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舒因为那件事的发生,这几个月几乎没有怎么好好休息和吃饭,现在被林且生打倒在地,竟连爬起来的力气都险些没有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林望舒艰难地从地上错起来,在这个她最不想见到的人面前不算狼狈的站了起来。
“我是你的爷爷,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还有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妈就是这样教你对待长辈的吗?”
“什么爷爷,当年把我赶出去的是你,不想认我的也是你,既然这样你今天又为什么来呢?如果你今天是来说教的,你可以回去了,因为你没有这个资格规训我。”
“反了你了,你一个丫头片子,我要你有什么用?要不是谢家那两百万......”
林且生忽的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忙噤了声。
“所以你是为了那两百万来的,你若是想要,你去嫁给他好了。”
“林望舒!你别忘了那还姓林,你就是死了也是我林家的人,谢家那边你必须嫁!”
“凭什么!做错事的又不是我,凭什么要我接受惩罚!”
“那是谢家啊,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做谢家的亲家,现在这好福气落到了你头上,你反倒是不会珍惜了?我老林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废物!”
“所以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因为他有钱有势,我就要上赶着讨好他,迎合他,因为他有钱有势所以我就要牺牲我的一切?”
“怎么就是一切了?你以后也是要嫁人的,只是嫁给谁的问题,有这么好的一个金龟婿你就应该把握住!不对,你为什么会那么抗拒,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姓白的小子?我告诉你,我已经跟他的父母说得很清楚了,你是要做谢家少奶奶的人,你也别再想着白家了!”
林且生的语气充满了威胁与命令,在林望舒眼里却觉得可笑至极,明明当年他那么坚决见她和张海清扫地出门,今天又那么冠冕堂皇地说她是林家人。
“还有,”林且生又说“谢家那边我已经替你答应下来了,你给我好好待嫁!”
虽然林且生的话并不能威胁到林望舒,但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他凭什么,凭什么左右她的选择,凭什么干扰她的生活?
“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决定?你是我什么人!你到底凭什么!”
林望舒用尽全身的力气,对林且生喊出了这句话,由于过于激动加上长期的不吃不睡,林望舒喊完后只觉一阵眩晕,便昏了过去。
林且生见状也慌了神,大声地叫着“你...你别装死!我...我可没有动你......”
听到声音的林砚溪和林辉毅赶忙出来查看,却只见到了倒在地上的林望舒,而林且生一看情况不对,早就跑没影了。
林砚溪像剑般冲到楼下,林辉毅没有林砚溪跑的快,只得跟在他后面。
林砚溪抓着林望舒的胳膊晃了晃,又喊了几声,林望舒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林砚溪抱着她和林辉毅一起去了医院。
张海清匆匆赶到医院时,林望舒正静静地躺在床上,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点滴一滴一滴地顺着导管进入林望舒的身体。她还是紧紧闭着眼睛。
医生说林望舒的状况是因为休息不足,摄入营养不够,加上情绪波动太大导致的,先输液,后续就会悠悠转醒。
张海清忍不住红了眼睛,对着林且生的胳膊就是一顿乱捶。
“林辉毅!你都干了什么?望舒为什么会晕倒?你不是说林且生不会对她怎么样吗?我的女儿啊,我就不应该让她跟那天杀的见面!”
说着踉跄地走到林望舒床边坐下,林望舒的脸上还有清晰可见的巴掌印。她拉起林望舒的手,冰冷的。
林望舒从小就多病,手脚更是一到冬天就冰冷得可怕。
林辉毅见此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在旁边看着。
他对林望舒的感情是摇摆的,他承认他是偏心的。
林砚溪是林家唯一的男丁,林且生重视的很,林辉毅自然也是这样认为。
但现如今,林望舒这般的躺在床上,林辉毅作为父亲自然也是难受的。他不禁反问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该让林望舒和林且生见面。
另一边,林望舒晕倒这件事在林且生那里很快就成为了过眼云烟。
他拿起手机,给谢荣天拨去了电话。
“姓谢的!我孙女已经被你儿子这件事搞得进了医院,你说说怎么补偿吧!”
林且生就是这种性格,不管对谁都是一副命令的口吻。
“想要什么,你尽管说就是。”
谢荣天虽对林且生的态度极为不悦,却也没说什么,毕竟现在还得靠他去劝服林望舒。
“既然是她是因为你们才进的医院,医药费总要结一下吧!”
“你想要多少?”
“一百万。”
“她生的什么病要一百万?”
“切,堂堂谢家,竟是连这一百万都拿不出来吗?”林且生冷哼一声继续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大家呢,既然这样,公司倒闭就倒闭吧,我还舍不得我们家望舒呢。”
“你......”
谢荣天气的直说不出话来,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什么东西。
“算了,想来你们家也不是诚心要和我们建交......”
“发卡号来!”
林且生还没说完就被谢荣天打断了。
“什么?”林且生装傻充愣地问道。
“我说发卡号来,我打到你卡里!”
谢荣天不耐烦地回应道。
“早这样不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