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散
#原神
斯卡拉姆齐的声音骤然升高,他厉声喝道:
“你还敢在我面前提你忘了什么?只会说谎话哄骗人的混蛋。我给了你无数次机会给你找了无数个理由!让你走你不走现在你想走我也不会让你走!”
可恶啊枫原万叶,你又把一切忘得干干净净独守我一个人扛,本来想想算了,反正你一个妖还能有多少年够循坏来去,没想到,你还反了!
斯卡拉姆齐心里堵得慌,就是偏生他咽不下这口气,明明最亲近的人反而是伤害他最深的人,明明想相安无事地过活,只要能看到你好好的在我身边,哪怕不是最亲之人也罢。
你却妄想离开?!开什么玩笑!我救回来的人就是我的了!你跟了我那么多年岂是你说走就走的?
斯卡拉姆齐要被气死了,抱着双臂不爽地对着天空翻白眼。
“可能......是药水的副作用......”
他想起支支吾吾的薰衣草花妖的话,又是一阵心烦。
枫原万叶刚逃出去那一阵,心可比现在绞痛多了,而从枫原万叶的枕头底下翻出那个写有灵香名字的小瓶子,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没有药是十全十美的。
他气的牙痒痒,却又不能生小妖的气。
她们还不懂事......
枫原万叶看着少年,觉得很奇怪。
心里的感觉也很奇怪,就是那种见到他的面会高兴,会喜欢,但细看他的眉眼却又难过起来。
真是莫名其妙,他真的对他没印象啊。
难道真的是他忘了?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斯卡拉姆齐看向下方的少年,十六岁的少年隐隐已有成熟之感,他突然想叹一口气,眼见着小团子长成大团子,却愈发生疏了。
他轻笑一声:
“从前倒是没一次主动问过我名字,现在怎么?原来你们人类是喜欢得不到的东西,把唾手可得的东西能够丢弃。”
枫原万叶汗然,这人怎么一会儿说他是妖,一会儿说他是人的?
“斯卡拉姆齐,我叫斯卡拉姆齐。”
他慢条斯理地说。
“给我记。”
他让刚刚才听说消息赶到的蓝桉和释槐把枫原万叶带去重新熟悉熟悉家里,两人倒是一点都不惊讶,像是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不下一次。
“大人......”
迟迟不肯离去的绮丽担忧地开口。
“哎......”斯卡拉姆齐长叹一声,眼神幽幽,“别担心我了,他会想起来的。或者说,我不会放弃要他想起来的。”
真是固执啊大人,您什么时候放下一点,说不定不会如此纠结了。
可你们两个人兜来兜去,始终思绪没有撞着一起,还有那该死的“天赋”、好叫人遭罪受,连带着我们这些局外人也一同看着心急。
绮丽心想,不敢说出来。
说出来,也只怕人伤心。
“不过......你需不需要为自己的事担心一下。”斯卡拉姆齐那能洞察人心般的犀利视线扫了过来,玩味地道。
“你应该......记得她对吧?”
绮丽不说话了。
和蓝桉他们一起走,枫原万叶就放松了许多,不过比起一觉起来那样强烈的渴望,现在那愿想已经淡了许多。
宛若暴雨过后平静下来的河流。
他还趁机问了许多斯卡拉姆齐的事情。
“你还真是记得除他以外的一切啊。”
“你还真是只忘了他一个人啊。”
释槐和蓝桉同时说到,叹息一致,于是互相看了看,蓝桉独自开口,释槐不时点头表示赞同,分工明确。
一人说话条理有序,一人说话活泼灵动,两个人唱对戏,颇使人信服。
枫原万叶忍俊不禁,可是听着听着,眼帘就垂了下来,指尖轻颤着抓衣服。
释槐见状,添油加醋道:
“你不知道大人为了你付出多少,又难过多久,大概哭过的次数,和稻妻下过的雨的次数差不多呢!”
枫原万叶没说话,蓝桉适时拉了拉他的衣袖,眼神示意他够了。
但释槐偏偏不。
“你说吧,你们两个人分明是伴侣,却天天这样叫人难受,明明心里有对方,坦荡荡一些不可以吗?本来这样的喜爱就是只对对方的,你到好,对着大人摆脸色。我原是不想说你的,可是我受过大人的恩,不想见大人难过,于是说了。”
他心直口快,也能一针见血地指出来,虽然枫原万叶的印象里根本没有与斯卡拉姆齐的恩恩怨怨,但就是觉得他说的对。
“你们就是差对对方说一句喜欢你!然后顺理成章地在一起!像以前一样坦然面对咋了?偏要年年闹这样一出!”
“不过也怪这妖的本性,真是叫人恨也不是爱也不是。”
最后一句是他小声的嘀咕。
蓝桉看了眼在他们“谆谆教诲”下变得垂头丧气的枫原万叶,他带着歉疚与蓝桉对视,蓝桉轻咳了一声。
“大人于我也有恩。”
潜台词就是他说的对。
“可是我都不记得他......而且他好像现在还烦我。”枫原万叶已经把要逃的事忘脑后了,眼前只有要斯卡拉姆齐回心转意的想法。
“回忆是要两个人共同创造的!大人只是淋了太多雨,怕再湿透,所以不敢明目张胆地示爱,这时候就要靠你了!”
“但我没有机会......”
“没有机会就要制造机会!”
释槐的眼睛亮亮的,
“要不,我告诉你我们俩的故事给你传授点经验?”
蓝桉垂了垂眸,脸颊微红。
枫原万叶看了眼他们从始自终紧紧相扣的手,笑了。
蓝桉已遇释槐鸟,不爱万物唯爱你。
“好啊。”他欣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