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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琵琶锁和水缸

神隐之静幽如晔

前情提要:

皇甫煊在关押阿瑾(鸿奕历劫身份)的密室里讲述了他的故事。

阿瑾的母亲云初拒绝了爱慕她的王世子皇甫煊,却爱上了王府斥候南之,并且有了身孕。

皇甫煊囚禁了云初,强迫她生下孩子,并将刚刚出生的阿瑾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在云初的苦苦哀求下,皇甫煊带着她去见了南之,后情不详。

阿瑾得知父母也在夜隼营密室,他请求皇甫煊让自己见父母一面。

皇甫煊答应了阿瑾的请求,但是提出了条件。

谋逆之人出监牢必须要带琵琶锁。

阿瑾欣然接受。

(接正文)

这是一个对于阿瑾人生转折的夜晚。

今夜过后,他再也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世子!

他甚至都不是一个普通的贱民。

身为奴仆的父母犯下欺君之罪,他自己也是犯下谋逆之罪的重犯。

一夜之间他从世间的云端跌入到谷底!

"我母亲叫云初,父亲叫南之,对不对?"

阿瑾望着铁栏外曾经的父君皇甫煊说道。

"是!"

阿瑾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内心的挣扎与悲苦。

"我应该叫南瑾,对吗?"

"对!"

眼前高高在上的王君,这个做了自己二十三年的父君竟然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人世间还有这样残忍的事吗?

自己的存在就是为了报复父母的罪过?

自己的存在就是为了替另一个人随时随地去死?

小时候的阿瑾恨崇拜父君!

在他幼小的心里,父君比英雄都强大!就是天神一般的神威赫赫!

他见过皇甫煊征战沙场的英武,见过他朝堂之上的威严,见过他周旋于嫔妃间的多情。

或许世间男子就该如此,如同父君一般把人生的几个角色都发挥的游刃有余。

阿瑾也想如父君那样做一个英武不凡的王世子,他ri也是北狄国英明贤德的君主。

遇到清颜(宴爽历劫身份)之后,他甚至已经不会去想那个充满诱惑的王位!

他只想做青鸾阁的阿瑾,和清颜一起相守。

这一切原来都是梦!

都是一场充满复仇的阴谋······

"王君,我身中寒毒也是你安排的吗?"

皇甫煊丝毫不掩饰的答道,"对!让你活着只是要你做皇甫瑾的替身!你和你的父亲都不配有后代!"

"宁傲也是你安插在我身边的吗?"

"对!我必须要掌控你的一切!宁傲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阿瑾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这一切即可怕又讽刺!

他的人生完全就是一个局,一个事先计划好的玩笑!

"我想见我的父母!"

皇甫煊等的也是阿瑾这句话!

他筹谋等待多年的好戏终于要拉开序幕了!

"琵琶锁之苦,你受的住吗?"

皇甫煊阴鹫的笑着,仿佛迫不及待的就要看这一场好戏的开幕。

阿瑾坦然一笑,"不管是琵琶锁还是凌迟,我都要见到他们!我已不是王世子,我是他们的儿子!我必须见到他们!"

皇甫煊如偿所愿的点点头,"好!我成全你!我让你们一家团聚!"

说罢,他挥手示意。

两个训练有素的影子将阿瑾带出牢房,用铁链将他吊在刑架上。

阿瑾始终面带坦然丝毫没有挣扎,任影子将他捆的结结实实。

随即,另一个影子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副巨大的琵琶锁。

"让宁傲来!"皇甫煊意味深长的笑着。

在他看来,折磨一个人的身体已远远不能满足他复仇的快感!

被曾经的好兄弟亲手穿自己的琵琶骨,剧痛的除了身体,更多的是心!

要想一步步的摧毁一个人,就是要把他的精神世界逐渐崩溃与毁灭!

宁傲走进密室一眼就看见了吊在刑架上的阿瑾。

他的心顿时一紧,预感接下来的事情一定不妙与棘手。

"王上!"

皇甫煊指了指地上的琵琶锁说道,"谋逆之人都要戴上琵琶锁,你去给他戴上!"

宁傲大惊!

不是江洋大盗武功高强或者谋逆大罪之人,不会轻易戴琵琶锁!

这是非常痛苦残忍的刑具!

他不敢相信,即便阿瑾不是皇甫煊的亲生儿子,哪怕只是身边二十三年的替身也不至于下这样重的手!

"王上?!戴琵琶锁?他身中寒毒加醉骨散,还中了曼陀罗之水,根本用不了内里和武功。不用这样吧?"

"放肆!!"

皇甫煊身边的皇甫瑾大喝道,"父君的王命也是你可以置喙的吗?身为影子,只能听命于主人!是你动手,还是他们动手?"

宁傲明白阿瑾在劫难逃,如果让其他影子行刑,只怕他会受更大的罪!

"我!我来!"宁傲连声答道。

他拿起地上沉重的琵琶锁,不敢看此时吊在刑架上阿瑾的眼睛。

一幕幕过去的过往如同闪电一般在他的眼前闪过。

阿瑾对任何人都是冷峻严酷的,哪怕王府的姬妾都很少看到他的笑容与温情。

只有对他,阿瑾是主人、挚友和兄弟!

他愿意与宁傲分享心事,包括对清颜的爱恋都无所避讳。

只可惜他只是一个影子,他生命的全部就是忠于主人,不顾一切的完成任务。

而他的主人不是阿瑾,而是皇甫煊!

他的任务就是服从主人的命令,监视阿瑾的一切动向。

这沉甸甸的琵琶锁,他见过给其他谋逆之人戴过,惨烈程度不言而喻。

没想到今天,他要亲手给阿瑾戴上!要用这锋利沉重的铁钩穿透他的皮肉与骨头!

他拖着脚步一步一步都走到阿瑾面前,看着他通红冷绝的眼睛却无话可说。

"呵呵!你是不会,还是不敢?"

阿瑾冷笑着说道,他就这样看着昔日的好兄弟是怎么用琵琶锁穿透自己的身体!

人世间的悲惨一个一个的落在他的身上,此刻这琵琶锁的酷刑又算得了什么?

宁傲还在犹豫,不知道是害怕还是顾惜,他举着琵琶锁却迟迟没有动手。

"宁傲!是你来?还是他们来?"

皇甫瑾又高声问了一遍!

宁傲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拿着琵琶锁的手微微颤抖着。

然后他睁开眼睛看着阿瑾,微动嘴唇用口型说道,"对不起!"

说罢,他双手抬起用极快的速度猛然发力,将琵琶锁从阿瑾的后背穿进,两个锋利的尖钩穿透肩胛骨从他胸口两侧的锁骨穿出。

阿瑾只觉得两肩猛然一凉,瞬间难以言喻的剧痛席卷而来!

汩汩鲜血顺着伤口从他的前胸后背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他白色图龙的内衫。

琵琶锁的重量也在撕扯着伤口,持续的剧痛让他无法控制想冲破喉咙的呻吟。

"嗯······"

他紧咬着嘴唇轻声呻吟着,双手紧紧扭扯着锁在手腕上的铁链,想用这样的方式转移剧痛。

而这种剧痛的冲击力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残酷!

他猛然抬起头望着漆黑的房顶,无法呼吸!

脖颈上的青筋与血管都要爆开了!

琵琶锁带着沉重铁链,它的每一份重量都像嗜人的野兽一样一口口撕咬着你的皮肉与骨头!

他不敢呼吸,随着呼吸的动作,剧痛也是一层层的通过肩胛骨蔓延开来!

阿瑾只觉双手的经脉都像是被穿透一样,根本使不上力!

别说抬手的动作都做不了,哪怕一个细小的动作,这琵琶锁都可以瞬间把这种痛苦无限放大!

就算这铁链不锁,让他自由行动,每走一步都痛苦难当!

宁傲不再看痛苦难当的阿瑾,他转身走到皇甫煊面前利落的跪下,"王上!"

"动作真利落!你是心疼他?"

皇甫煊恶毒的一抹笑容涌上嘴角。

"奴才只是一介武夫,不懂人情体恤!只懂得服从主人!"

"你下去吧!"

"是!"

皇甫煊走到阿瑾面前,他好好端详着这个喊了他二十三年"父君"的"儿子"。

人或许总是复杂的!

从心里,他是厌恶阿瑾的!

这恶毒的阴谋是他多年精心的策划,只为了报复云初与南之的背叛。

他要让他们的儿子替他们几倍的偿还!

让泉下有知的他们不停痛哭!

不知怎的,阿瑾初成少年的模样浮现在他的眼前。

······

"父君!阿瑾长大也要成为父君这般的大英雄!阿瑾要好好学武功,为父君开疆拓土!"

"父君!你看我这套剑法练的好吗?"

"父君!和我一起赛马啊!"

······

这一切不知道该是谁的劫,是他自己的?是云初的?还是阿瑾的?

皇甫煊看着阿瑾熟悉又陌生的脸,一时恍惚。

相同的情景,相同的相貌,相同的酷刑······

那天晚上,南之也是这样的遍体鳞伤,也是这样倔强的想保护妻儿!

哪怕被毁容,被挑断手筋脚筋,被灌了毒药不能说话,他也要再见妻儿一面!

二十三年后的今天,他们的儿子宁愿身披琵琶锁也要再见到他们!

这是轮回吗?

"你和你父亲真的很像!"

皇甫煊看着阿瑾的脸悠悠的说道。

"带我······带我去见他们!"

阿瑾强撑着精神恳求道。

"当然!也该你们一家团聚了 !"

一家团聚······

在这样暗黑的密室,在夜隼营里,这四个字显得是多么讽刺!

阿瑾每挪动一步,琵琶锁扯动着全身便钻心的疼!

他每走一步,伤口涌出的血液顺着铁链在地上划出鲜红的血迹。

走一路,这血迹便拖撒了一路!

这片片血迹却在这样暗黑阴冷的牢房里讲述着生命的怒放。

讲述着阿瑾充满热血的人生。

琵琶锁是谁发明的?

这个人一定心思歹毒又缜密。

阿瑾扶着密室阴暗潮湿的墙一步步挪动着,幽暗的密道里只有铁链在砖石地上拖动的金属声。

这骇人的铁链声在冗长黑暗的密道里是那么刺耳与突兀。

阿瑾一路在想,父母现在应该也到了中年。

这二十多年暗无天日的生活,他们吃了太多的苦。

不管怎么样,他还可以在外面享受王世子的一切,父母却只能在这里过着蝼蚁一般的生活!

他想恳求王上,他的余生愿意替父母在这里度过,哪怕比现在的处境还痛苦百倍,他也愿意!

只要让父母出去,再看看外面的太阳!

还有清颜······

此生他们也许无法再见了······

想到清颜,那锥心之痛又一次袭来!

阿瑾捂着胸口靠在密道的石墙上大口喘气。

"清颜,我的妻子······"

想着清颜抱着宛儿此刻还苦苦的在青鸾阁等着他, 阿瑾无可奈何自嘲的笑了笑。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人生有了这样大的改变!

难道真的是命中注定的劫数到了吗?

终于走到了密道的尽头。

阿瑾调整好心绪,他不想让父母看到自己现在的惨状而心疼。

走进密室,皇甫煊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等着他,身边两侧是面无表情的宁傲和皇甫瑾。

除了这三人密室空空如也,靠墙立着一口巨大无比的青花瓷水缸!

"王君,我的父母呢?"

阿瑾不解的问道。

皇甫煊颌首示意的指了指水缸。

"你打开它就知道了!"

阿瑾完全不明白皇甫煊到底要做什么,父母和这口巨大的水缸有什么关系。

他拖着琵琶锁,慢慢挪动着脚步走近水缸。

这几步让阿瑾走的又忐忑又心焦,这水缸承载着父母的行踪,他竟然还有点紧张!

父母是在王城的牢房?还是在偏僻的远郊?又或者是在哪里当苦役?

这水缸的玄机太大了!

阿瑾终于走到了水缸边,水缸上盖着木质的盖子,丝毫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他想推开盖子,无奈身上的琵琶锁根本让他使不上力。

他咬着牙试了几次,笨重的木盖纹丝不动。

宁傲看到阿瑾吃力的模样,不免动了恻隐之心。

"王上!我帮帮他?"

皇甫煊没有回应,默认了。

宁傲快速走到阿瑾身边,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他。

琵琶锁带给他的剧痛让他几乎昏聩,他强撑着力气和宁傲一起推开了盖子······

随着盖子满满的挪开,阿瑾和宁傲一起朝缸里望去······

缸内的一幕让阿瑾和宁傲彻底惊呆了!!!

······

缸里满满的都是透明的液体,味道像酒又像某种特殊的香料!

在液体里泡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

从面容上看,男人的脸上有几个明显见骨的伤口,女人很美,面容安详。

男人蜷缩在一起,好像全身骨骼尽断没有支撑!

女人紧紧靠在男人身旁,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他们仔细端详着男人的相貌,竟然和阿瑾的眉眼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这是阿瑾的父母!!!

皇甫煊竟然把他们处死之后泡在水缸里这些多年!!!

"这······这是······"

阿瑾回头看着不远处的皇甫煊,全身颤抖不敢相信的问道。

"怎么?一家团聚了,不高兴吗?"

皇甫煊阴笑道,满脸都是得意与复仇后的快感。

阿瑾只觉得炸雷在耳边轰鸣,闪电在脑海里疯狂的炸裂着!

这是他的父母!!

在这冰冷的水缸里整整泡了二十三年!!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阿瑾强撑的身体此时毫无力气,他跌坐在水缸边,震惊绝望的泪水喷涌而出。

"你喊了我二十三年'父君',让你知道你亲生父母的样貌也是我对你的恩赐!"

人世间怎么会有这样残忍的魔鬼!!!

阿瑾大脑一片空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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