…锅底灰的颜色,再精致的五官摆在这样一副颜色的脸皮上也会显得难以接近。
“期期”走路没有脚步声,她走得很慢,好像在刻意等待后面的人追赶上去。
荧沉思片刻。
“黑仙?”
荧尝试低声呼唤。
有效。那人终于愿意停住脚步,但不说话,她在等身后的两人多说点儿让她感兴趣的话题。
“她就是期期说的黑仙呀?果然好黑…颜色意义上的真正的黑。”派蒙小声对荧说。她知道大声说这种话非常不礼貌。
“你我之间不必用这些累赘相称,荧,还有不知名的小东西。”黑仙的声音与期期没有一丝相似之处,很像是豆大的雨滴敲打在陈年瓦片上产生的撞击声,又粗又低,跟那张脸根本不匹配。
荧心里一震,这个声音很熟悉。
在哪里听到过呢?
她突然感觉头顶上淋雨的感觉消失了,一抬头,原来是黑仙已经开到她身旁,把伞明显往她这一边靠了靠。
派蒙连忙也钻到伞下面。
“我叫派蒙,这位大名鼎鼎的旅行者最好的伙伴。”派蒙说,“作为交换…你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们你的名字?”
黑仙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随意的转动手指,从空气里掏出一朵淡灰色的玫瑰--或者说是用空气变出来的。
“提瓦特人都应该会感兴趣的问候方式,你也会喜欢吧?”
她把玫瑰递过来。
荧没有接。
黑仙很不满意的啧了一下。
“你比我想象中高雅不少,怪不得期期那东西会把你当做伙伴呢。”
荧更加确定这是一个陷阱,用伞和玫瑰花掩饰的陷阱。
“我可是把你当做我最强大、最聪明的盟友啊。”黑仙把玫瑰花插在荧的头发上。
“那你应该一开始就告诉我们你的名字,而不是绕来绕去的。”荧依然板着脸。
“好吧,”黑仙把眼睛眯成一条缝,“你也可以叫我,天理哦。”
“!!!”
荧心中一惊,侧头才发现派蒙已经不在自己的身边。
派蒙现在在哪里?
她这才把注意力放向四周,脸色变得惨白。
我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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